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贼人看着路人远去的背影对我们说了一声:“谢谢你们,我们以后绝对不再干了,找份活干是正道……”
“快追,别让它们给跑了……”远处有几个人大声喊到。
“你从东边追,我从西边往东截住它们。”
“好,我堵住南边。”
几个人边跑边喊,还带着两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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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贼人一听像疯了一样向北边逃去。
当时我和天祥还以为是丢孩子的人追上来了,没想到原来是追野兔的,那偷孩子的也以为是来追他们的跑得贼快,不一会儿一溜烟的跑得无影无踪。
我和天祥本来还想问一下他们孩子是从哪里偷来的,也好送回去,可这下没辙了,我想了想,天祥的舅舅就在南镇做生意,当时就有一辆小摩托车,我让天祥带着我和孩子回了家。
小姨讲到这望向老妈,“姐,你还记得吗,我当时把孩子抱回家时,咱爸妈都在说我,你抱回个孩子这像个啥,谁养?,你现在是个学生,这么小的孩子该叫你啥?他们又体弱多病的,说不定哪天走了,这孩子谁来管?”
老妈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我刚结婚不久去娘家时,咱妈跟我说过,你看看咱向梅好心救了一孩子,一个大姑娘养着个孩子不是个事,我跟你爸这个样子哪有体力和能力养,后来让你把孩子抱走了。”
“是呀,我让妈带了两天孩子,然后等到星期六不上课,我和天祥一商量,必须得给孩子找个好人家才安心,我俩就抱着孩子先买了两包奶粉扔在路边的草丛里,躲在一边看着,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看天快要黑了,也许是孩子饿了,也许是尿了,孩子哇哇的哭了起来,我和天祥正准备去抱孩子,忽然路边过来一位年轻漂亮骑着自行车的姑娘,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停下了脚步向孩子走去,她蹲下身子将孩子抱起自言自语地说道:“好可怜,你的父母好狠心,这么冷的天竟将你抛弃荒草堆里,天快黑了也不过来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哟,好可爱,不哭、不哭。”说着把孩子抱走了。我和天祥从她的言语中能听出她是个善良的姑娘,我们终于放心了,孩子遇到了好人,我们松了一口气离开了,你们知道吗,这个女人就是蔓莹的母亲”小姨望了一下老妈然后又望向小华。
小华和老妈都惊奇地瞪大眼睛望着小姨。
“小华,难怪我上次在商业街看到她咋这么眼熟,今天我终于看清楚了,就是她,虽然一脸沧桑,但她的轮廓、模样没变。”
这个谜终于被小姨解开了,小华万万没想到蔓莹的身世跟小姨还有这么离奇的关系,可当年韩绿荷是怎么把蔓莹弄丢的,她这是怎么看孩子的,小华想找个适当的时机问问韩绿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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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宏最近做生意越来越有经验,每星期都会给母亲交上一叠钱,他拉上一车西瓜到了晚上卖得所剩无几,周围做生意的都看着眼馋——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是请了财神爷还是有什么别的招数,同样的东西价钱看起来都一个价,别人可没他这么快地早早卖完。
这天下午他刚卖完西瓜准备关门,罗丽漫无目的在街上瞎逛,目光在人流里无意地来回扫着,她忽然间目光停留在之宏身上。自从她跟之豪解除婚姻之后,再也没有和樊家联系过,她根本不知道樊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之宏不但恢复成正常人而且智商和情商挺高的,还成了生意精,也没有人给罗丽提起过,小华当然也因罗丽和之豪的结婚问题几乎没有联系过,直到小华和慕青订婚时罗丽只参加了俩人的订婚宴,只是寥寥无几的几句话而已以及她在酒店喝醉,小华和韩绿荷把她带回家,她根本不知道小华是谁,当然小华也没跟她说过关于之宏现在的一切。罗丽今个也觉得奇怪,没想到在同一座城市里还有跟之宏长得这么像的人,唯独不同的是这个人是正常人,而之宏是个病人。她不由自主地向这个跟之宏特别想像的人走去,在之宏门房前站了好久,之宏收拾完摊子锁上门转过身来,俩人的目光正好相撞。之宏笑了笑,“西瓜已经卖完了,你到别的摊点去买吧。”之宏看着罗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迷迷糊糊地记得罗丽曾救过他,也时常去他家里去看望和照顾他,当然在罗丽眼里只是个病人。他望着罗丽好久,不知该说些什么,笑笑准备要走。
罗丽轻声说了一句:“你特像我的一位朋友。”
之宏顿了顿:“这世上想像的人多了。”之宏再也无颜面和罗丽说话,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其实罗丽照顾他的时候,他心里早已有了感觉,但他又不便说什么,只能继续装他的病,他心里的苦又能对谁说。
之宏走后,罗丽在此站了好长时间才离开,她回家后把当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母亲,韩绿荷笑了笑,“这世上奇怪的事多了,这不足为奇。罗丽,你爸打电话要我去N市,在那我也能帮他打理家务和生意,在走之前我想在Y市多逛几天,再和故友聚聚,走了之后再回来就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如果你不想在Y市待了你也过去和爸妈一块住。”
罗丽长叹一口气:“在这个世上住哪里都一样,妈,您想走就走呗,这对您来说那边也许才是您的安身之所。”
“罗丽,如果你哪天不想在这儿待了你也过去陪陪老爸老妈。”
罗丽笑笑点点头。
韩绿荷打算离开Y市,她也舍不得,但人生有好多无奈必须选择离开,她想在离开之前好好看看这座生她养她的地方,她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望望这条街、又看看那条道,再瞥瞥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水马龙——女儿说得对呀,到哪儿都一样,可心里还是有点小难过,毕竟在这儿生活多年,可以说这半辈子都几乎在在这儿度过。人常说——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为了生活只能飘浮江湖,身不由己,人生就是这样,一切顺其自然吧。她继续在人流里向前走,无意间又发现了之宏在一家店门口卖西瓜、葡萄。门口涌满了人,看样子生意挺不错,她走上前去挑了两串葡萄放在秤上,之宏一抬头笑了笑:“阿姨,是您呀,这葡萄送给您。”
“这可不行,小伙子,你要是送给我,那我可不要。”
“阿姨,您拿着吧,上次您帮了我大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呢。”
“感谢啥呀,你做你的生意,我买我需要的东西,两不相欠的。”
“阿姨,就算是这样,您也帮了大忙,要不是您,我的那批货真被城管给收了。”
“举手之劳,再说了,我也需要那批货。”韩绿荷说着硬是把钱给了之宏。
之宏笑笑:“不管怎样,您是帮了我大忙,我改天请您吃饭。”
“那好,我改天一定去。”韩绿荷笑道。
韩绿荷和之宏说话这一幕正好被罗丽准备进货路过时看见——老妈跟那小伙子好像很熟似的,他们有说有笑的,跟其他买东西的人并不是那样子。罗丽隔着车窗看着他们开心地聊着,心里纳闷,他们这是怎么回事?等我进货回来再问个清楚。
到了晚上,罗丽人困马乏地躺在沙发上,母亲也从超市买了一些晚上吃的东西回到了家。
“罗丽,妈买了些现成的,咱们简单做点吃的。”
罗丽侧过身,低低地说了一句:“妈,我好累,今天进了一天的货。”
“你累就歇着,妈去做。”
韩绿荷很快做好晚餐,娘俩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妈,您今天跟那个买水果的都聊些什么呀?”
“罗丽,你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进货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罗丽,你还记得上次你的服装店妈叫服务员送过去的那批货吗,就是这小伙子初次在街上摆摊做生意被城管撵,我帮他解了围,他还说改天请我吃饭呢。”
“妈,您没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问了,他说叫重生,我当时一听这名字还觉得好笑,他便给我讲起了以前他所做的事——他那时不懂事,不知道过日子,总是靠家里人养活他,他现在忽然明白了,他要靠自己去打拼一番事业来,一切将重新开始,所以叫重生。我觉得小伙子挺有上进心,是大器晚成的那种人,浪子回头金不换,好样的。”
“妈,您说这世上的人有时候真是奇怪,这个重生长得太像一个人了。”
“谁呀?”
“就是樊之豪的弟弟之宏呀,长得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之宏呢,我很快又清醒过来,之宏是个病人怎么会是他呢。”
“妈觉得这小子人不错,重情重义,现在虽然日子过得有些清苦,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妈,瞧您说的,人这哪能说得准,说不定他哪天能飞黄腾达,又说不定他哪天会怎么样,也许会平凡过一辈子。”
“平凡、普通没什么不好呀,最起码简单、快乐、无忧无虑的也挺好。”
“妈,您说的也是,只要快乐就好。”罗丽冲母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