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找死
刘邦父亲晚上到刘邦那里,没有见到刘邦,心里七上八下。后来,刘邦父亲又去了刘邦那里几次,都没有见到刘邦。这让刘邦父亲很不安!刘邦整晚不归家,是常有的事情,这在平常,刘邦父亲根本不会在意。这次不同,刘邦父亲心里有事情,所以特别惦记刘邦。
天蒙蒙亮,刘邦父亲又来到刘邦的住处,还是没有见到刘邦。刘邦父亲转身往回走。回到家里,闷闷不乐!
温氏问刘邦父亲说:“还是没有见到老三吗?”
刘邦父亲只是摇摇头!
温氏自言自语:“一个晚上不回家,到哪里去了呢?
吃罢午饭,刘邦父亲又到了刘邦住处,还是没有见到刘邦。这时,刘邦父亲有些焦躁不安,径直去了樊哙家。
樊哙家门虚掩着,刘邦父亲推门进去,没有见到人。刘邦父亲走到里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刘邦父亲以为是刘邦在此睡觉,嘟囔道:“你躲到人家睡懒觉,让老子到处找人!”
刘邦父亲边说边往床边走,走近一看,不是刘邦,而是卢绾。刘邦父亲推醒卢绾,问:“你三哥到哪里去了呢?”
卢绾迷迷糊糊地回答:“三哥,不就睡在我身边吗?”
说完,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刘邦父亲说:“你三哥在哪儿睡觉啊?”刘邦父亲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卢绾的回答,又问了一句。
卢绾这时又说:“就睡在我身边啊!”
刘邦父亲说:“你起来看看,哪里有你三哥在?”
卢绾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没有看到刘邦。卢绾自言自语:“昨天晚上,就睡在我身边的,到哪里去了呢?”
刘邦父亲说:“到哪里了,我怎么知道呢?我在问你呢?”
卢绾这时睡意全无,说:“大伯,不要着急,三哥一个大活人,能到哪里去呢?等一会,他也许就过来了!”
刘邦父亲又问:“樊哙怎么不在家呢?”
卢绾回答说:“樊哙到集市上卖狗肉去了!”
刘邦父亲说:“你起床去帮我找找你三哥!”
卢绾说:“我这就去找!找到后,我和三哥一起来见大伯!”
刘邦父亲叹了口气,说:“我等你的音信!”说完,离开了樊哙的家!
刘邦父亲离开后,卢绾又倒头便睡!
雍齿从曹寡妇那儿出来,回到家里,天还是蒙蒙的,雍齿又爬到床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雍齿吃过午饭,安排曹无伤去给曹寡妇送钱。
曹无伤也是沛县有名的财主,武功了得,擅长飞檐走壁,更是雍齿手下得力干将。当雍齿安排他去给曹寡妇送钱的时候,曹无伤二话没说,按照雍齿的吩咐,拿着雍齿给他的碎银子,来到了曹寡妇家。
曹无伤进出曹寡妇家是家常便饭,对曹寡妇家里十分熟悉。曹无伤进门并没有打招呼,而是直接进了曹寡妇的里屋。
曹无伤刚跨进里屋门槛,看见刘邦僵硬的躺在曹寡妇的床底下,而曹寡妇低头坐在刘邦身边。曹无伤见到这样的情景,愣住了。曹寡妇见曹无伤进来,也愣住了!
曹寡妇很快就镇定下来,对曹无伤说:“曹大哥,不要站在门口,进门来坐下,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曹无伤听了曹寡妇的话反而更加吃惊,说:“我不想听你说!我不想听你说!”说完,扭头就跑。
曹无伤已经跑出很远了,又回过头来,往曹寡妇家走去,慌促走进曹寡妇家门,对曹寡妇说:“这包袱里是雍齿大哥给你的银子,我放在这里。”说完,扭头就走!
曹无伤回到雍齿家里,对雍齿讲述了刚才在曹寡妇家见到的情况。
雍齿说:“我昨晚到曹寡妇家,就发现曹寡妇不对劲。果然,这曹寡妇背着我,与刘邦一起,太可恶了!”
曹无伤说:“怎么办?”
雍齿说:“这三儿竟敢玩我的女人,不知死活了。你不是说三儿躺在地下人事不省吗?你再带两个人去,在曹寡妇后院挖个坑,将三儿活埋了!”
曹无伤说:“这样做,是要吃死人官司的!”
雍齿说:“你怕什么?一切有我扛着!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曹无伤说:“曹寡妇怎么处置?”
雍齿说:“把曹寡妇关起来,等我回来处理!”
曹无伤小心地问:“你不到场看看?”
雍齿说:“沛令来催促过几次了,要我赶快押解徭役去咸阳,我现在没有时间去那里了,一切由你处置。”
曹无伤赶到曹寡妇家,刘邦还躺在曹寡妇的床底下。曹无伤对曹寡妇说:“雍齿大哥让我们几个把刘邦活埋到你家后院子里。”
曹寡妇听到这话,坚决不同意,对曹无伤说:“现在,刘邦还没有死,你就把他活埋了,那是要吃死人官司的。到时你会抵命的,你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情!”
曹无伤听了十分害怕,僵硬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曹寡妇说:“最好的做法,就是你帮我把刘邦抬到我床上,盖上被子。然后你再去帮我请个医生来,抢救刘邦。要是刘邦活过来了,是刘邦命不当死,什么事情也没有。要是刘邦活不过来,你们也尽到责任了。就是有罪,也只追究我的责任,与你曹大哥无关。”
曹无伤还是无动于衷!
曹寡妇说:“你还是个男人,怎么这么没有主张呢?”
曹无伤似乎清醒过来,对曹寡妇说:“我不能听你的,我去对雍齿大哥说,让雍齿大哥到你这里来,怎么处置刘邦,由雍齿大哥来处置!”
曹寡妇说:“你这个男人,怎么办事情分不清轻重缓急呢?现在救人要紧。人要救活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人死了,谁也脱不了关系!”
曹无伤说:“你不要威胁我,这件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雍齿大哥委托,才来你这里处置这件事情。现在我也赞成你的说法,救人要紧,但是我做不了主。我要请雍齿大哥来亲自处理!”
曹寡妇说:“这件事情,与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刘邦昨晚到我这里来,我与刘邦没有发生半点关系,我是清白的”
曹无伤说:“我不听你解释,我去请雍齿大哥过来,让雍齿大哥来处理!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当面向雍齿大哥解释。”
曹无伤说完,已经跑了!
很快,雍齿跟着曹无伤过来了!
雍齿黑着脸,对曹寡妇说:“你这娼妇,竟敢拿着我的钱,来与刘邦寻欢作乐,我宰了你!”
曹寡妇说:“你怨恨我,是不了解实情,你听我解释。”
雍齿说:“还解释什么,人证、物证俱在!”
曹寡妇说:“人证在哪儿?物证是什么?这都是你想象的,我与刘邦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雍齿说:“这都是你一面之词,有谁为你作证?”
曹寡妇说:“你现在帮忙把刘邦救活过来,不就有人证了吗?”
雍齿说:“刘邦的话能信吗?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啰嗦!”
曹寡妇说:“我不是哆嗦,我是苦口婆心,我是不愿看到刘邦被你们活埋了,不愿看到你们日后遭报应!”
雍齿恼羞成怒,威胁说:“你要是再这样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曹寡妇说:“你就是割了我舌头,我也要说!你们这样做,天理难容!”
雍齿转身对曹无伤说:“你先把这个寡妇关进里屋,然后让你手下这两个人在后院挖个土坑,把刘邦丢进去活埋了!其它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曹寡妇拉着雍齿的衣襟,哭着说:“雍齿大哥,你不能走!你走了,刘邦就这样被曹无伤活埋了,一旦东窗事发,你和曹无伤都脱不了关系!”
雍齿甩开曹寡妇的手,凶狠地说:“我与曹无伤怎么样,不需要你担心。你只要管好自己,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你纠缠,等我回来,自然要找你算账!”
说完,雍齿走了!
曹无伤按照雍齿的吩咐,将曹寡妇关进了里屋,然后带着手下的两个人进了后院挖坑去了!
曹寡妇在里屋叫喊:“曹大哥,你要是真的听雍齿的话,将来东窗事发,就是你的死日!”
曹无伤与手下两人低头只顾挖坑,不理会曹寡妇的叫唤。
夜幕降临了,曹无伤的土坑也挖好了!
曹无伤吩咐手下两个人说:“你俩去把刘邦抬过来,丢进这土坑里!”
曹无伤手下的两个人找了块门板,把刘邦放在门板上,抬到了后院土坑旁,然后曹无伤他们三人将刘邦从门板上推进了土坑!
曹无伤望着侧身歪在土坑里的刘邦,有些胆怯,于是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往土坑填土!”
曹无伤手下两人也有些害怕,胆怯地说:“我们真的要把这刘邦活埋在这儿啊?”
曹无伤望着土坑里的刘邦,脸色苍白!
曹无伤的两个手下望着脸色苍白的曹无伤,浑身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