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逼你,你好好的想一想。”南宫嗪小心翼翼地替褚暖暖整理了一下衣服,“暖暖,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心甘情愿的受着,求你被这样对待我们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褚暖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南宫嗪慢慢地转身,吩咐一个人跟在褚暖暖后面。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变得如此杂乱,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搞砸了,甚至到头来连自己的孩子都没办法保住,南宫嗪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失败。
许久,南宫嗪都没有再出现在褚暖暖的视线内,他害怕她一看见他一激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这一天他一直在想着解决方案,然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大脑,只要一遇到褚暖暖就会变成一摊浆糊,陷入一边混乱之中……
当叶润奇推开南宫嗪书房门的时候,就看见南宫嗪浑身上下被烟雾笼罩着,书桌的茶几上还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烟头,地上零零散散地躺着几个酒瓶,一听见动静南宫嗪立马转过了身,“太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哥,是我!”他不知道她应不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哥,看着他一向崇拜敬重的大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真的有点于心不忍。
南宫嗪用指腹轻轻地弹着烟头上的烟灰,两只手轻轻一捻把香烟灭过,“你怎么这个点来了?楠楠了?最近没有给你找麻烦吧?”
“楠楠最近很快,就是嫂子的情况不太好。嫂子趁着保镖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去,然后,然后……”叶润奇想起了南宫嗪对于褚暖暖肚子里孩子的渴求,他突然有点于心不忍,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
南宫嗪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叶润奇的领子,瞳孔猛然收缩,“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哥哥,这些都会过去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褚暖暖那边竟然一直瞒着他,他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
“前天……”
‘嘭’的一声,南宫嗪猛地砸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水立马溅了出来,白色衬衫上湿了一大片,那双好看的紫琥珀色的双眸里带着血丝,“褚暖暖她怎么可以这么狠,我已经说过了要送她到M国了,已经答应她永远也不出现在她视线中,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南宫嗪拾起桌旁的钥匙立马冲了出去,叶润奇也紧随其后。前几天他一度以为她被他软化了,他答应她给她买去M国的飞机票,答应她他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内,他唯一卑微的请求就是让他留下这个孩子,而现在想来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是他太低估褚暖暖了。
当他猛地推开褚暖暖那间病房门时,小护士手里握着的床单上面还带着密密麻麻的血迹,大概是看见了南宫嗪凶神恶煞的样子,那手里的被单慢慢地落了下来。
南宫嗪一把夺过小护士手里的床单,“这里住的病人了?”
小护士被吓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护士长或许是听见了什么动静,拿着住院单子走了进去,“已经出院了!你是病人家属吗?孕妇的情况很危险,以后恐怕都没有生育能力了,你作为家属一定要好好开导、开导,年纪轻轻的,竟然……”
护士话音未落,南宫嗪立马冲了出去,就看见南宫嗪拳头紧握着,立马冲了出去。
刚刚到楼下,叶润奇的车子也慢慢地停了下来,对着南宫嗪挥了挥手,“大哥,我来开车。”
“快到机场!”他明明让助理给她定的是后天的飞机,而她竟然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此刻他那精密大脑处于一边混沌之中,他只想赶快见到褚暖暖。
这个点正是上下班高峰期,很快车子就堵在了离机场不远的高架桥上,南宫嗪直接打开了车门,朝着机场的方向飞奔而去。越过高架护栏,被来往的车辆直接撞倒在地上。南宫嗪来不及多想,直接站了起来,继续朝着机场的方向飞奔着。
不少来来往往的车辆渐渐地停了下来,伸着头看着那个卓尔不凡的男人不断的朝着机场地方向飞奔着,甚至有几个车主主动给南宫嗪让了道。
越过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还是没有看见那个单薄的身影,他站在原地环视四周,身体内的血液渐渐冷却下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就这样让她走,或许对他或者对她都是一件好事,但不知道是那股力量迫使着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冲了出来。
终于聚集的人群慢慢散开,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单薄的背影。褚暖暖穿了一件浅咖色的毛绒,长长的秀发凌乱地披散在两侧,双腿修长笔直,瘦弱的身体像是一股风就被刮走。
他没有上前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褚暖暖终于回过了头,看见他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陌生的就像是看待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一样,她这么可以做到如此淡然?“褚暖暖,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我可真的是小看你了!”这几个字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过来做什么?”褚暖暖风轻云淡地拢了拢双肩上的毛衣,手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机票。
他心心念念这么就的孩子就被她这风轻云淡一句话给打发了,他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情绪,跨着大步抓住死死地扣住褚暖暖双手,“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狠的?褚暖暖你到底有没有心?”
“要怪就怪他有一个罪孽深重的父母,告诫他下次投胎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一点儿。”
南宫嗪那紧紧攥着的拳头朝着褚暖暖的脸颊砸去,她竟然连个眼睛眨都没眨,最后听见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南宫嗪的拳头落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褚暖暖,这次走了之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