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牛棚里,香椿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男子,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她们现在分身无分文,就算请了郎中,也支付不起诊费,如果救活了还好,死的话,她们还得背上一条人命。
“香椿,过来一下!”闫时雨扒开他的衣服认真的审视一下,她曾经是大将军的时候,没少处理这样的伤口,所以对于她来说并非难事。
“小姐。”香椿蹲在地上,见一脸淡定的闫时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自从小姐三天前从死亡边缘渡过之后,就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但是现在沉稳而充满谋略的她,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她很喜欢!
闫时雨从牛棚里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布,撕成布条,又将事先准备好的止血的药草放在一旁,扎起辫子,撸起衣袖。
“香椿,拔箭!”闫时雨将手按在伤口边缘。
“小姐,我怕!”香椿向后移动一小步,满脸的惊恐。
“相信我!”闫时雨鼓励的看了香椿一眼,身子向后微微倾斜。
“那我悠着点。”香椿犹豫了片刻,战战兢兢的蹲了下去。
闫时雨听到这话,嘴角一抽,这件事还真的不能悠着点,怕吓坏她,索性也懒得提醒。
救他已经是一个意外,痛死了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香椿握着箭的那一刻,本来抖动的身子突然不抖了,二话不说,眼一闭,双手使劲用力,就在此时,闫时雨低头,去吸伤口里面的血。
呸!
闫时雨一吐吸到嘴里的血,香椿瞬间惊醒,正要阻止闫时雨,闫时雨的手一扬,投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吸着血。
在血迹完全变成正常的血色时,闫时雨急忙将药涂抹在伤口上,用布条紧紧的缠住,前后各打了一个死结,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小姐,张嘴!”香椿用叶子舀了一些清水过来,在闫时雨张嘴时,急忙将水倒了进去,急道,“小姐赶紧漱漱口!”
闫时雨照做,一抹嘴边的水渍,随意扫了眼连风都挡不住的破牛棚,双手架着男子的腋窝,直接朝外拖,拖到草丛里就随意一丢。
香椿看着原本制止住的伤口再次恶化,嘴角一抽,这和没救有什么两样!
闫时雨淡漠的走向牛棚,将自己所有用过的东西全部包起来,朝着草垛上一丢,一把火点燃。
香椿顿时惊呼,正要去夺牛棚里面的衣物,却被闫时雨阻止住,“我们回闫家,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小姐,可是靠我们两个人怎么能夺回闫家呢?”香椿眼眶一红,眼中充满激动,隐约之中又夹杂着几分害怕!
“你家小姐我呢,死过了一回,所有事都通透了,是我的东西,自是跑不了!”闫时雨豪迈的拍了拍香椿的肩膀,见她依旧有所犹豫不决,索性直接揽着她的肩膀,推着向前走。
就在她们离开时,原本被闫时雨丢弃在草丛里面的男子猛的睁开眼睛,他一起身,一个黑衣人便落在他的面前,双手举着金疮药。
“属下该死,刺伤了主子!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