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鹜指了一下自己。
“嗯!一路走来,你身上的香味很浓,引出这里的迷阵不足为奇。”遑启左右看到。
“那让这股香味消失,能否破了这个迷阵?”
遑启摇摇头,说:“估计不行,迷阵一般引出来了,就不容易破,解铃还须系铃人,靠你了。”
若鹜明白了他的意思,拿出琴,边走边弹,一股气从琴上传出来,惊动了林子里的鸟,“刷刷!”一群鸟从树上飞走了。
就这样,两个人慢慢的走出了林子,到了赤族的领地后,若鹜才收起琴。
“啪啪!”遑启鼓起了掌,“不愧是花王之女,这么厉害?”
若鹜伸出了胳膊,“已经到了,可以带我去了吧?”
“嗯!”遑启并没有拉住她的胳膊,而是选择拉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在赤界的街道上,同样,看到的人都议论纷纷。
若鹜左右听了一下大家的声音,小声的遑启说:“喂!我们别走这吧,这里人这么多。”
遑启回过头看了一眼低着头走路的若鹜,“怕什么?刚刚在花界我们不也是这样吗?”
“不是,我没来过这,对你们这不熟,所以才让你拉着我,若是在我饶烟,根本不用你拉。”
“能不能别我‘喂’,我有名字,叫遑启,赤王的儿子。”
听到这句话,若鹜猛地抬起了头,“什么?你是赤王的儿子?”
“嗯!不然你以为赤族的烈赤兽,为什么是我去收服?”遑启撇嘴一笑。
“所以我们要去……”若鹜欲言又止,遑启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没错,去我家,赤煞殿。”说完,遑启拉着若鹜大步的往前走,虽说是街市上,但遑启走的都是较为平坦的路,总不能把一个眇者给摔了吧?
遑启把若鹜拉到了赤煞殿中,趴在地上的烈赤兽看到若鹜来了,一个劲的狂叫,“嗷~”,遑启没有理它,行了礼,请示父皇,“父皇,那个女子儿臣已带到。”
站在王座前的怀世慢慢的转过身,看到了一身蓝衣裙的瞎眼女子,眯了一下眼,一旁的烈赤兽还在“嗷嗷!”的狂叫,从烈赤兽的叫声中,怀世就听出下面的这个女子的确就是收付烈赤兽之人。
“你为何不行礼?”怀世走下了楼梯,走到了若鹜的面前,若鹜能感觉的出有一股强大的杀气向自己走来,但是她并没有被吓到,用冷冷的语气对他说:“我又不是你们赤族之人,没有理由向你行礼,况且,你也看到了,我是个瞎子。”
怀世听完了若鹜的这句话,瞬间从身上放出强大的气息,掐住了若鹜的脖子,“这里是赤界,就算你是神,别人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你怕吗?”站在若鹜旁边的遑启,被他父皇的这一举动惊到了。
若鹜虽被掐的难受,但还是挤着牙说:“有什么好怕的?若我怕,我也不可能来这。”说完,怀世又眯了一下眼睛,松开了若鹜的脖子,把她甩在了地上。
“砰!”若鹜摔倒在地,佩剑也从手中掉落,若鹜直起身子,揉着脖子咳了两声,“咳咳!”随后拿起地上的佩剑重新站了起来,“帮你儿子收服了烈赤兽,你不感激我,反而要杀了我?行!你是赤王,我无话可说,让我来究竟想干嘛?”听到若鹜这句话,怀世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不愧是神,本君活了那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赤族和神族虽势不两立,但你本君挺喜欢的。”
若鹜没有说话,怀世继续说:“身上有一股花香,你是花界的人?”
“是!”若鹜还是用冷冰冰的语气跟他说话,“早年听闻,花王若黟生了个眇者女儿,想必就是你吧?”
“是!”
“也难怪,我儿遑启都收服不了的烈赤兽竟叫你弹一首曲子给收服了,原来是花界的雨霖曲。”怀世走到烈赤兽面前
花界的雨霖曲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他是赤王,知道也不奇怪,若鹜没有说话,怀世回头看着她,“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花界的圣曲吗?”
“你是赤王,自然什么都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况且‘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我又不是不懂。”
怀世没有说话,点了一下头,一旁的遑启一直没说话,他把若鹜带到了烈赤兽的面前,果然一直嗷叫的烈赤兽安静了下来,若鹜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烈赤兽的脑袋上,这一摸,烈赤兽当着他们的面变成了一把琴,这把琴周身通体是黑色的,但是周围却又蓝色花瓣在旋转,怀世说道:“当烈赤兽认了某一个人为主人时,它便会化成一把武器,它也可以当成坐骑,既然它已经变成了琴,那这把琴就是你的了。”
若鹜现在现在还处在懵的状态,什么玩意啊?自己不过就是摸了一下烈赤兽而已,怎么就变成琴了?又怎么变成了自己的武器了?
若鹜慢慢的从空中接过这把琴,仔细一摸,确实是把好琴,“这是一把好琴,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会变成琴?”
遑启看到她还处在懵圈的状态,忍俊不禁,把事情的原委彻底的跟她说清楚,“事情就是这样,听明白了吧?”
若鹜点点头,怀世说了话:“早就听闻花王之女多才多艺,区区一把琴而已,怎么可能难倒她?”怀世的这句话中有些嘲讽的意思,是啊,赤族的烈赤兽竟然被一个神族之人收服,这还得了,为今之计,只能把她变成赤族之人,这样日后才不会有麻烦。
“嗯!”若鹜点了点头,盘腿坐下,弹了一首曲子,这首曲子名叫《名蕴曲》,是花界数一数二的名曲,也是多年前若鹜创作的。
弹玩了整首曲子,怀世拍手叫好,“好!好一个花王之女。”
“给这把琴取个名字吧。”遑启说道。
若鹜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遑启轻轻的用手戳了一下她的胳膊,“若鹜?”
“啊?”这一声,让若鹜从发呆中醒了过来,“哦!我刚刚弹的是我们花界《名蕴曲》,这把琴就叫‘名蕴琴’吧。”
“想好了名字,就该算总账了吧?”怀世“啪!”的一下,把若鹜打晕在地,遑启震惊了,父皇怎么会这样做?“父皇,你……”遑启的话还没说完,怀世就用恶毒的眼神看着他,“我们赤族和神族不共戴天,赤界的东西怎么能让神族之人带走?从现在开始,我会封印这把琴,这个女人留不得。”说完,怀世就在就在若鹜的身上施了法。
遑启一看,赶忙阻止了他的父皇,单膝跪在怀世的面前,抱拳说道:“父皇,使不得,如若您杀了她,世上再无人可以使用这把琴,烈赤兽乃是我赤族的禁兽,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它的实力不容小觑,能驾驭它的人,只有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