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经是她欢乐的天堂乐园,自己却亲手带人前来毁灭,破坏刚恢复的平静,只有她自己明白心里有多痛惜这方水土。
浓雾环绕不再,顿时眼前豁然开朗,绿树青山,万丈瀑布,一泻千里,撞在水下的小溪流,声音清脆乱石崩云,千奇百怪。
此情此景,根本无人再叹世界奇妙的手工之作。一行人徐徐渐进,路上也没碰到什么麻烦,一切都显得太宁静,宁静得让人躁动。
影和佐权那么久都没跟上,靳强猜测他们肯定凶多吉少了,不然就是遇到太大的麻烦,两人合力也无法攻克。敏感的靳强已发现安飞白总刻意领着他们在羊肠小道迂回打转,她在拖延时间,于是,他停下去:“安小姐,你这什么意思!要知道你绕得越久,你的亲人就多一份危险。”
“想走得更快你何不自己去?不知道请你不要妄自断言,我已经给你抄近路行进了,如果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她不耐烦地冲靳靳强一哼,他,迟早要死!
难道是他多心了?靳强自信自己主掌一切可以主宰的。反正他手里有王牌,料定安飞白不敢随便硬碰硬玉石俱焚。
越来越近了,此刻安飞白心里不安的感觉也重重压着她,大概是因为她离开太久,故地重游却发现今非昔比,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才致使自己这样惴惴不安。
止步石门前,安飞白凝视这水廉洞天,“到了!”
反观后面那些人,个个放射喜悦垂慕的卑劣神态,让她厌恶呕吐,他们的嘴脸,是那么丑陋。
靳强看着黑森森的洞口,里面一片漆黑,忘不到底,他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你在前面带路!”没有火把,看来只能摸黑进去了,可是自己对前方一片茫然又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要死也得让她先死,靳强露出阴寒的脸色,冷冷地逼安飞白乖乖前进。
安飞白无语看了一眼那个幽黑的洞口,嘴角不禁浮出一丝冷笑,一人领先钻进黑暗里。
安飞白的冷笑和平静让他沉感不安,此时看到安飞白不假思索进去,心中更加忐忑不安。难道里面真的是陷阱重重,要不要进去?现在的他进一步,退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来都来了,作为大哥,在下属面前是不能泄露丝毫胆怯害怕的。硬着头皮跟下去。其他人把随身携带的电筒拿出来照亮洞口四壁,一时间,灰暗潮湿的洞口亮堂堂的。
洞口下去是个大约七十度斜坡,坑坑洼洼的地面偶尔才突起几块畸角不起眼的石头。
“大家不要走散了,都给我放机灵点!”靳强强有力说道。自古以来故事里寻宝过程总难免机关险阻,暗箭重重,他推测,这趟探险也算得上顺利,顺利过了头,使他总怀疑灾难正在不远前方等着自己前去送死。
刚走没几步,后面传来痛苦的闷哼声,原来是有人没注意脚下的路,整个人摔趴在地,摔得鼻青脸肿,疼得他哇哇大叫,他的伙伴有人忙不迭扶起他,隐忍着笑意没敢出声,在其旁边的人都乐得哈哈大笑,瞧他一副狗吃屎的狼狈相,阵阵笑声有加无减,回荡在洞内,奇怪的是,没有回声。
靳强不悦在呵斥“都******给我安静些!”
老大不高兴发威了,兄弟们各自灰着个脸摸摸鼻子,止住了笑,战战兢兢往下走,其他人有了前车之鉴再也不敢造次。
靳强观察一下四周,发觉没什么奇特之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刚刚那些乱哄哄的吵闹声更加使他心情浮躁,火气也跟着往上涨吼了他们。他极少这样失去控制不理智的行为,责骂自己的下属,他们毕竟跟着自己出生入死,从来无怨无悔,他自认只要没人犯错,不会亏待他们,奖惩分明,于是他们爱怎么闹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飞白对他们的言语不闻不问,大概百来米处,中间立着一块石坛,圆形石坛上雕刻了奇形怪状的图案,下方是一些不能识别的符号,类似拉丁文,又有些形状似甲骨文,石坛被十字架切开四半,断口处对应四个方向,四个方向分别指着落对应的路口。、
很显然,到这里又是一个叉路,通往不同的地点,也许有些是死亡尽头。但,他相信只有一处是彼岸。安飞白的顺从安静得匪夷所思,他不得不提防。在此,她必会选择通向死亡的那一条让他全军覆没,来报复他,不得不做这样的假设。
场内容不得将近六百多人,竟还显得不拥挤,这洞里的设置还真是奇特,他令其他人暂停下来,唤上身边一个块头高大的男人走到洞前一一研究考察它们的玄机,洞口还对着石壁,坚硬的大理石门费了很大的力量都堆不开。看来是设置了开关才能打开,只是不知道机关藏在哪里,上上下下摸索每个石门,它们都大同小异,分不出哪里不同,挫败地回到坛前。
“把门给我打开!”他对安飞白说道。
“我没钥匙,打不开。”她冷冷地说,望进他的眼,她的镇定不乱好像激怒他了呢!不过话说回来,那也是真话,这四个石门她只进过一个,以前那道门她记得是没有合上的,也许是大虫它们回来后封印起来,另外三道门她进都没敢进。
为什么她在此住了好此年却不尝试闯进去呢?
当然,据大虫跟她是这么解释的,这三道门内设机关毒气暗箭,以为了防备有心人士闯进来的死亡之门,她不会糊涂得逞一时英勇乱来。
靳强拽住她的手甩到石坛上,安飞白一时疏忽就惨跌在上,撞破了头。鲜红的血液开始往外冒,“少跟我来这套,不想开的话,我一样可以让你开,哼!识相点。”
擦掉一把血,它还是流到眼睛,脸颊。模样血淋淋的,而安飞白的目光依旧冷淡,脸上平静无波,似乎那些血水只是汗水,不痛不痒地说“哈哈……你威胁我也没用的,真的没办法,再说了,我没进过里面,要是有什么东西飞出来死了人,你还是要我负责么?”
他快步上前一脚踩上安飞白的胸口,狠狠蹂躏,手掌扰扼住她的脖颈,收不回力,使劲地掐,“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啊……今天要是不如我意,你就跟他们一起下地狱去吧,说,你到底开是不开!”
安飞白两手死掰他的大掌,两眼瞪得老大,一黑一白的,满头又是血流如柱,两腿蹬着地板挣扎又逃脱不开他的钳制。嗯嗯啊啊地从喉咙里哼着。
其他人看着老大这猛劲,这场面有够怵目惊心,老大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瞧这女人,美艳勾魂的媚相,要是能在身下爽一把再赴黄泉,那滋味一定销魂极了,啧啧看得心里泛疼呢!
心里想着,但,谁也不敢向天借胆上去阻止靳强施暴,块头男人上前拉开眼脸已经疯狂到极限的靳强,“强哥,够了,再掐下去她就真死了,咱们这趟也白跑了不是!”
“咳、咳咳……咳咳咳……”摆脱了魔爪,安飞白滚到一边猛咳呼吸,就在刚刚,她的灵魂飘离躯体了,死神向她招了招手,自己见了他魂儿差点被勾了去。下一秒,身体又有感觉恢复心跳,她这算不算劫后重生。这男人说动用就动用,太可怕了,回想起来,安飞白还心有余悸。
靳强烧红的眼脱手的瞬间就恢复清明,他不自学低头看了看自己青筋突起的手背,有那么一瞬间,他发觉,自己不再是自己支配,被不知名的东西操纵着,以至于做出疯狂的举动。不过很快他就镇定而严肃,冰冷是看着一脸惊慌的安飞白“把门打开了吧,免得我又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我也不想动手了,合作点对我们双方都好,女孩儿。”
被踩过的胸部隐隐作痛,安飞白强撑着站起来,嘴角冷冷的不屑,“可以,不过,若是有问题,别怪我之前没提醒过你,说吧,你想开哪一扇门。”
“耍我呢你,四个门只有一个通向目的地,而你却反问我要方向,不觉得可笑,或者你以为凭你对这熟悉就糊乱忽悠我一番。”
“哼,信不信随便你,反正我当年离开这儿的样子跟现在不一样,如今四个门都一样。我怎么知道哪道是哪道。”这次她说的可是真的。
大块头男附耳到靳强,低声说了什么,靳强眼神瞄向安飞白右后方的那一扇石门,指着那扇门对她说:“就是那道了,打开它!”
什么都一团乱,靳强没了主意,大块头说他刚刚在靠近石门时,敲过四个门壁,其中三个门声音结实低沉,只有右后方那一扇不同于其它三个,似是空洞的沙哑之音。
安飞白沉默不语,考量着什么。一个人默默走到石坛上,蹲下来十支手指在地板上的怪字上沿着它们的纹路曲线划来划去,完了这道工序。她轻轻跃上石坛凹塌处,掌心合力气发丹田,凝神闭气,以内力推动几吨重的巨坛。
所有人都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巨大的石坛缓缓推动逆时针旋转四分之三,其凹塌处的沟渠对应右后方那个门时,“叭嗒”一下,石门开始轰轰作声,地动山摇,轰隆隆自下往上乍然一下拉开。
做完这些,安飞白终于得喘口气,偎在石坛上,闭上眼睛休息片刻。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稍微止住些,没开始那样狂流而出,失血过多,再加上未尽力气,她只觉头重脚轻,阵阵眩晕感袭来。看了一眼同样黝黑的洞口,安飞白内心冷笑,一片了然。
“华仔,你带二三十个弟兄去看看。”靳强直觉古怪,决不一马当先作马前卒。
“是强哥,好,从亚二子到后面第三十个,大家操家伙跟我走。”华仔豪迈地叫嚷着,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发觉,原来这一步迈出,下一步已有人替他崛好坟墓。几十个人纷纷亮出武器,心想着轮到自己上场大干一番,他们当中乏持有先进武器的人,十几把可折叠式的AW狙击枪,一发子弹下来保证能打得脑袋稀巴烂。
他们都是瞄得精准的好枪手,手里又是最顺心的枪,对前方未知的黑暗丝毫不放眼里。这三十几人刚进了不到二十个,突然,淬了毒的箭“咻咻”飞快地扑来射到前端的人,被射中的人身中剧毒躺倒下来,几秒后口吐白沫头歪一边立即停止呼吸,后面跟上的人未能幸免。
“有埋伏,快撤!快撤!”有人惊慌大喊。
“啊!”来不用退出来的又是箭下的孤魂。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剩下几个人安全地退出来仍然惊魂甫定,似乎刚才闯了趟鬼门关,劫后的恐惧。
没了障碍,毒箭飞出洞外,“咻咻“几秒,又放倒好十几个人。
“闪开,闪开!都退到门两边去!”靳强大喊,他已经见识过这些要命的毒箭杀人多不眨眼。看着地上那些躺了一票子的弟兄。
兄弟们脸色由白变青,幸好自己反应快,否则刚才一箭焉,自己也难逃一死啊。
这一幕虽然让人讶然,但都在她意料之中,对死的人她只能选择忽视,背靠贴在坛身,安飞白警惕看了一眼靳强,甫一转身,靳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装了消声器的小巧手枪。
他已经瞄准了她的大腿,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而狰狞的笑容,然后扣下板机。“噗……啪……”两声响声几乎同时发出,子弹飞出枪口,呼啸着朝安飞白扑来。
他显然把那惨剧归罪她头上了呢,看样子!安飞白铡身一躲,子弹擦身而过,呼呼扬长而去。射进对面的泥墙。与此同时,安飞白决定不再忍气吞声,先发制人。
她欺身向前,凌空飞腿准备一脚踢烂靳强的门面。没想到靳强早已料到她的举动,一前一步,一脚迎上她的脚掌,使得安飞白小脚关节“咔嚓”缩了一下,震得连退几步。
趁这空档,靳强靳她落脚的方向开了一枪,但不是命中要害,他还不想杀她,在她仍有利用价值之前。
敏捷的她立刻避开子弹,扑到一边地上,心中飞快地盘算着怎样一招制服靳强,于是心一横,准备抽出腰腹软剑,噼哩叭啦朝靳强刺去。
靳强深呼吸一口气,持起身边一个家伙的长刀陡地长身而起,拉起有一人多高,一刀一剑空中碰撞,火花铿铿锵锵,县在自己与安飞白之间,紧接着他一个飞腿朝着安飞白小腹一踹。
安飞白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他的速度相对她还是太慢,她在空中一个旋风后踢,在他起腿的瞬间打歪头部,人就重重地摔到地上,他的大脑迅速作出反应,在地上翻了个滚,立即缩手收刀,后退站稳,但他整个动作没做完,一柄冰冷的枪口已对住眉心。
情急之下,她扣下扳机,但被他闪过一边射到他背后坚硬地板。安飞白手腕一抖,那把小巧手枪顿时掉落,她的作用尚未完成,包括进攻,所以接下来她的胸口暴露在靳强极好攻击的范围要害,结结实实白挨了一脚,一下子退到了墙边。
不过趁着后退的时候,安飞白已经将软件换回右手,此时她可顾不上那一脚带给胸腔的震荡疼痛有多大,危急之下,长剑一挥再次朝靳强甩去,手腕压向下,绕了几圈,巧妙地格开他手里的大刀。靳强恐惧地看着剑尖朝自己的咽喉处直直刺来,一时忘了逃避。本能对着寒光闪闪的软剑有所顾忌,只是向后退了两步。
“放下剑,你没得选择!”
只见大块头男在剑尖就差点刺破靳强喉咙前一刻端着长长的巨型狙击枪,全副武装从人堆里跃出来。他保持着握枪的姿势,见她不为所动倔强地抓着剑,眼神里恨不得把靳强碎尸万段的模样。大块头男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又看了看仍在艰难喘气的靳强一脸冷汗,子弹上堂然后利索地拉开保险,将枪口贴到安飞白后脑勺,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一阵寂静,安飞白扬手甩开软剑,力量之大,插到正前门板上没至剑柄,在场所有人唏吁,有人害怕,看刀子的眼神千奇百怪。
靳强心中大乱,双眼血红,冷冷地说“你不敢杀我,你若杀了我,就有很多人陪葬!哈哈哈……安飞白,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妥协吧!认输吧!”
安飞白目光看着那柄软剑,可能插得进去了?
啊……那是……
现在她不必再想怎么展开复仇行动,前路也许漫漫,逃避,退让,周旋,只会让对手变本加厉,只会多出很多无辜的牺牲者,一味地谦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想通这点,安飞白感动身心都放松了,穿过这扇门,迎接她的将是无比激烈的争斗与杀戮,直到世界和平出现。
所有人都离得她远远的以免殃及池鱼,她缓缓步到石门前,敲了两下退开五步之遥。两掌托起,一时间,场中央上,飞扬碎石沙砾,都螺旋着圈到她汇集的气流里,聚成调整运动的圆球,体积足有一米半径的圆球,强悍的风力刮着人的皮毛衣袖,腊腊作声,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越来越狂虐,他们有的人为了稳住自己,趴在地上死死抓着不让自己被风刮走,有些人贴着墙也是把持得难受,天空中有几十个大汉被吹到上方,撞到石壁上又刮了起来,此时真是血雨腥风啊!
合力推进土球,门噗一下炸得支离破碎,一阵阵魄灰尘朦住众的视线,咳嗽,捂着鼻子挥开粉尘。男人们见识到安飞白这要命的一面都吓白了脸,只是向着靳强身后靠,再没有人敢说在前面领路。
就是这个了,呵呵……
大虫,我回来了,我的小黑、小白……
安飞白会心一笑,很淡定,很变态,也很让人毛骨悚然,她极其有神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安飞白怎么突然对自己客气起来,走到这步,他自己早已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撑到这儿,想必她变如此,才敢放手一搏,等等,她的笑,有问题,那种表情,是胜券在握还有血的味道,似乎是危险在招手。
正在这时,安飞白笑着跨过碎石乱地迈入门内,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的背影被洞内亮光幽幽地拉长拖远。这个洞口有别于刚刚打开的第一个,它太亮了,是什么东西使得它在黑暗中透着如此辉煌的光芒,如果仅仅是火把或是电灯之类的发出光不会泛着冰冷森寒的气息,除非是物体本质特有的属性!
啊……难道是……
“大家跟上!”靳强有些激动地说,狂乱的心中噗噗响着,一面要保持威严镇定,一面还要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他想,他是煎熬的那个,泛着苦,冒着甜的泡泡。
众将士不由捏紧拳头,护着手里保命武器,小心翼翼跟在靳强后方,两眼提防着会不会又像刚才那样凭空冒出箭雨。可是当他们跨过门槛之后,眼前的景象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洞口毋需任何照明的设备。
每个石阶大约有一米五这么长,其所砌之物均是制造夜明珠的特殊稀有材料,这长长的阶梯若是由其所筑,可谓壮观。所有人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两眼泛着垂涎的目光,哇声、惊叹声一阵接一阵,能把一台石阶挖走,自己下半辈子就等着享清福了。
精雕玉琢,完美无瑕,即使是外面那些加工精细,提炼提纯,也比不上这石阶纯度的十分之一,它完完全全来自天然,天然的毫无瑕疵。
心是这么想着,但他们仍是规规矩矩地尾随靳强,不敢太过造肆。
安飞白离他们已有约摸二十多米远,里面视野越来越开阔,靳强犀利的眼鹰一样纠住她的背影,这里,果然都是宝贝呢!无疑,这是一座流光溢彩的极尽豪华金殿,金色的四壁雕刻稀奇古怪的飞禽走兽,一些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锦笼沙罩,金彩珠光,奢华不失典雅。
美的事物,他的雄心壮志,不仅限眼观为吧,更要纳入囊中占其所有,他等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年。
淡蓝色的翡翠地板处处氤氲着柔和光环,包裹其中,如轻纱薄绥漫步云端的仙境。自顶向下的石钟乳,千万年来涤荡成白晰透亮的水晶玉柱,纯洁壮丽,姿态雅致,断裂下坠的部分,摔得方显特色,鸟兽虫鱼,还有一些狮雕虎像。
人们大多都已收好武器装备,对这些举世无双的珍宝爱扶钻研,他们当中有人早已贴到地板上,匍匐着,用刀撬,用利器锤打。若真能捞到一块两块,那也满足了吧!
到了这儿,谁若能镇定自若,视金钱如粪土的,那么,靳强真的很佩服他了,这种人一定是对物质没追求凡人,要么就是腰缠万贯的那种。而他两者都不是。
事实证明,这个地方那么样,那么样珠光宝气,富丽堂皇。站在这里连呼吸吐露的空气似乎都可瞬间固化成金,他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向前走,一边观摩四周的情况。
此外是一个类似殿堂的地儿,不同于刚刚走过的冷色风格,这里凝聚了黄金的色泽,金光闪闪,肃穆间又隐约可见的佛家光氲,神圣庄严。跟上来的就大概五十来人,其他人都落在后头自顾自挖崛宝贝了。
相对这里的一切,刚刚那些放在一起一摆,又算得了什么呢,充其量只是一些尚可称为稍有价值的石头罢了,俗话说,好事总在最后一刻到来,说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况的吧。
中国人信龙,尊仰龙族。
白色的水雾弥漫了另一个宫殿,中间是一条长长的,宽宽的走道,看不清地上的结构,只是脚踩之上,立即发现它平坦且光滑的触感,应该又是什么贵重材料铺筑的,经历了夜明珠石阶,翡翠地板,现在若是安飞白回身告诉他说这走道是黄金做的,他也毫不迟疑信以为真。
走道两边是两排金色擎天金柱,耸入高空,望不到头,如果说,这柱子的颜色特别,倒不如说其柱身所盘的金色长蛇,大体上讲,那些帝王世家还有神仙大帝自古以来就以信奉龙为守护神,他们权贵的象征也是龙的图腾,类似衣服上的绣品也是用龙的图案作装饰,住外的办公地方许多也不不外乎龙的影子。
然而,这金柱上的雕刻不是龙,是蛇!
蛇!
难道它有什么特殊含义?当然,答案,无可厚非。
在人类文明时在,龙是人类的守护神,但在此,蛇为王,当世道者,历代蛇王倾尽终身守护这片断裂的空间,侍奉一代又一代的捍卫者,蛇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是它们的忠心和修炼千年所换来的,人类不懂安飞白对蛇类抱着百分百的敬畏和感激的,是以当年若没有大虫,自己至今只怕只剩下一堆森冷的白骨,长埋崖底了。
雕刻的蛇种类不同,其形状也是怪异嶙峋,有的螺旋着沿着柱子向上盘绕,长长的身体,有的从底部直立仰首,类似人类站得极其端正的士兵,有的甚至在大头朝下俯冲,那神态不可谓凶猛悚目……
虽然都不尽相同,不过靳强抓住它们一个共同点,每条蛇都是瞪大眼珠子,张开血口大盆,目呲尽裂,凶神恶煞地向走道威吓。那模样,似是无声的宣言,这些不受欢迎的侵略者。
他们能走到这步,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被这些死相吓倒,再凶狠的蛇它们也是死的,壮大胆子狠狠瞪了回去,洋洋得意极了。
安飞白走到殿下,回头看着这些莽汉幼稚无聊的举动,眉头皱了皱,一秒后恢复神态,放眼睥睨群下。
靳强在她眼里看到了轻蔑和仇视,即使自己身处黑道,可也受不住她好比裁决者审视的凌厉目光,“提醒你千万别再用那种强大杀意的眼敌视我,不然我会误以为你想让我在那些人当中拉几个出来放放血,为此,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安分守己,让你做的就利索点,不干你事的安静呆一边,我的耐心受够了你的磨磨蹭蹭!”
触到软勒,安飞白一僵,心里暗暗咒骂他死后不得好死,灰头土脸不甘心地退开一边,让靳强步上那副踞于顶层的座椅。
是诱惑,是蛊术,催眠人类脆弱的意念,不知不觉走向死亡的边缘。而他以为,他登上了金銮宝殿,他感觉到浑身细胞都兴奋得呼喊叫嚷着,一波一波涌遍全身,脚如迈在云端轻飘飘的,很虚,很怪,也很激动。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抵得上操纵世界的感觉来得使人疯狂,没有,没有了。
手啊,颤抖着移向椅边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