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照你的意思办,但是在大葬之前,务必让人知道此事。尤其是大肃。”
钦天监颔首拱手,欲言又止,屈膝躬身退了出去。
宋清俞大吃一惊,如此看来,丰煊皇帝并没有将自己作为棋子的打算。
“哈哈哈。”丰煊皇帝忽而爽朗的笑了起来,“本来是为你们准备的宴席,没想到成了鸿门宴。宣歌舞,酒宴正常。”
丰煊皇帝的声音掩盖了满室的疑惑与进谏的想法。
南时瑶咬牙抿了一口水,百无聊赖,垂头丧气的把弄着桌子上的玉器。
太子顺余光朝着李奕洵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很快留在了南时瑶的身上,“像今天这样失礼的情况,曾经也有过一次。你五岁那年,我已登基太子,你想要我发上玉冠,我怎么也不给你,你当时胡闹了一次。”
南时瑶面色窘迫,瞬间涨红了脸,“都是那么久远的事。之前的事,我道歉了。自知是忤逆犯上大罪。”
“那如今呢?我自小看你长大,你平日争强好胜,宫里的人无不让着你。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你在大肃之时,没人让着你。如今是终于遇到槛了吗?”
南时瑶压低着怒火,“大哥你到底是站在那边?我差点就因为宋清俞死了。你一直锦衣玉食,是不知道牢房的滋味。”
“我当初是打算去大肃做质子。时瑶,你应该知道何谓‘质子’?你又能对质子的了解多少?”
“可是大哥不也安然回来了。”
“时瑶,你要记住当初并不是我说服了左临沂。而是他因为宋清俞的缘故而没有为难我。左临沂是个很可怖的对手,与其抓住宋清俞不放,不妨去想着办法去应对左临沂。”
南时瑶闻言垂下了头,“原来大哥又是在打击我信心。明知我对排兵布阵确实没有什么天赋,也是我上不得战场的原因。我也压着自己的想法了。”
“不是,本太子是以太子的身份告诉你。于公,宗浔世子骁勇善战,可以应战。但是本太子今日与他说了一些话,他对世子妃很难放心。所以你要稳住世子妃,也就是你要照顾好她。让他无后顾之忧。”
“照顾?”南时瑶顿时冷下脸,“让本公主去照顾她,这不可能。”
“你一直盯着她不放,难道没有注意到世子妃的面色一直不太好吗?若是本太子的推测没错,她的身子大伤,不是长命之人。说不定熬不住几个春秋。”
南时瑶神情大变,下意识朝着宋清俞的方向看去。
“别看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也是宗浔世子一直担心之处,今儿询本太子几个太医,本太子已经准了,明日就会去世子府。”太子顺举起杯子,盘在手中,“不管她是谁,都与我们有骨肉之情,于公于私,你心中可有主意。”
南时瑶晃了晃脑袋,下了决定,“真看不出来,她有什么怪病。从前看她在大肃的时候,身子骨还好得很。但是若不是宋清俞,这李清自小怪病也得解释得通。你且请那几个太医与我照面,我要清楚的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