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竟然敢瞪老子!”
“哎呀,你怎么越长越像你妈了?一脸婊子相!”
“你做的吃的怎么像狗屎一样?”
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摔盘子声。
“你想吃什么,我重新做。”是白鹿的平静的语调。
何夕擦着她给他的创伤药粉,中草药清凉,浸入他的骨肉。他闭上眼睛,膝盖的轻微疼痛像泉水一般汩汩涌向肺腑。
“老何,去厨房把牛奶给二狗子端过去。”是母亲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地自客厅传来。母亲一定是贴着面膜,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而父亲应该是在客厅角落处健身,他
最近迷上了搏击,不知从哪里搞来了沙袋,每天斗志满满。
小兔崽子白鹿。
二狗子何夕。
相像的昵称被不同的人喊着,便有了不同的意义。
如同两只朝着不同方向飞去的风筝。
一只拼命挣脱拉扯的线,想要消失不见。
一只嬉戏在天际,在日暮时,总有归家的路。
何夕喝着温热可口的牛奶,眼前最新版本的C++书本再也看不进去。
他的耳边似乎传来哗哗的水声,冰凉的泉水汇集成小溪,越过他山川般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