“缪栾?!”闵濮桑又重复了一遍,似在确认,缪栾看着他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角勾的比刚才更甚。
……缪栾……这名字闵濮桑能不熟悉嘛,不就是自己上辈子经常调戏的栾美人嘛。彼时的小栾美人,如今的……大栾美人……闵濮桑定定地盯着缪栾那张脸,许久才与印象里那张稍带稚嫩的脸重合起来。闵濮桑连忙调整了自己的表情道:“原来是缪仙师,久仰大名,小的眼拙,竟没认出来。”此后便是闵濮桑独自一人在打着“哈哈”声干笑。随后缪栾叫了些吃食,闵濮桑管他三七二十一,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转眼一看,缪栾正在一旁打坐。剩最后一块儿桂花糕,闵濮桑想着是该良心的给缪栾留着还是自己吃,只犹豫了一瞬便亦然选择了后者。
酒足饭饱后天色已晚,就该入寝了,闵濮桑看缪栾还坐在床中,端端正正,看来是缪家“定魂”了,闵濮桑年轻时也因好奇试过“定魂”,其实就相当于治愈自己一天心,性,安神。闵濮桑当初之所以试是因为以为这“定魂”有助于睡眠,结果坐了半个时辰腰酸背痛,腿也是麻的要紧。
这时缪栾睁开眼看着自己,道:“不入寝吗?”
想啊,当然想,你在那儿坐着我怎么入寝,闵濮桑这样想着。随后缪栾解了自己的衣带,只剩件里衣是,用手拍了拍身侧那片貌似是给自己腾出来的位子。闵濮桑眼都看直了,那如瀑般的长发随意搭在肩上,就算里衣穿的整整齐齐,闵濮桑却还是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这缪栾长大了比小时更“诱人”?!
闵濮桑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还好,自己的脸都是用白布包裹着。闵濮桑给自己打着心里暗示:无事无事,咱俩都是男的,害羞和什么劲儿,是他长得太像女人了,对的对的。闵濮桑看着缪栾一直那样坐在床上等着自己,也不睡下。连忙走过去,拖鞋,上床,拉被,躺下。一气呵成,就这样背对着缪栾,睡了。
随后便感觉身后的人慢慢地躺下,闵濮桑背都绷紧了。随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动,也是,缪栾能对自己做什么,还是能对晏潭做什么。闵濮桑这么想着,在给这自己“我不看你就不尴尬的心理暗示”睡着了……
此时闵濮桑不知道的是,自己身后的那道视线,一直看着自己的后背一宿……
次日,闵濮桑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剩自己一人,闵濮桑不会傻到以为缪栾自己丢下自己独自离开,也不会趁现在逃跑,要是缪栾要抓自己,凭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能跑的掉吗。闵濮桑下床走到桌前坐下,百般无聊的等着。届时,缪栾开门而入,手中还端着些小食,看到自己坐在凳子上开口道:“醒了,来吃些东西。”
说完便放下手中吃食,一看,全是素食,原以为和这缪家独子一起怎么的也有好吃好住,结果昨夜挤一张床上,早晨起来还是素食。
像是看出自己在想什么,缪栾又开口道:“早晨不易吃油腥之食,午饭时再吃吧。”就当做对方是为了自己好,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吃别人的住别人的,少点抱怨总该是好的。这次缪栾倒是和自己一起用了早膳。
闵濮桑看缪栾对“自己”这般谦和,要是知道自己是闵濮桑,怕不早就拿剑刺死自己了。想当初自己一见到缪栾必定要“调戏”一番他那张脸蛋,并且缪栾那时才十岁左右,当时自己仗着大他八九岁,时常拿“阅历”来说事,并且每次都会把缪栾给引炸。
等安静地吃完这顿饭后,又是一阵赶路,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闵濮桑才想起来自己不能一昧的跟着缪栾走,总得知道这去的是哪儿啊!
“惠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