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院外的树不风吹的摇曳生姿,许知九靠在萧祁怀里睡着了,许久萧祁才推醒许知九“进屋睡!”
许知九含含糊糊说:“不要,我要和师父呆着一起。”
萧祁起身拿起唯一的灯笼,留给许知九一个背影道:“明日我要看见你把第十式练到能打给我。”
许知九眨了眨眼皱眉道:“我,这怎么可能我!哎师父!”
萧祁关上门,屋里烛火很快便熄灭了,许知九心道:榆木脑袋。
屋里的摆设不起眼,可数的东西被笼上黑暗,萧祁形象全无坐在地上,脑海里一幕幕是四年的过往,许知九对自己的爱只能逃避,眼睛干涩,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萧祁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是自己痛苦的开始,也是现在所有事情的引子。
那是个月亮特别圆的夜晚,萧祁被江湖上的人打的体无完肤,身上的银两也被洗劫一空,泥土枯草之中,萧祁被他们扔到这里,能明显感觉身体里血液的流走,腹部上的几处伤口还不停的流着血。
萧祁绝望之际,那个白衣男人出现了,身后背着个泛黄的伞,那人告诉意识弥留的萧祁“我救你,你替我做件事情。”
那人渡给萧祁一股气,萧祁身上的痛苦减半,气若游丝的问:“何事?”
“做我三年徒弟,跟在我身边。”
萧祁觉得这男人看起来挺有钱的,加上他过够了食不果腹的日子,便含糊的答应了。
别人家的师徒,长幼尊卑,他们这对师徒并不像寻常师徒。通常白衣男人在前面走着,萧祁则是东张西望的看四周,几日后萧祁觉得此人无趣极力,
那日雨很大,男人只给自己撑伞,一旁的萧祁被淋的乱窜,那男人还是面无表情的往前走,萧祁气的跺脚,可没办法自己看上人家腰间的玉佩了,如果能偷过来一定能买不少钱,萧祁便跟了上去,还在那人还是有良心的,给萧祁买了把二手的雨伞。
拿钱时从身上掉落一幅丹青,萧祁瞧见的便捡了起来,可耐不住手见便打开了,丹青是位女子的画像,女子身着喜服,头戴华丽的凤冠,女子眉眼极美,画丹青的画家应当画技超群,丹青上的男人栩栩如生。
“给我。”萧祁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白衣男人,那男人微喘气,额头上还有水渍,很明显是淋了雨。
萧祁从未见过在这人这样失态,哪怕这人将情蛊种到他,萧祁痛苦哀求他,好话说尽,那人也未让分毫,只是踢开扯着自己衣摆的萧祁,冷冷的说:“三世的情债?让你第一世便没有开始!”
此后萧祁再也无法喜欢上任何人,情蛊已种,只要于那命定之人相触,动邪念,便会痛苦不堪,连死都资格都没有。
萧祁虚弱的躺在床上,那白衣男人坐在桌子边折了个纸人,男人咬破手指将血液抹在上面,男人走会将纸人放在萧祁枕边,纸人背面写着禾溯,是纸人的名字…
三年的师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