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丰先毕业回来,持毕业证到县政府教育局备档,被分配到一个新设的村小包校,包校就是这个学校刚刚设立,师资配备严重缺乏,一个人要教所有年级的语文、数学、体育、音乐、美术……
一个学期下来,太累了,效丰也开始出现明显的咳嗽,二婆婆大惊失色,催促效丰迅速去就医,还好去得及时,经过一个月治疗,效丰的肺炎得到了控制,基本恢复正常,但留下了慢性病灶,身体越发瘦弱了。
二娥和晚晖也已毕业了,二娥也选择回到本县任小学教师,可惜没有跟效丰分配在同一所学校,晚晖想远远的离开家,申请去了北京工作,也是分配为教师,后来嫁了一个北京人生了一儿一女。效丰和二娥因为分配的学校隶属不同的乡镇,路途有点远,只有在周末、节假日和寒暑假回到家里团聚,其他都好,就是一直没有怀上孩子。
大娥己经神志不清了,整天说不见了东西、丢了东西四处找,其实什么也没丢,双徐医生用他学来的奇才做法,声称大娥的一魂一魄,在某一个小溪过桥的时候受惊滑落在桥底,然后拿了一件大娥的衣服,站在桥上念念有词,大把撒米,不停呼唤:大娥回来、大娥回来、大娥回来……然后收起那件衣服,拿回家让大娥穿上身,说是那丢失的一魂一魄都已回到大娥身上归位,众人将信将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事实不是那么回事,丝毫不起作用,双徐医生又去那桥上做法,说是那一魂一魄已野惯啦,上次趁他不留神悄悄的溜下去,仍躲在那桥底,已经长满了毛衣服也兜不回来了,这番话似乎是真的,因为之后才熬了一个多月,大娥便结束了生命。
大娥死的前半个月,效丰陪二娥回娘家过节,在大娥的床前,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大娥突然眼放精光、言语正常,拉着效丰的手说:妹夫啊!我不见了、丢失了的是你呀。又转手拉着二娥说:为人一世,阴差阳错的,妹子,我不恨你,但要互不相欠,你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我也要拿走本该属于你的,我祝你无后、不生养。说完躺下,闭目不言。
效丰和二娥只觉得头皮发麻、脖子发硬、脊梁发凉、连脚趾头都僵住了……这算是诅咒吗?真会应验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