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什么宫女?哪里来的宫女?
家兴马上找到了其中的关键。
“那宫女被皇上赐给了太子。”
所以就是刚刚那个叫岁儿的宫女?
家兴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绪,这往日里的太子府,如今就这般变成了皇子府,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家兴手脚并用地走着,途中差点一个踉跄,必须马上找到大皇子!
司马嶺这一睡,便睡到了太阳西下,家兴在旁边青着一张脸看着司马嶺。
司马嶺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看向了家兴。
“大皇子,如今你满意了?”家兴知道自己只是个奴才,可是今天这件事情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往日的尊贵如今都跟打水漂了似的。
司马嶺以前都没有这般爽气地笑过,他笑了两声,便下床走向家兴:“不是挺好,我还是皇子!我很满意!”
“大皇子!”家兴红着一双眼睛。
“给我记住!你是奴才我才是主子!如今不管变成什么样!我依旧是你的主子!”司马嶺从来不觉得会如今天这般畅快。
父皇总是对自己的生活加以干涉,告诉自己是将来的皇上,绝对不能对任何的东西有心思,这样便是软肋,尤其是为了女人。
自己以前喜爱的一切,都被他从身边无情地剥夺走。
从自己的母妃,自己的奶娘,自己身边照顾有加的宫女!
自己喜欢的吃食,自己喜欢的字画!玩具!都被他一一抢夺。
他只能按照他的意识,看一些无用的书,没事的时候便在府里望天望地,偶尔给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让自己这个太子至少在别人看来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将自己养成一个这样的性子,将自己养的二十多年来从来不会反抗。
把自己当做一个稳住自己地位的傀儡!
“如今我才是真正的解放了,他有别的孩子要去关注,没有我什么事情了,他不会再限制我做任何我喜欢做的事情了!”司马嶺近乎疯狂,喃喃自语。
司马嶺套上了衣服,在房里走来走去,全然不顾家兴的目光,然后召来了下人:“去!去给本皇子将那大街小巷里的珍奇的玩意都给我买一份,我都要好好品鉴品鉴!快去!”
然后又召来了一个人:“将京中有名的一些歌姬舞姬全部叫到院子里,将那好看的花啊鸟啊全部摆在院子里,我要开一个宴会!”
“对了!家兴!你去!将那些舞刀弄枪的卖艺人请到府里来,那些杂技我小时候看就甚是好看,如今可不能错过了,一定更精彩!”
家兴一脸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司马嶺,这不是原来的太子殿下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那眼中有着如小孩一般的光明。
“疯了!”家兴心里暗道,却是知道如今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任由着司马嶺胡来,谁让自己只是个下人。
如今这座往日里的太子府,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太子府了。
一个被废了的太子,还能有什么用处!
府里很快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司马嶺这个院子里串一下,那个院子里串一下,几乎是用跑的,玩的不亦说乎。
“为何这么吵!”岁儿这敷完药之后,脸上的肿消了许多,笑话!那可是上好的膏药,好的快是当然了。
“大皇子在院子里请了一波又一波的江湖人,正热闹着呢!”这个丫鬟是岁儿刚叫人出去买的,那可是跟自己一条心的。
岁儿冷哼一声:“都不是太子了,竟然还这么清楚,怕是真的脑子坏了!不要管他们。”
岁儿翻过身准备入睡,可是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歌舞升平的,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下去:“他到底要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丫鬟一脸为难,即使自己的主子是面前的这位,但是外头的那位却更是大啊!尽管不再是太子了,但是还是一个皇子。
岁儿从床上翻了起来,套上鞋子就走了出去,然后走到正闹腾着的院子里。
看着那江湖人的杂技杂耍,想起来自己还未入宫之前,父亲架着自己在肩头上看杂耍的场景,也是一愣,默默地看了一会。
那些杂技却也是精彩,实在是难得一见,自从自己进了宫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过了。
正准备和前面的人一起拍手叫好,却是听见了身边丫鬟的咳嗽声。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都给我挺了,晚上不睡觉,都在这里囔囔什么?”岁儿仗着自己的脸,竟然在司马嶺面前叫嚣了起来。
司马嶺喝了一些酒,此时早就分不太清楚东南西北了,只是看着那叉腰的人,有种看见了池窈的感觉,马上便招呼道:“窈儿窈儿!快来看杂耍!我小时可喜欢看了!如今我也可以正大光明地看了!快来快来!”
岁儿看着这样子的司马嶺,心底不知道怎么了生出了一股子嫌恶,唾了一口唾沫:“呸!你是个皇子,看这些成何体统!全部给我停了!”
“不准停!今日要表演到我看够了为止,不要管她!继续给我演!”恍惚间反应过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池窈,如果是池窈,又岂会管自己这些皇子还是太子的。
一块糖糕都会让自己吃个够,看个杂耍,如果是池窈的话,也会宠着自己陪自己一起看,是不会喊停的!
岁儿气得直跺脚,再喊的时候,自己的声音已经被那杂耍的乐声盖了过去,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
司马嶺也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边。
岁儿咬牙切齿,最后直接转身离开。
“夫人,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岁儿拿出了一样东西,交到了丫鬟手中:“这个你拿着去宫门口,然后绕过围墙,直接将这个东西朝那树上一挂,学几声猫叫,将今日太子府的事情全部说给那围墙后的人听!我定要让他好看!记住!要说的越乱越好!最好是让人觉得离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