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临终前安排卖掉了所有的商业后,老五变得无所是事,因为辈份高一代,远没有像效丰他们积极,其实因为他排行老五,只比效丰年长九岁,而老六只比效丰年长七岁,老六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倒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老五则不同,好抽烟喝酒,沾花惹草,名声和作风都不太好,惹事中也时常得罪一些人。
在二婆婆旁敲侧击的敲打了两次后,老五也想学效丰他们去入职做教师,可惜他当年读书底子就不好,而今更是荒废了多年,又有了二个孩子,一年中参加三次考评均不能通过,但好歹识字,又因教师缺乏,便由效丰引荐,做了个代课的民办赤脚老师,日后待他水平提高再重做考评,倘若能通过方可转正。
终于,过去的传闻变成了真实,农村评定成分铺开、进展到了吕家庄,没有任何悬念,老六因为名下挂着那200亩良田,被定为地主成分,老六也曾想过去分辨,试图解释这200亩田是六兄弟均分的,其实如果把它分解成六份,每一份也不过30余亩,就只能列为少量土地出租,最多只能评为上中农,而上中农是不会受到批斗的,因为上面还有富农、然后才到地主。
老六想维护其他兄弟屋里的妇孺,尤其是老大、老二、老四屋里三位守寡的嫂子,他选择了自己承担,心想大不了全部交出去呗,可这个批斗的恶劣程度、走向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家三口人(他们已经有了一位女儿)被众人拉到村子里晒谷场空地,全被摁着跪下,众人朝他们身上吐口水、砸鸡蛋,控诉万恶的旧社会的苦、地主剥削贫农的恶,若是只有一天,或许他们能捱过去,又一天,又一天,又一天……老六那平日和善、与人无争的媳妇坚持不住绝望了,终于在第13天被批斗之后,老六的媳妇起夜解便抱着女儿投井,双双身亡。
安排完六婶和小堂妹的入土为安,看着六叔的痛苦与孤独,效丰觉得只有让六叔离开家,有一些新的事情分心,慢慢才能解脱,这时的效丰,已经是一所小学的校长,他自己住校,另外还有二三个老师也住校,兼且有十几个学生回家路远的需要搭饭,便将六叔招聘到学校任校工,负责烹饪不超过20个人的伙食,领取教师的三分之一额度的月薪。
效丰很爱、很用心地教学校的孩子们,但他心底多么渴望能有自己的孩子,有了,突然他想到了变通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