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骥默不作声,只看着眼前的宫女。
老皇帝虽然昏庸无能,但是经过这么多带的延续下来,长相也是上乘,所以和后宫里这些美丽端庄的妃嫔所生的儿子,自然也是各有千秋,却都是不俗。
以往司马骥都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性子,在这些宫女们心中也都是排不上号的,如今可是大不如前了。
岁儿感受到司马骥一直在看着自己,心底竟然升起了一抹得意,但是却暗自装作毫不知情,玩着这欲擒故纵的把戏。
“大皇子走的时候,没有把她带走,老奴这会也出不了宫,还望太子殿下能将她带给大皇子。”李安福是怕这个贱丫头再在这养心殿里待上个小半天的,老皇帝就该能吧这整个养心殿给拆了。
这现在杀又杀不得,这可是御赐的人儿!他李安福要是擅自做主将这个宫女给杀了,那他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既然是公公所托,那本太子便一并带出宫给皇兄送去便是。”司马骥收回目光,已经完全对眼前的女人没有半点的兴趣。
岁儿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和当朝新立的太子同乘一辆马车!
如今她脑子便想的是如何才能让眼前的司马骥对自己产生兴趣。
却早已经抛弃了自己之前还百般讨好的司马嶺,那是自然,自己之前百般讨好于司马嶺,只是因为司马嶺是太子。
可如今没有想到,司马嶺竟然无能至此,宁愿不要自己皇位来救她!真是要气死了她去,如今这样没有权利,还是个废弃的太子能有什么用处!
岁儿不知道,造成这些一切的主要都是因为自己。
现如今真正得了皇上看重,当朝唯一的太子就坐在了自己的面前,这让岁儿的心怎么不动摇。
“太子殿下,奴婢真的和那西王郡主有些相像吗?”之前的中秋宮宴之后,人人都说那西王郡主生的好看,还能歌善舞的,哄得皇帝极为开心。
后来因为西王郡主一事,周围的许多宫女都羡慕起了她,都说她跟那西王郡主长得很像。
她因为在养心殿当差,这样的宮宴自然不需要自己去,便没有看见西王郡主与自己到底是几分的相像。
她一开始没有在意,后来被说的多了,便真的在意了起来。
直到太子那日被关在偏殿,自己才找到机会验证,用了点手段让送饭的宫女生了病,自己才得以跟送饭的宫女换了差事,这一见到太子殿下,便得到了太子殿下看过来的赤裸裸的目光。
只听司马嶺一直叫自己窈儿,对自己几近依赖,她才感受到了自己的这张脸是有多么好用。
岁儿想用这张脸跟司马骥套近乎,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凭借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如果不是老皇帝后来不再贪恋女色,估计自己凭借这张脸就可以成为皇上后宫里的一员了,兴许还能生个一儿半女。
不过现在,太子府后院的位置更让岁儿惦记着,只要自己混的好,那还怕等太子当上了真正的皇上之后,自己的位置不够高吗?
司马骥看也没有看岁儿一眼:“你是你她是她,生的像有什么用?”
岁儿却将这句话听岔了一个意思,太子殿下这是在说,自己就是自己,跟西王郡主不一样,让自己活得像自己一点吗?
“可是.....可是大皇子殿下一直都将奴婢认为是西王郡主,奴婢.....奴婢实在是不愿意做他人的替身。”岁儿这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自己是被司马嶺错认的,自己是无辜的,自己也不想去司马嶺那里当替身。
司马骥虽然不争不抢,但是心思最是缜密,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这宫女是什么心思。
哪有那样巧的事情,自己刚好和池窈长得相像,又刚好和心里惦记着池窈的司马嶺撞上。
这怕是面前这个宫女自己一个人设的局吧。
为的就是那太子的身份。
司马骥敢说,如果现在老皇帝又将那太子之位给了司马嶺,这宫女便又会倒戈在司马嶺的面前大献殷勤。
司马嶺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用情至深又没有主见,而他不一样,他分得清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你即是父皇亲自赐给我皇兄的人,那本太子就要避嫌,之前是本太子的不对,如今就委屈你下去跟着马车走了,断不要让口舌之快的人毁了你的名声,大皇兄便要怪罪于本太子了。”司马骥真是觉得跟这样的盗版货待在一个空间里面有种被池窈一直盯着的瘆得慌的感觉。
岁儿瞪大眼睛,仿佛听见司马骥说了天大的消息一般,使劲搅着手帕。
“怎么,你不在意自己的一点名声?”司马骥突然笑道:“可是本太子在意,本太子可不愿意背负上背叛亲兄弟的罪名。”
于是司马骥撩开帘子,看向岁儿:“还请你给本太子一点面子,对大皇兄也好。”
这皇宫和大皇子的府邸那可是不近的,如今只走了一半的路程,虽然只剩下那一半的路,但是岁儿就算是个宫女,那养心殿再大也有个度,多少也就一天走着几步,哪里能走上这么多步,还要下车大步跟上太子的马车!
岁儿马上换上泪眼婆娑的表情,想要从司马骥的眼里看见心疼。
皇家的男子最是多情,自己这样的人哭一哭,总归还是会心疼的吧。
更巧的就是司马骥竟然还是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皱眉:“本太子的话就不是话了吗?你难道要将这违逆之罪加在头上,本太子不介意去找皇兄说,他的女人竟然如此勾引本太子,对了,父皇那里也可以说一说。”
岁儿先是被司马骥的态度吓到了,最后是被那老皇帝吓到了,马上将自己呼之欲出的泪水挤了回去,竟是真的下了马车。
不然还能怎样,难道要等着自己被杀头吗?
岁儿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脸,难道不够好看吗?为什么司马骥会半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