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默契的动作落在那些佣人的眼里是羡煞旁人,落在南宫欢的里是格外的刺眼,落在瞿潇的眼里是荒唐和糊涂。
南宫嗪用公筷给瞿潇夹了一只虾,瞿潇顿时脸色也好了不少,只是没想到南宫嗪下一句话:“妈,如果在这里住的不习惯,可以到南宫酒店去住,那里我已经叫秘书布置好了。”
‘啪’的一声筷子被瞿潇摔在了桌子上,脸色不善地看着南宫嗪,“南宫嗪,这就是你想要对我说的话,别以为想着像昨晚那样就能蒙混过关了,我还有好多事情还没来的及问。”
瞿潇那个时候出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国内,甚至对国内这两个字都格外的反感,三年前听到他也回国的消息,也是格外的反对,不过他还是回来了。
D国是很好,但是没有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些美好都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所以他还是力排众议在国内建立分公司,甚至渐渐把南宫集团的重心重新转回国内市场。
南宫嗪知道瞿潇这次回来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而这个散发消息的人除了南宫旭还会有谁了?
“妈,那你就放心地跟欢欢在这里住着,我过几天要跟暖暖一起出差。”南宫嗪渐渐地放慢了语调,想要用另一种方式解决这种不可避免的矛盾。
瞿潇慢慢地放下了筷子,“正好,忘记跟你说了。你妹妹现在正在毕业实习阶段,正好可以到你的公司,你没事多带带她,出差的时候也带带她。”
纵使是千般的不情愿,南宫嗪看了一眼母亲之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瞿潇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母子二人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
南宫欢甜甜地朝着南宫嗪笑了笑,给南宫嗪夹了一块酱香排骨,“谢谢,嗪哥哥。”
“嗯。”南宫嗪看了一眼排骨,夹起来放进了褚暖暖碗里,“我记得你喜欢吃这种油腻腻的。”
瞿潇咳嗽了一声,给了南宫欢一个安慰的眼神,“对了,小嗪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爷爷在D国已经把你跟欢欢订婚的消息发布出去了,就是下个月初九号。”
‘啪’的一声,这次放下筷子的人是南宫嗪,南宫嗪刚想站起身,被褚暖暖按住了抓住桌脚的双手,“妈妈,肯定是在跟你开玩笑了,你紧张什么。”
旁边的南宫欢坐在位置上头埋在碗里,时不时地偷偷转动着黑眸观察着局势,脸颊泛着可疑的红晕。
“褚小姐,我有没有开玩笑,小嗪应该清楚的很。欢欢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情他爷爷很早就定下来的,而且这两个孩子早就心仪对方……”
南宫嗪突然抓住褚暖暖的双手,直接生拉硬拽着的她往外边走。
还没走两步,褚暖暖突然用力拨开他紧锁的右手,倔强地站在原地,那清澈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南宫嗪,那双黑葡萄似的双眸湿漉漉地,眼眶里蓄满的珍珠欲滴未滴,还有好几粒晶莹透亮饱满泪水挂在下睫毛上,似乎下一秒钟就要不堪重负地落了下来。
他突然心里一紧,他很少看见褚暖暖哭的样子,她即使是哭也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其实也就是为了让他妥协,以至于她能够达成小小的愿望。
而今天这样无声无息的目光澄清,里面好像包涵着满满地来自于她的那份委屈之中。
他有些慌张上前抓住了褚暖暖的双肩,即使她有些抗拒,他还是死死地禁锢住了她。这一刻,他真的很怕她落下眼泪来,还好那泪水还未落下。
他松了一口气,大手紧紧地攥着褚暖暖那紧握的拳头,大拇指顺着指缝轻轻地撬开,把褚暖暖小手包裹住,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南宫嗪转身看着坐在桌子上吃饭的母亲,“妈,我已经结婚了,我跟欢欢只能是兄妹之情,欢欢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助她。”
“你爷爷做的决定没人能够改变,这些你还是亲自跟他说吧!现在他老人家已经开始张罗着你的婚事了,但相信你爷爷听到刚才的话,一定会被你气的心脏病复发,南宫嗪做事要讲良心。”瞿潇站了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上的褶皱,果然这母子俩对事物都有着过分严苛的要求。
褚暖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推开了他,那晶莹透亮的泪珠不堪重负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似乎砸在了他的心尖上,南宫嗪呼吸一紧,在褚暖暖将要离开的前一秒钟抱住了锁住她细腰。
“妈妈,我跟暖暖已经结婚了,你不是要把你儿子陷入不仁不义之中吗?”那些不好的预感提前来到了,恐怕暴风雨也不远了,他第一次感到无可奈何,那个无所不能的南宫嗪首次感受到了颓败的滋味。
瞿潇从包里拿出了一沓纸,忽地愤怒地朝着天空往上洒……
漫天的纸张不断的凤舞着,有几张已经飘落到褚暖暖的面前,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结婚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甚至还有她当时和宋跃明图片和报纸,那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又重新的映入她的眼帘。
瞿潇拍了拍桌子,南宫欢站起身来替瞿潇整理了一下衣服,瞿潇淡淡地朝着南宫嗪说:“你们的婚姻关系只在国内登记了,并没有在D国登记,不影响到其他的。”
“妈,您这是叫我犯重婚罪吗?您看看您的行为还像是一个名牌大学的老师吗?”南宫嗪踢了一脚面前的纸张,母子俩目光始终对视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氛。
“南宫嗪!!!”
最后,母子俩谁也不向谁低头,南宫嗪无视了瞿潇在后面的呼喊声,不顾褚暖暖的剧烈抗拒,直接打横抱起了褚暖暖,踢开了那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