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灵看了一眼若鹜,“抱歉,这首曲子虽然最为普通,但是不得告诉外人。”说完,郗灵拉着若鹜就往前走。
遑启看了一眼她们,用瞬移术转移到她们的面前,用挡住她们的去路,“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让公子告知在下这是何曲,如若这头畜生下次再失控,也好用这首曲子。”
见他们死缠烂打,郗灵也只好怼回去,“我哥哥不愿意说就是不愿意说,你们怎么那么烦。”听到这句话,古隧拔出剑架到了郗灵的脖子上,郗灵的脸色都变了,轻轻的摇了一下若鹜的胳膊。
“呵!”若鹜笑了一声,“这头凶兽以后不会再失控了,你们大可放心。若你们这样死缠烂打,我也不怕揭穿你们是赤的身份。”
“我们是赤怎样?你们是神又怎样?”晁治朝着她们大声喊道。
“不怎么样,我帮了你们,你们却这样恩将仇报,是否欠妥啊?”若鹜微微的转头。
遑启让古隧收了剑,自己也放下了剑,“抱歉,失礼了。”
听到这句话,若鹜带着郗灵头也不回的走了,遑启看着她们走远的背影,隐隐的猜出了她们的身份。
晁治走到遑启的身边,也望了她们一眼,“殿下,他们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一首曲子就能收服这头畜生。”说完,又看了一眼后面乖乖趴在地上的烈赤兽。
遑启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想她们应该是花界的人,除了花界我还真的不知道有哪个地方的神会用花的法术。”接着看向旁边的两人说:“古隧,你带着这头畜生回去复命,就说我身受重伤,才把烈赤兽收服;晁治你去查花界有谁是眇者;我去跟着她们,她肯定不是一般的散仙。”
两人同时向遑启行礼,“是!”随后手一挥便在遑启眼前消失了,那头烈赤兽也跟着消失了。
之后遑启自己也施了法术,变了装,跟上了她们,“若鹜,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他们可是赤。”郗灵挽着若鹜的胳膊边走边说。
“那又怎样?天界和赤界水火不容那是他们的事,我们跟赤界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帮一下而已,没事。”
“我听爹说,赤是杀人不眨眼的种族,一旦惹了他们就没好日子过,你……”郗灵的话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我帮了他们,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惹到他们?刚才他们也只是想要知道雨霖曲,没什么恶意的,而且听他们的语气,也不会为难我们的。”若鹜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说。
郗灵想了一下,“那好吧,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若鹜点了一下头,“嗯!”
“走,吃烧鸡去。”说完,抓住若鹜的手,笑着在街上跑了起来,遑启也跟在了她们身后,为了不让她们察觉,他隐去了身上赤的气息。
他一路跟着她们去了酒楼,坐在她们的旁边的一张桌子,“客官,吃点什么?”小二走到遑启面前。
“一壶茶。”
“好嘞!”
“一会去哪玩?”郗灵看着若鹜,由于酒楼里人多复杂,若鹜也不用再装作男声了,“我听说这附近有场庙会。”
“好啊!”
遑启听出了她的声音,撇嘴一笑,“呵,你一女人为什么要装成男人?虽是眇者,但五官长得还不错,能轻而易举的收服烈赤兽,来历肯定不小。”遑启心中隐隐的有些小好奇。
“王,殿下和郗灵去凡间玩了,要叫她们回来吗?”津岚宫中,翁邱正在和若黟商量事情。
“不用,她百年都没去过凡间了,让她好好玩吧。”若黟背着他说。
“哎!也是可怜了殿下,从小受了不少欺负。”
“这样才能锻炼她,日后才能把这个位置传给她。”若黟说完,便让他下去了。
回想五万年前,他和他已怀孕的妻子——殳(shū)琴,对付上古曼陀罗花灵兽,他们和花灵兽大战了十天,最终花灵兽的元神进入殳琴的腹中,腹中胎儿成了上古曼陀罗转世,生下若鹜后,殳琴难产而死,因为殳琴的真身是勿忘我,若鹜的真身便也是勿忘我,只是她的眼睛中藏有曼陀罗擎雷蛊诀、曼陀罗的元神和若鹜本来的元神融为一体,不让别人发现她是妖花转世,不得已封住了她的眼睛,若黟深知自己对不住这个女儿,便让她在痛苦中磨炼,若鹜虽是眇者,但天赋异禀,各种乐器熟练于心,但最爱的就是琴,不快乐的童年,让她越发的成熟稳重,若黟座下的众使者,都知道若鹜的身份,他们商量好,不到万不得已时,死都不能告诉她。
古隧回到赤界后,向怀世复了命,“王上,这便是殿下收服的烈赤兽,让臣回来复命。”
怀世走到趴在地上的烈赤兽面前,看了一眼,“这头畜生,不容易被人收服,他是怎么收服的?”怀世的语气很严厉。
听到这句话,古隧重复了遑启交给他的,恭恭敬敬的说:“回禀王上,这头烈赤兽,是殿下身受重伤才将它收服,现在殿下还在凡间养伤,特命臣先行一步,回来复命。”
“哈哈哈!”怀世笑了出来,“好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烈赤兽乃我赤族的禁兽,既然是他收服了这头畜生,这头畜生自古以来只认收服它之人为主人,能收服它的人,寥寥无几,那便让它当遑启的坐骑吧。”说完话,古隧行了礼,施法离开。
古隧离开,自然是去凡间找遑启,跟他回复刚才王上的话,这可了不得,只认收服它之人为主人,这件事要赶紧向殿下禀明此事。
遑启跟着他们一路走了几个时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发现这个女人只有在人多的时候才会用男声说话,跟身旁的这个女人说话时才会现女声,她身旁的这个人,除了吃饭时,从始至终一直挽着她的胳膊,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是眇者,看不见路,遑启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客栈门口,她们停住了脚步,若鹜放开挽着她胳膊的郗灵,一个箭步就冲向了遑启,若鹜的剑并未出鞘的抵在遑启喉咙前,这个动作把他吓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弄这一动作。
“跟了我们一天了,还要继续跟吗?”若鹜冷冰冰的用男声说。
郗灵也转身看到了这一幕,笑了一下,原来她们早就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她们,只是一直不说出来罢了。
“公子饶命,我只是……”遑启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若鹜打断了,“你不用说,我知道,你只是想劫财。”说完,她放下了剑,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上面绣着星辰花图案的香囊,她从香囊里掏出了一个金锭子放到了他的手中,“我只有这么多,别再跟着我们了。”说完,她把香囊放回衣袖中,转身离开。
“好家伙,这女人居然把我当成窃贼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怀疑身份,但是这个女人居然把香囊当钱袋用,怎么想的?”遑启在空中抛了一下这个金锭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