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刚走出门口,迎面却走来一光鲜亮丽的女人。
此女衣着华贵,眉眼盈盈带笑,所经之处一阵香风袭来。
这样的美人平时必然受到万人追捧,可这个地方是灵堂啊!林佳钥穿成这个样子,她的良心不会遭到谴责么!
福伯脸色一冷,伸手拦住道路:“林小姐,我们这里只欢迎哀悼的客人。”
林佳钥停下脚步,眼神直接越过福伯,落在沐海棠的背影上:“沐海棠,你家的走狗不让我进去,可我知道你很想见我不是么?”
听到这声音,沐海棠脊梁一僵,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面色沉静地盯着林佳钥:“第一,福伯是我的朋友。第二,我并不想见到你,甚至想亲手杀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眼神蓦然变得疯狂!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把林佳钥扑倒在地。
林佳钥脸上的表情狰狞至极,凄惨的尖叫声回荡在灵堂的每一个角落,她现在这副落汤鸡的模样,哪还有先前半点威风?
福伯生怕闹出人命,连忙上前拉住沐海棠,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姐,这女的是该死,但咱们该用法律来制裁她,您这样恐怕会脏了自己的手啊!”
沐海棠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这才放开林佳钥。
林佳钥惊恐地咽了咽口水,面色发白地低着头。她知道沐海棠是个家教良好,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招惹,万没想到这次竟然过了头,差点小命都没了!
“沐海棠,你冲我撒火有什么用?你爸爸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一切都是陆博琛做的!”她狠狠吼完这几句话,捡起地上的包包,狼狈逃走。
沐海棠却犹如被晴天霹雳劈中了一般,脑子里不停地回响着那句“这一切都是陆博琛做的”,她的脑袋几乎快炸了!
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的两个人,陆博琛就算不爱她,也不可能下手杀她的爸爸吧?
沐海棠紧紧拧着眉头,心乱如麻。这件事怎么陆博琛也会牵扯进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陆博琛、林佳钥……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人牵扯进来?
眼前似乎有一团团迷雾,但她却无法拨开,只能深陷迷局中央。
她努力平息下心境,低声对福伯说:“咱们先把爸爸安葬吧,既然这件事和陆博琛有关系,我势必要回到陆宅查探个清楚!”
待她再抬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坚定。
沐海棠原本还想着回别墅后怎么与陆博琛虚与委蛇,但事情再一次超出了她的掌控——别墅内只有佣人,陆博琛不见踪影。
一天倒也罢了,可连续好几天皆是如此。
沐海棠则被一名自称芳姨的女佣人贴身照料,此人不苟言笑,行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就连她也有些怵这芳姨。
转眼又过了几天,陆博琛没回来,别墅倒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沐海棠正在后院浇花,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沉稳冷漠的女声:“你就是那个沐海棠?”
沐海棠放下手中的水壶,寻着声音来源望去,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映入眼中。
这女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紧致,身材姣好,但她身上那股威严的气场,却并非三十多岁的人可以拥有的。
那女人上下打量着沐海棠,继续说道:“我瞧着你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又家道中落,不过比一般姑娘漂亮一点罢了。你是凭着什么手段把我儿子迷得鬼迷心窍的?”
原来,这女人是陆博琛的妈妈啊。
沐海棠毫不畏惧地迎上陆母的眼神,挺直腰板,淡淡开口:“我并没有迷惑您的儿子,是陆博琛主动提出娶我的。”
陆母本想来杀杀沐海棠的威风,但她没想到沐海棠竟然能这般坦然,简直都快把她的气场给压下去了!
心头涌上一股无名怒火,陆母的脸色顿时冷下来,呵斥道:“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还有没有点规矩!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三教九流,进了我陆家,就必须守压陆家的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