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许家三娘,许知九蛮横无理,不是打人就是捅人家屋顶。嫡女,家长长辈最疼爱的孩子,风光无限。可谁又知许家那些肮脏的事情,不知许知九年幼时也在街头乞讨过,也曾像狗一样,乞求过别人。何人知点智的痛苦,谁能忍受?
许知九不见的第十天,许家派出去的兵都快把荆州翻了个底朝天,连山里的犄角旮旯也找了,可找不到许知九,许家每人都开始惺惺作态,担忧着许知九。可又有几分真心,第十五日时,许知九被人从河里找到,那女孩已经奄奄一息,只是一口气吊着,许府去了几封信给尘伽,派人去寻尘伽也是人去楼空。
许知九昏迷的第四日,那床上的小人醒了,可不记得许多事情,许品德痛惜不已,可军中脱不开身,瞧眼痴痴傻傻的人,便离开了。
许知尘出去寻尘伽了,许堂然端着药碗给许知九喂药,可每每都打开许堂然的手,当李淮水一脸愧疚的来看许知九时,许知九已经不知浑浑噩噩几日了,她与身旁匆匆归来的许知尘道:“那夜雨下的太大了,小九可能是贪玩了些,擅自离开了驿站……”
“擅自!”许堂然厉声道:“小九,对你的话言听计从,怎么可能擅自离开!”许堂然起身走向李淮水。
许知尘上前一步道:“够了,事情上不明晰,等小九清醒了在说!”
此时许品德也回来了,身边跟着萧祁,那哑巴了的殿下。
许知九醒时迷迷糊糊看向人群,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名字萧祁,在人群中找到那人的背影,眼睛刺痛,脑子里翻滚着模糊的记忆,细想时却又想起来。
足够荒唐的事,宸王萧祁收许府知九为徒弟,许知九礼好衣冠,头磕在地上,面前便坐着萧祁,敬了茶便算是师徒了,许知九需养病便随着师父一起离开许府,去了府外早年置办好的的院子。一路上许知九和颜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嘲讽着。
颜秋对许知九的恶意满满,每天总想着办法赶许知九离开,吵吵闹闹四年便过去了,无人提起四年前的事情,也无人提起宸王殿下身边不应该还有位公子吗?
每到下雨的时候颜秋的心情都比较暴躁,四年来颜秋明白了手中书的含义,经常入山采药制毒,许知九也跟着看了许多,那个忘记所有人独独没有忘记萧祁的许家三娘,已经长大,手中武着萧祁找人刚给许知九铸好的剑,刀光锋利。
林中空气湿润,颜秋的厨艺愈加有形,许知九每日盼着颜秋的饭度日,萧祁用着嘶哑的声音说:“小九,海棠树下的酒今日翻出来吧!都四年了。”
许知九寻遍几坐山头才找到那么几株药材来治萧祁的嗓子,这几日嗓子才有些好转。
许知九提着锄头埋头刨泥土,寻找着四年前埋下的酒。
“在过几日便是荆州的花灯节了,我们回不回府?”颜秋一边切菜一边道。
萧祁手底认真的端详这那块宝贝疙瘩,卖力的许知九满头大汗的冲颜秋喊道:“肯定要回去,我都好久没见大哥了!”
“许姑娘,你多大了能别张口闭口都是要见大哥!”颜秋又道:“你知尘大哥,今年孩子就要出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