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古隧突然在出现在遑启的面前,“哦!怎么样了?”遑启把手背在身后,古隧向遑启行了礼,说:“殿下,臣已向王上复命,只是……”古隧欲言又止,“怎么了?”
古隧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只是王上说要把烈赤兽送给殿下当坐骑,烈赤兽只认收服它之人为主人。”
好半天时间,遑启没有说话,“这可是个麻烦事,算了,我回赤界亲自向父皇说清楚。”说完,他拍了拍古隧的肩膀一起离开了。
天已经渐渐亮了,郗灵打开客栈的门,走了出来,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喔!这一觉睡的真舒服。”自言自语完,推开了若鹜的房门,走了进去,看见若鹜正在穿衣服,但是眼睛上的布还没蒙。
“若鹜,昨晚睡的怎么样?”郗灵走到她面前笑着说。
“还行吧。”若鹜笑了一下。
郗灵看向若鹜还没蒙的眼睛,没有说话,她每次看到她的眼睛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若鹜的眼皮下明明能看到眼球凹起的痕迹,跟正常人闭眼是一样的,但为什么就是睁不开,看不见?如果她真的是眇者,应该眼皮是平的,而不是凹起的,尽管郗灵第一次看见若鹜摘下眼上的布就觉得奇怪,但也没什么办法,她曾在若鹜睡着后尝试拨开她的眼皮,但是怎么都拨不开,她也就放弃了。
她看着若鹜穿完衣服,自己走到若鹜的旁边,亲自帮她把蓝布蒙在她的眼上,“好了!走吧。”说完,她拿上若鹜的佩剑拉上若鹜的手便出了门。
“父皇此事就是这样。”遑启和古隧已经回到了赤界,遑启把收服烈赤兽的完整过程讲给怀世听,怀世大怒,“既然如此,把那个女孩给我带过来。”
“是!”遑启和古隧正要退下,却被他拦住了,“遑启,为什么让古隧欺骗本王?”
“回禀父王,古隧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向您复命罢了,儿臣安然无事。”
怀世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算了,尽快把那个女子带过来。”
遑启和古隧再次行礼离开,遑启虽然说出了事情发生的完整经过,但却并没有说她是眇者,只说她弹了一首曲子,收服了烈赤兽罢了。
“烈赤兽不是一般的神或赤能收服的,为什么一个女子却能轻易的收服?我倒要看看她是谁。”怀世心中想。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遑启回到赤界已经三天了,晁治也调查回来了,“殿下,臣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女子的身份。”
听到他这句话,遑启瞪大了眼睛,“快说。”
“殿下命臣去花界查探,打听一问,花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她是花王若黟的女儿,真名叫若鹜,天生就是个瞎子。”
遑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想着:“难怪会用花的法术,也难怪可以那么轻易收服烈赤兽。”
“我去花界找她,你和古隧就别跟了,我有别的任务交给你们。”思考完之后,遑启看着他。
“是。”
从赤界去花界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要过一片森林罢了,赤和神的传统服装没什么不一样,全按个人的喜好穿,就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一样,神有神的气息,赤有赤的气息。
遑启独自穿过那片森林,既然去找她,怎么能光明正大,其实遑启的心里也在暗自的生气,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有这些麻烦事?
遑启隐藏了身上赤的气息,来到花界,他本以为那个人很难见到,却在一片花海见到了她,她一身淡蓝色衣裙,坐在花海中,弹着琴,他笑了一下,走了过去。
“来了?”若鹜没有回头,说了这句话,遑启也没有说话,若鹜继续说:“课业完成了没?没完成我可不陪你。”
“恐怕你不陪也不行了。”遑启学着她的态度,冷冰冰的态度对她说。
听从耳边传来的声音并不是自己等的那个声音,她的手指从琴弦上听了下来,微微回头,说:“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跟我走一趟就行。”说完,遑启拉住了若鹜的胳膊,若鹜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收起了琴,站到了遑启的对立面,“你我素不相识,我有什么理由跟你走?”
遑启早就料到她会说这句话,不慌不忙接了上去,“就凭你三天前收服了那头畜生。”说完,遑启施了个法,显示出自己身上赤的气息,若鹜的眉头一皱,心想:果然不能惹他们赤族,没完没了还。
“我帮了你们,为何还要这样?”若鹜的语气略有些生气。
“那头畜生名叫‘烈赤兽’,是我赤族的禁兽,专吃凡人的魂魄为生,烈赤兽只会认收服它之人为主人,所以你不跟走,那我只能带你走。”说完,他走到若鹜的面前,若鹜能感觉的到他走了过来。
犹豫了一下,她点了点头,“这事我有责任,理应去解决,走吧。”说完,转身就走,遑启跟了上去。
饶烟的街市上,大家看若鹜的身边跟着一个赤族人,指指点点。
“殿下身后怎么跟了个赤族人?”
“殿下看不见,会不会那个赤族人想对殿下图谋不轨?”
“不会不会,殿下虽然看不见,但肯定会察觉到她身后有人。”
“怎么回事?”
……两人离开了街市,但大家的指指点点仍没有结束。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花界和赤界交接的那片森林,穿过去就到他们赤族的领地了,但是两人饶了半天也没走出去。
“怎么回事?”两人停下脚步,遑启向四周看了一圈。
“什么怎么回事?还没到吗?”若鹜问道。
“我们还在花界和赤界交接的林子里。”听到他说这句话,若鹜惊了一下,“这个林子不大,我们走了又将近有一个时辰了,按理说,我们早就到赤族的领地了。”遑启看到若鹜说出这句话,撇嘴一笑。
“呵,看来你虽然是个眇者,但是脑子并不瞎。”遑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有什么好奇的?你能找到花界,必能在花界找到我,就算我扮作男人,也无济于事。”若鹜握紧了佩剑说。
“说的是啊,你们花界的人都知道他们有一位瞎眼殿下,而且又喜欢蓝色。”遑启叉着手看了她一眼。
“嗯!别废话了,还是别浪费时间,想想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吧。”若鹜说道。
遑启没有理她,鼻子却伸到了她的衣服边嗅了嗅,若鹜反能的往边上一躲,“干嘛?”
遑启看了她一眼,直起了身子,“没事,闻到你身上有一股花香罢了。”
“花界的人身上能没有花香嘛?”
遑启点点头,“说的也是。我们中了迷阵,一直在这个林子里转圈而已,要破了这个迷阵才行。”
“那你来的时候怎么没中迷阵?”若鹜问道。
遑启想了一下,“应该就是你身上的花香引出了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