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很快就到了,四年时间改变了许多,无论曾经有多深爱,也已经随风吹散在流年了,人人耳口相传的爱恨情仇,也变了味。许知九失踪的那几日许府处理的很好,外面很少有人知道。许南也很快就要去上京了,许银落的墓上不知落了多少灰,大房从未去看过。无人知曾经的大房过继的女儿,是怎样死了……
所有肮脏的事情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发酵待某一天爆发。
微风拂面,耳边的发丝刮过脸颊,少女白皙的颈子泛着微红。回府,给阿嬷上了香,许多事情许知九逐渐想起,可总有些东西好似隔着布帘,看不穿,摸不到。
院外,萧祁一袭白衣,手里是许知九的剑,看向许知九时,正好与这徒弟的目光对视,小徒弟的耳边红透了,许知九垂眸不敢看向萧祁,心中的爱慕呼之欲出。许品德今日也从军中回来,许知尘因事走不开,书信中只有些抱怨,只字未提快生子的妻子。许堂然看完信便递给许知九,以许知九现在的脑子自然看不出里面的暗意,一旁偷看的聂氏便红了眼,手不安的摸向肚子。
“小九,去看看颜秋在何处?”萧祁道。
许知九一听到萧祁的话语耳便红,说话一磕磕绊绊的。许堂然在一旁打趣道:“没人与你说话,不会连话都不会说了?”
“二哥,莫打趣我。”许知九说着便离开了。
颜秋正卖力的捅着树上的鸟窝,许知九靠着另一棵树边“这好像是我许府的树和鸟。”
颜秋皱眉将木根扔在地上道:“谁稀罕。”
“哎,师父找你呢!”许知九道。
颜秋道:“你管好你自己,别整天耍你那三脚猫功夫。”撂下话便离了许府。
用完饭,又在许府住上几日,临走时萧祁与许品德提起许知九及笄的事情。
许品德难为道:“尘伽道长说小九这几年要……”话未说明白。
萧祁点了点头,聂氏这几日生子,大操大办,不宜再大操大办宴会。“那基本的东西我准备,许府那时出人便可。”许品德面露尴尬,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归时,许府士兵来报说聂氏生子,许知九心道女子如此快,不应该疼的死去活来的吗?
花灯节,三人未回城,院中冷清,颜秋说要去采一种草药早早就出门了,天色渐暗,屋中烛火未熄,许知九换好衣服,拿起桌上的书,准备去问问萧祁书中的意思。门被人敲响,开门见是萧祁,萧祁手里是拿着孔明灯,不知是放了多久的东西,上面还有灰。
“小九,放灯许愿。”萧祁道。
许知九接过孔明灯,寻了火折子,试了还几次才点燃孔明灯,灯在夜空中缓缓升起,许知九所有的感觉都不在灯上,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许知九也不知何时喜欢上萧祁的,尽管知道违背伦理。
萧祁将手中的花戴在许知九的耳边,许知九身体僵硬,不敢动。
萧祁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过几日,你便长大了,师父定给你寻个好儿郎,不嫌弃小九的。”
“师父,小九不喜欢,只喜欢师父。”许知九皱眉道。
萧祁脸上不悦好似想到了什么,语气无可奈何道:“好好好,小九便一直跟在师父身边。”
两人坐于廊前,许知九斜斜的靠着萧祁身侧
“那师父,你会带我去看落霞峰吗?听说那里很高,很陡。”
“会吧!等你轻功练好了。”萧祁答道。
“那师父会成亲的吧!就像大哥那样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许知九道。
萧祁笑道:“你又怎知你大哥不喜聂氏?”
“看出来的,大哥待大嫂就那样,比不过陈姑娘。。”许知九答道。
萧祁语气微动道:“是何人?”
“这几日想起些事情,好像大哥以前十分喜爱一女子,姓陈。”许知九答。
“嗯!”萧祁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