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凶手是谁?
刘邦父亲从卢绾那里回来,满脸愁容,见谁都不说话。温氏、李氏等两人见刘邦父亲这个样子,也不敢与刘邦父亲说话。房间里三个老人,一人坐一张凳子,相互之间隔得远远的,这让心里有事的刘邦父亲更加烦躁。
刘邦父亲从房间走到外面,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寒风吹来,让刘邦父亲不住地寒颤。刘邦父亲只得重新回到房间里去。回到房间,看到两个女人闷闷不乐的样子,这让刘邦父亲感到无限压力。刘邦父亲便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又走到外面,面对这白晃晃的冰雪世界,不住地长吁短叹。
两个时辰夺去了,还没有等到卢绾的消息!
刘邦父亲猜想,卢绾也许还躺在被子里睡觉。于是刘邦父亲径直往外走,直接去了市场。
刘邦父亲准备到市场上去找樊哙,央求樊哙去寻找刘邦。
刘邦父亲刚一走进市场,樊哙就看见了。樊哙举着手叫喊:“伯父,我在这儿!”
刘邦父亲听到樊哙的叫喊,快步走到樊哙的摊位前。
樊哙问:“满地都是白花花的冰川,一不小心,就会滑到,您这个时候出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刘邦父亲满脸愁容,说:“刘邦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人影,我想委托你去寻找刘邦!”
樊哙笑着说:“三哥整夜不归,是常有的事情,伯父不需要替三哥担心!”
刘邦父亲说:“平常,我也不管刘邦的事情,也不担心刘邦的事情。这一次,不知怎么了,就是放心不下。我拜托你帮我去寻找你三哥,行吗?”
樊哙望了望自己的摊子,还有一条腿的狗肉没有卖完,有些牵挂买卖,不想离开市场。刘邦父亲看出了樊哙的心事,脸上有些为难的的表情。
樊哙发现了,连忙说:“我这就收摊子回家,约上卢绾一起外出寻找三哥。”
樊哙边说边收好了摊子,对刘邦父亲说:“我们走吧!”
刘邦父亲跟在樊哙的后面,一同来到樊哙家。这时,卢绾还倒在床上鼾声如雷。
樊哙叫醒卢绾,说:“快起来,我们一起去寻找三哥!”
卢绾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看到刘邦父亲站在自己面前,十分惭愧,说:“伯父,我这就走!”
刘邦父亲说:“你还空着肚子吧,我为你带来两张烧饼,你带到路上吃!”
卢绾也不推辞,接过烧饼,和樊哙一起出门走了,
刘邦父亲披着双手,慢慢地往自己家走!
路上,卢绾问樊哙:“三哥整夜不归,是常有的事情,值得我们这样折腾吗?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三哥啊?”
樊哙说:“先到周勃那里看看,是不是在周勃家里?”
卢绾说:“周勃是个木墩子,半天都不说一句话,三哥怎么可能在他那里呆上这么一整天呢?”
樊哙说:“我也觉得三哥不可能在周勃那里,只是想去看看。万一不在,我们可以约上周勃一起外出寻找。”
卢绾说:“这也差不多!”
来到周勃家里,周勃正躺在床上睡大觉。
樊哙叫醒周勃,问:“见到三哥没有?”
周勃说:“我一整天没有出门,哪里见到三哥?三哥昨晚不是在你那里睡觉吗?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樊哙说:“三哥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我那里,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老爷子来找我们,央求我们帮忙寻找三哥,你看怎么办?”
周勃虽然嘴巴笨,但脑子好使,说:“你们两人到我这里来,是约我与你们一起外出寻找三哥,是吗?”
卢绾说:“有这个意思!人多好办事,加上你周勃脑子活,办事情事半功倍!”
周勃结结巴巴地说:“不要假惺惺地夸我,我和你们一起走,就是了!”
樊哙说:“我们现在到哪里去找呢?”
周勃说:“我们现在先去南北两头的酒馆,要是这两个酒馆里没有找到三哥,那就去找萧何,让萧何出主意!”
卢绾说:“还是周勃脑子好使,就按周勃说的办!”
周勃三人先后找到南北两个酒馆,没有找到刘邦,之后去了萧何那里。
萧何想了一阵,说:“三哥应该在曹寡妇那里?”
周勃等三人连忙问:“为什么?”
萧何说:“三哥昨晚一直在说,要找个女人睡觉。要是这样,三哥只能去曹寡妇那里。”
卢绾说:“既然萧何这么肯定,我们就不去曹寡妇那里,直接去告诉伯父,说三哥在曹寡妇那里,不就完事了吗?”
萧何说:“这不行!我说三哥在曹寡妇那里,就是三哥真的在那里,你们三个也得去看看。万一不在那里呢?或者有什么状况呢?”
萧何这样一说,让周勃他们三个有些紧张,樊哙说:“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去曹寡妇那里。”
樊哙他们三人出门,天已经黑了,外面迷迷糊糊的。萧何说:“你们带上火把,万一有什么状况,有火把在手,还是方便些!”
樊哙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东头曹寡妇家。
曹寡妇看到外面的光亮,听到脚步声,就大喊大叫:“快来救刘邦啊!他们要活埋刘邦!”
樊哙他们听到曹寡妇的叫喊,立即撞开曹寡妇家门,冲到里屋。
曹寡妇在小房间里叫喊:“我在这小屋子里,先放我出来,我带你们去找刘邦!”
樊哙他们冲撞的声音,惊动了曹无伤。
曹无伤一个箭步冲上院墙,翻墙跑了。
曹无伤手下的两个人看见自己的主子跑了,也学着曹无伤的样子,翻墙跑了。
周勃听到院子里的响动,说:“院子里有人!”
周勃带着卢绾冲进院子里,院子里黑黢黢的,看不清楚,周勃喊道:“樊哙,把火把拿过来!”
卢绾冲到院子里,仔细辨认了一番,说:“这里黑洞洞的,是个土坑,快拿火把照照!”
樊哙连忙拿着火把过来,就着火把的亮光,卢绾慌张地喊叫:“三哥倒在土坑里!三哥倒在土坑里!”
樊哙连忙丢掉火把,跳进土坑,周勃,也跟着跳进土坑。两人合力抬起刘邦,卢绾在上面帮着,很快将刘邦从土坑里救上来,放在旁边的门板上。
周勃与樊哙立即爬上来,抬起门板,将刘邦抬进了屋内。
曹寡妇在小屋子里喊叫:“快放我出来!快放我出来!”
樊哙顺手拿起一根木棒,说:“老子宰了你这个寡妇!你为什么要加害我三哥?”
曹寡妇说:“谋害你三哥的人不是我,要是我,我怎么喊叫你们来救你三哥呢?要是我要谋害你三哥,怎么会被人关在这小屋子里呢?”
樊哙说:“不是你,还有谁呢?”
曹寡妇说:“现在不是追问凶手是谁的时候,现在是救治你三哥的时候,只要你三哥没有事情,一切都好!有什么事情不清楚,你们今后都能查清楚!你们快放我出来,帮助你们一同救治你三哥!”
卢绾说:“把这个寡妇放出来吧!”
樊哙没有做声,卢绾走到门前,打开门,曹寡妇从门里走出来。
曹寡妇走到刘邦跟前,对樊哙他们说:“你们先派一个人去烧炉子,炉子烧燃了,提到这间房子里了,让房子里暖和些。然后再烧点开水,慢慢灌给你三哥喝。再派一个人去找医生,让医生来替你们三哥拿拿脉,开点药,帮助你三哥恢复身体。”
樊哙说:“听你的!我去烧炉子,周勃去请医生,卢绾在这里陪着三哥。那你曹寡妇在这里干什么呢?”
曹寡妇说:“我去倒点热水来,替你三哥擦拭脸上的脏污。然后你们帮着脱去你三哥外面的衣服,把你三哥放到我床上,盖上被子。让你三哥暖和暖和,尽快让你三哥苏醒过来。”
樊哙去烧炉子了,周勃外出请医生去了,曹寡妇打来热水,替刘邦擦拭脸上的污垢。卢绾在旁边盯着曹寡妇,问道:“凶手是谁?”
曹寡妇没有做声,一心一意擦拭刘邦脸上的污垢。
卢绾又盯着问:“是谁要谋害我三哥?”
曹寡妇还是忙她的,不理会卢绾。
曹寡妇将刘邦脸上擦拭干净后,又忙着擦拭刘邦手上的污垢。
卢绾还是盯着问:“凶手是谁?”
曹寡妇装作没有听到的似的。
曹寡妇将刘邦脸上、手上都擦拭干净后,对卢绾说:“你帮我脱掉你三哥的外面的衣服!”
外衣脱开后,曹寡妇说:“你喊外面那个人过来,帮着把你三哥抬到我床上,盖上被子,让你三哥暖和暖和!”
卢绾按曹寡妇的吩咐,喊樊哙过来,一起把刘邦搬到了床上,盖上被子。
樊哙又跑到外屋,烧好炉子,将炉子提到了里屋。
曹寡妇又在炉子上放了一口土锅烧水。忙完这一切后,曹寡妇坐在一边,看着睡在自己床上的刘邦,五味杂陈!
樊哙看着曹寡妇问:“你告诉我,是谁想谋害我三哥?”
曹寡妇说:“等你三哥醒过来,你自己去问你三哥!”
樊哙凶狠地说:“我三哥都这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要谋害我三哥,我要替我三哥报仇!”
卢绾也威胁说:“你不说,你就是同谋!”
曹寡妇说:“你们不要威胁我,威胁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一切都要等到你三哥苏醒过来。要是你三哥要我亲口告诉你们,我听你三哥的。”
卢绾说:“三哥人事不省,谁知道他能不能苏醒过来?”
曹寡妇说:“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你三哥一定会苏醒过来!”
周勃带着医生进来了!
医生替刘邦拿脉后,说:“脉理有点紊乱,但不碍事,一两个时辰后就会苏醒过来!”
樊哙问医生说:“您这么自信?”
医生说:“不是自信,是这人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受了些寒气所致,把房间里炉子的火稍微烧大点,让房间里的温度适当提高一点,这人很快就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