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儿一路跟着司马骥的马车走到了大皇子府,如今那府门口都是冷清异常,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再怎么说司马嶺也会跟着自己府上的人说一声,自己来府上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岁儿那双腿早就走累了,这心底更是生气。
她可不敢怪罪司马骥,而是将全身的气撒在了面前这个大皇子府上。
这可是以前尊贵异常的太子府,就怪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既然人已经送到了,本太子就回去。”司马骥本来就不打算停留,吩咐了赶马车的下人,便准备放下帘子不再管。
“太子以后常来府里坐坐。”岁儿还是不甘心,她就不信自己不能将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思拢道了自己的身上。
司马骥扬起了冷笑:“皇兄的府上如今没有了皇子妃,你倒是真的很快地胜任了这个角色,想必皇兄是想将你抬上皇子妃这个位置吧!”
岁儿却是支撑不住自己软弱的腿,差点没有跌坐在地上。
自己如今还不是那皇子妃的位置,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着这样的话。
司马骥这是怪自己骑到了他的头上去了啊!
司马骥放下帘子,给了岁儿一个无情的侧脸。
马车缓缓离开了大皇子府。
岁儿终于坐在了地上,坐了有好些时候,这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那一直紧闭着门的皇子府。
岁儿走上前去,使劲敲了几下门,像是要把自己心中的怒气全部加在这扇门之上。
开门的是家兴。
家兴本来以为是自家的太子回来了,这会却瞧见是一个狼狈的女子,便厌恶道:“拿来的叫花子,赶紧走开!这里是太子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去去去!”
“太子府?太子都不是了哪里来的太子府!”岁儿被这样的拒之门外弄得更是气恼:“你们家的太子现在就只是一个被废掉太子之位的普通的皇子罢了!”
“哪来的疯子!竟然这般口出狂言!”家兴听了这话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叫了两个家丁出来,一个一边架着岁儿。
家兴一脸怒气地看向岁儿:“一个女子竟然随意妄议朝政!给我打!让她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岁儿试图挣脱着两个强壮的家丁:“你们放肆!如今我也算是你们大皇子府上的主子!你们竟然敢打我!”
“让你再胡言乱语!给我打!”家兴脸色更是凶狠。
那两名家丁马上便一个架着岁儿,一个一掌一掌地打在了岁儿的脸上。
岁儿起初还能骂几句,到最后却根本开不了口,连肿的完全不能说话,一说话便疼。
家兴当然是看着越打越爽,到最后家丁不愿意再用手,便用了自己的板鞋。
“太子!”家兴马上叫那家丁停手,然后也不管那个坐在地上不停发出呜咽声哭喊着的岁儿。
司马嶺手里拿着酒,一身都是沉醉的气息,家兴本来以为老皇帝将太子殿下叫去了宫里,就是皇后娘娘去提的建议,让太子能在宫里被管着,不至于这般颓废。
可是眼下司马嶺自己一个人走了回来,衣服上全是灰尘,手中抱着好几坛酒。
家兴唉了一声,忙过去搀扶。
“太子殿下!您不是在宫里吗?”
“被放出来了!不要叫我太子殿下!叫我大皇子!大皇子!哈哈哈!大皇子好啊!”司马嶺大笑,跟家兴来了个勾肩搭背,还特别大方地把手中的酒给了家兴,让他一起喝。
“太子.....太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家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是太子了!父皇废了我的太子之位,以后我便可以想干嘛便干嘛了!再也没有人管我了!哈哈哈哈!”司马嶺笑的猖狂。
“这.....太子殿下你可不能乱说!”家兴忙堵住了司马嶺的嘴,只道是这司马嶺喝醉了话不着调。
司马嶺扒开了堵住自己嘴的手,一脸的不耐烦:“我是醉了,但是我清醒的很,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是太子了!真的!”
家兴能感觉到司马嶺眼底的真诚和执拗,突然招呼了那个家丁:“你去打听一下!”
那家丁撒开腿便跑了。
家兴还是将司马嶺扶了进去,却在正要进府的时候,司马嶺看了看地下捂着脸的岁儿:“你甚是眼熟!哪里的人?”
“唔系最鹅!”岁儿肿着一张脸,努力地想要将自己的舌头捋直,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她都快疼晕过去了,谁还管其他的!
“你是什么?你是猪?”司马嶺蹲下了身子,看了岁儿几眼,然后点点头:“还真是!家兴!你怎么放头猪在门口。”
“哼!她一来便说是你的女人,我当然要教训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家兴说出来都是一肚子的气。
司马嶺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看向岁儿,突然闷头闷脑地来了一句:“的确是父皇赐给我的,她叫岁儿,我想起来了!”
家兴突然觉得自己很难做人,这么一想那个女人还真不是空口无凭的,这套说辞都跟司马嶺的不谋而合。
“真的!哈哈!”司马嶺也没有管着岁儿,只是说完之后自己走了进去,然后便倒在了随便一个房里睡了。
反正等会也是家兴该一间间屋子里去找了。
如今还有更大的事情可等着家兴做呢,这个麻烦可大了,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人给打了,还是皇上赐下来的人,这要是被人追究起来,自己这不是要被砍头了吗?
家兴赶紧吩咐了将人抬了进去,然后找人照顾着,便去一间间屋子里找人,这件事情只能等着太子醒来以后再说。
那出去打听的家丁也回来了,家兴赶紧上前过问。
“太子,太子他的确是被废了,如今太子之位是四皇子的啊!”家丁脸色惨白。
“怎么会这样,进了一次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家兴站都站不稳。
“太子勾结宫女,还将那宫女救了,皇上当然气不过,便废了太子啊!”家丁说出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