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安宁久之后,江岚给安宁久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去,魏擎持跟着走了出来,房卡落在了屋子了。
门很应景的“咔哒”一声关上了。
“进来吧。”江岚开着门对魏擎持说道。魏擎持才走进去。
“小久在这不方便,我们都多久没有好好拥抱一次,岚,我太想念你了,让我好好看看你。”魏擎持激动的说道。
江岚也狠狠抱住从远方回来的魏擎持,他身上没有别的气味,他没有安宁久每天变着花样的芬芳,却也不似那几个无事骚扰的南亚同学一般体味恶心,而是带着一种简单干净的白衬衫的味道,混着一点点汗水更是散发着迷人的荷尔蒙魅力。
“岚,做我的女人吧,和我在一起好吗?我虽然漂泊,但是我也愿意给你一个家,我会尽我所能的爱你,从此以后,我魏擎持心里的门,再也不会为别的女人打开。江岚,你……爱我吗?”魏擎持低声说道,江岚耳畔的气流随着声音丝丝吹过,这样低沉的声音让她心安。
江岚没有说话,把魏擎持的衬衫解开了一颗扣子,然后她把那一抹红唇凑到魏擎持的耳畔,小声的说了一句:“爱,但是,你要证明给我看。”
起泡酒的作用恰好来了。
两人没多久便交缠在一起,魏擎持压了下来,之后那一次刻骨铭心的深入,伴着江岚疼痛而妩媚的声音发出,魏擎持感觉下面阵湿润,他恍然才反应过来,这是江岚的致瑰之夜。
魏擎持的粗壮不停的侵袭着江岚的秘密花园,犹如马达一般收回和发射,随着一次次撞击和交合,二人的情欲也燃烧到了高潮。
那场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当江岚依偎在魏擎持的胸口醒来时,那一片血红犹如花朵一般盛发。
这朵花终于盛开了,在江岚和魏擎持的心上,毕竟安宁久看不懂的他们俩的暧昧不代表这棵树种在二人心间就毫无瓜葛。
这是一颗连理枝。
魏擎持看了看,很羞愧的说道:“对不起,我会负责到底的。”
江岚则微笑着看着她,摇了摇头,温柔的说道:“我自愿的,毕竟我真的相信你的人品,你不是个懦夫,至少到现在,我还没有走眼。”
魏擎持拥吻着江岚。
“姐姐?姐姐你看见擎持了吗?”安宁久揉着惺忪的睡眼,敲着江岚的门。
“啊,他在这。”早已收拾好案发现场的江岚边喊着边开门。
“你们?所以?”安宁久看着有点惊讶还有点不解。
“魏擎持是我的男朋友了,慢慢和你说吧。”江岚说完了以后,继续收拾着行李。
飞机起飞又降落,安宁久和朋友也又回到了滨道。
坐上回学校的出租车,安宁久接到了一个电话。
“久儿,你快来,来第一医院。乔……乔婕月出事了……”叶娜在电话另一头焦急的说道。
“都谁在啊?”安宁久也急迫的问道。
“我,荔枝,雪儿姐,都在,你和岚姐也来吧。外科楼三楼骨伤科,快。”
“擎持,我们的行李都先放在你家吧,我要去趟医院,师傅先送我去第一医院。然后你把这个男士送回家,谢谢您,不用找了。”安宁久急迫的说道,然后从钱包里面掏了一张一百元扔在仪表盘上。
“小久,你别急,到底怎么了?”江岚平静的说道,语气中不免也带着些许的焦灼。
“月亮,月亮她受伤了,叶娜说好像还挺严重的,你去看看吗?我一定要去,我们互相陪伴过最艰难的时候,这次我得看看是谁这么放肆……”安宁久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拳头。
“乔婕月?不能啊,她性格很好的,怎么受伤了?我陪你去吧。”江岚说着,掏出了电话在手里摇了摇,魏擎持看见了之后才闭上了刚刚要张开的嘴。
江岚心里有个大概,她一是去看望和她共同做过早饭的乔婕月,二来她也怕安宁久冲动挨欺负。
到了医院,二人下车便一路小跑到了骨伤科。白荔,叶娜,黄庭雪都站在一起。对面似乎还站着两个人。
“先别吵嚷,她们都在外边,很可能……是乔婕月休息了。不要吵到她。”江岚对安宁久说道。
上次一起玩耍又一起住在一起一晚,女孩们之间便较之前更为亲密了,再加上白荔和叶娜也都是仗义执言的豪爽女子,黄庭雪也感谢那一顿早饭,所以也来看望,没想到却在这遇到了冤家。——乔婕月的父母和她的哥哥。
“不是,我说你们几个老娘们有病吧?堵在这干啥?我自己的妹子我打了就打了,要你管吗?”为首的男子大声吵嚷着。
“叫唤什么?你信不信你嘴里一口一个的老娘们一巴掌打的你面前二老都不认得你?”白荔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她的怒火似乎可以从瞳孔喷射出来炼化面前这个只比自己高一点点的猥琐男。
“要我说,就不应该让她来上大学,一个女孩,上什么大学,当初就应该去读个纺织技校,以后我安排她到我们厂里工作。你看看上大学了遇到的都是什么样的啊?这丫头,一点没有学生样子,这么粗野呢?”面前的那个中年女子对着这几个女孩指指点点。
“你为什么决定她的人生?你是她什么人啊?再有,我们什么样子用不着你来管教,你有心还是管管你面前这个巨婴儿子吧,真的,这么大人朝妹妹要钱,妹妹不给天经地义,可他还动手打了妹妹,把自己亲妹打到了医院,把胳膊都打脱臼了,你说,到底谁粗野?谁没素质?你们家重男轻女到什么地步了?”叶娜朱唇快动,凌厉的语言如同弹珠出击,句句直击要害,气势和言语都丝毫不输中年妇人。
“谁让你这么和我妈说话?小瘪三,真不要脸。”男子高呼说着跳起来要打叶娜,安宁久看不下去了,他快速冲过去,一掌直推到男子胸口,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力震荡,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
“我告诉你,这些人里,就你最不要脸,有手有脚牙口好,不学无术学啃老,啃老不够还要妹妹牺牲,谁有你一半不要脸,都能在国家领取个荣誉证书了,你这寄生虫,怎么不申请个二等残疾呢?还有,少碰叶娜,要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等你知道她是谁的时候,你的骨灰应该就跟着清洁工的扫帚满地跑了吧。屌丝。”安宁久气愤的说道,江岚这时候正在低头在手机上打字,随后,她抬头走近人群。
“你又是谁啊?”旁边的中年男子冲上来大呼小叫,“你凭什么打我儿子啊?”
他只是呵斥,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你们,就是乔婕月的父母和哥哥吧,我真为她感到悲哀,打人不对在先,你还在这耍无赖?”江岚平静的对那个男子说着,语气中渗透着无尽的不可侵犯和寒冷。
“今天,说什么,我要三百块钱,要不然,我就不走,诶?刚刚那个长的跟个毛子一样的小男孩,你打了我,你们不给钱我就说我肋骨断了,你得给我看病。不然我就长在这坐着不起了。”男子指着安宁久,顺势坐在了地上。
“你……”安宁久似乎可以燃烧,从小到大,他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叫他“二毛子”和“毛子”,这无赖却不知自己已经捅了个大马蜂窝,还坐在地上耍无赖,却觉得左颊一热,面前站着那个一头波浪卷发的男孩恨不得吃了他一样看着他。
安宁久冲过去扑到他,骑在他胸口,双手用力掐着他的脖子,似乎已经癫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再叫一句我听听啊?啊?谁是‘毛子’?你妈没教过你这个词不好吗?别人长的和你不一样就要被你嘲笑吗?看看你这个死出,谁像你才盖被嘲笑,你还长在这一坐不起?你常在这惹人笑话吧?啊?”安宁久言语发狠,但是手并没有松开一丝一毫的意思。
连一向冷静的江岚都吓了一跳,她所谓的控局力,在这样一个场合似乎失效了,她没有预料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安宁久对这个词还是那么的敏感。
“久哥,宁久,别生气,放了他吧,久哥,久哥……”一个身影冲过去,抱住安宁久然后急迫的喊着。
江岚看清了,是黄庭雪,他们几个里最小的姐妹,甚至比安宁久还要小一个多月,她不相信这个丫头在这时候会和自己一样有魄力。不,确切的说,她比自己勇敢。
“滚,我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战斗民族。”安宁久依然死死的卡着他的脖子,那男子的脸上已经紫红,他只能死死抓着安宁久的手腕。万分紧急,黄庭雪仅剩的冷静也瞬间崩溃了。
江岚垂下眼睑,看来,毕竟是小女孩,她不了解安宁久是第一,第二,她还是被这窘境击碎了所有的沉着。
黄庭雪什么也不说了,她只是搂住安宁久的胳膊,然后就看她的眼泪簌簌落下,打湿了安宁久沾染了些许沙尘的衣服,“久哥,放手吧,咱们走,让他也滚。”
旁边乔婕月的爸妈叫做一团,甚至引来的护士和大夫的围观,江岚劝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围观者。
安宁久的手突然放松了,然后他站了起来,照着那无赖的屁股用力踢了一脚。
“好啊,来,今天,你们谁都行,必须给我五百块,不然我就把他打我的过程曝光,让他在你们学校火一把。”
“你别给来不要脸,”白荔气得骂他,还啐了他一口,气急败坏地说道:“放你一条狗命,你还坐地起价?”
“行了行了。”叶娜掏出钱包,“刷刷刷”数出五张钱,扔到地上,然后愤恨地说道:“钱,我给你了,这件事,我在学校听到一点风声,我让你喝西北风都没舌头尝味道,不怕死你可以试试。”
那对老夫妇对儿子这样的撒泼打滚的行为竟然一言不发,之后他们三个灰溜溜的离开了。
平复好安宁久后,大家坐在长凳上叶娜抱歉的说:“谢谢小久今天替我挡了一巴掌。”
“你不是也为这巴掌付了五百块钱吗?”安宁久有些懊丧的说道。
“就当我请你免费掐他了,下次你可要回请我啊。”叶娜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