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题目阅文不能改,莫黎被封的是翁主→郡主,宜人是改文之前的封号所以章节名就保留了,你们看不到我有趣而沙雕的标题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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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虽然嘴上说的诚恳,身体却没动。
莫黎在木娟的搀扶下,毕恭毕敬的走到老夫人堂下,虔诚的跪下,手并拢放到膝前,轻轻的一把头贴在手背上。
“问祖母安。”
老夫人笑眯眯的摆了摆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莫黎过去坐,藤荷语主动往旁边挪了挪,给莫黎空出了个宽松的位置。
“快起来吧,身子可好些了?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急着跑到我这做什么,难不成老婆子还能怪你。”
莫黎慢慢的走到老夫人身边:“孙女刚刚醒来吃了点东西,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骨头都软了,下来走动走动锻炼锻炼筋骨,祖母这几日可好?”
老夫人点点头:“你得保重身体啊,听说御医给你开了专门的药膳食谱,打今儿个起,你就让厨房给你做来好好调养。”
老夫人絮絮叨叨说的这些,莫黎都温柔的听着,时不时点个头配合着。
藤莫黎看见藤水莹正在和藤樱雪下棋,两个人的神态都很专注,黑白棋子之间你进我退互不相让,莫黎把手从老夫人手中挣脱出来,走到藤水莹身边看棋盘。
藤水莹执的黑子是很明显的劣势局面,藤樱雪的白棋子总是能把她逼近绝路,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做困兽之斗。
莫黎原本是看着藤水莹皱着眉没有说话的,但是藤水莹捏着一颗棋子反复不定的犹豫时候,藤樱雪替她开口了。
“四妹看着二姐这子下在哪儿比较好。”
她这么一说,藤水莹也略微抬起头看着藤莫黎:“四妹帮我看看吧,跟三妹下棋我真的是伤脑筋,她总是赢我。”
莫黎笑了笑:“黑子的局面太困着了,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如何破局,不如换了一局重新下起吧。”
藤水莹听了,垂头丧气的又落一子,继续苦苦挣扎。
滕樱雪听着莫黎的话,浅浅一笑,对自己对面的滕水莹说道:“二姐这步棋走的就不错,棋局还没完输赢就没定,认输永远比落子要省力多了。”
藤莫黎也扬起笑脸儿:“三姐姐是胜方,自然乐见这垂死挣扎,败方如果不能及时抽身,怕是青山留不住,只做烧火柴。”
藤水莹听出了莫黎的言下之意,于是插话说:“之前兄长途径蜀地捎回家的礼物四妹可瞧见了?。”
莫黎当然瞧见了,大夫人一早就派人送来说是贺她进封之喜的,只不过蜀地她可不陌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琳琅满目繁花似锦,即便有些玉器把玩她不经常见到,却也没有别人那般好奇。
“四妹你还不知道吧,五妹妹和六妹还因为这事儿闹得不开心了呢。”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滕荷语和滕珊珊同时看中了一对金镶紫英坠子,按理说她二人没什么尊卑可言,也不存在礼让之说,只是滕珊珊蛮横,滕荷语又习惯了忍让,所以当时滕珊珊就毫不客气的对滕荷语说:“姐姐谦让些妹妹罢,妹妹可喜欢这对坠子了,姐姐若是实在不舍得,妹妹改日送你一套玉器做补偿好啦。”
滕荷语如人所料的点点头:“玉器就不必了,妹妹你玲珑可爱,带着也好看些,姐姐就不和你争了。”
滕珊珊:“那就多谢你了呀。”
“皇后娘娘赏的东西里有一枚金线勾的禁步,上边的琉璃珠子串成的海棠花可好看了,等回去拿了送给荷语吧,那浅粉色的琉璃是她喜欢的颜色。”莫黎吩咐身后的木娟,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这下子藤珊珊听了心里不免有些不快,藤樱雪也知道她心里肯定不舒服,但也没替她说什么,甚至都没有藤珊珊预想的那样也给自己点什么东西。
离开老夫人的房间的时候藤莫黎是和藤水莹一起走的,走到了没什么人的路上藤莫黎才问藤水莹:“大姐今天怎么没来。”
藤水莹:“大姐在母亲屋里呢,四妹你这封郡主的消息一下来,她还哪里坐得住,但她也无计可施,只能给母亲撒娇生气了。”
“身体好点了吗,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一直都没去看看,你不怪我吧。”
莫黎:“我怎么敢怪姐姐呢,姐姐处处为我着想,还记得提点我屋里的丫鬟,我谢姐姐还来不及呢。”
水莹毫无歉意的笑了:“四妹如果不高兴,以后我不多嘴就是了。”
莫黎垂着眼睛静静的不说话,滕水莹犹豫了一下随即笑逐颜开的说:“不过我还是想着你的,所以我已经保下了那梨木的姓命,至于如何让她回到你身边,就要看郡主妹妹你的本事了。”
莫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滕水莹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母亲已经有了身孕,我必须要保护他们。”
莫黎看了看意外坦诚的滕水莹。
滕水莹继续诚恳的说:“我说为了不让别人传出我们府内私设公堂,梨木由我娘亲的人和大夫人的人一同看守,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莫黎:“二姐,玫酒姑姑的事情我还没有忘呢。”
“是……但我跟你保证,一定没有下一次了。”滕水莹的眉眼温顺干净,仿佛乖巧的小门户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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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不怪二小姐吗。”徐璐从安国公府回来,正巧碰见藤水莹和莫黎在姑娘小破院儿门口道别离开。
莫黎看见徐璐已经回来了,没什么太惊讶的表情,走进屋子内倚在床上之后也没像往常一样让出一些地方让她坐在床边:“她的事急不得,得先把梨木救出来。”
徐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姑娘心里不舒服,现在也是心虚的很。
莫黎随手拿着本书翻了一页:“我想吃梨。”
徐璐连忙说:“我一会儿就去厨房问问看,没有的话叫我就去买。”
莫黎依旧低着头:“行,多拿几个来,要鹅梨,我之前看到一道古法制香,顺手自己试试,用着也放心。”
徐路点点头,依旧没走,莫黎看了看她。
“还有什么事?”
徐璐愣了愣。
“没……没有了。”
莫黎翻着书,脑子却在不断的转,梨木的事是她忽略了,也是她之前考虑的不够周到,她如果孑然一身,与顾虑颇多的大夫人和滕永安比起来简直是坚不可摧,只是如今自己行事,总要顾全身边之人,无形中多了几根软肋,是很容易被藤樱雪反击。
还有凌姣雪,藤水莹虽然不救梨木让她心生不满,却还是说对了一句话,凌姣雪和安国公府之间的关系已经撇不清了,虽然安哲是驸马,品阶不高而且受凌姣雪的辖制,但两个人始终还是住在安国公府里而不是公主府里,而安缇是安哲的姑姑,凌姣雪做什么事如果都被自己影响,幸好凌姣雪是嫡公主,母亲又是嫡皇后,皇帝为了让她能舒心一点,在国公府给她内抬了辈行,和国公爷是一个辈分不用侍候公婆,但她总归还是要和她们相处的。
林琴替她说请没有让大夫人直接处死梨木,而是暂时压下了这件事没有处理,莫黎一时间也想不通藤水莹想要做什么,她想通过梨木的事得到什么。
大夫人屋内
安缇的确是为着千秋节上的事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她并没有急着跟安缇耍横,而是扯着安缇的衣袖抹眼泪。
“女儿只是一心想要替哥哥和您出口气,好好的给咱们藤家长长脸,女儿哪知道这舞会在怀坊跳呢,都是藤莫黎那个小人陷害我的啊。”
安缇也没有怪藤永安,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自己查得不彻底,发现的不及时,中了藤莫黎的记,也是自己急于求成扳回一局,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也不能全说是腾永安的过错。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现在皇后娘娘要罚你,母亲也是无可奈何啊。”
安缇摸了摸腾永安的头:“咱们再想别的办法,皇后娘娘罚你未必是震怒,而是脸面上得过得去,樱雪劝说公主下嫁有功,藤莫黎也有个救驾的名分,这都是咱们藤家的脸面,也都是你的脸面。”
藤永安擦了擦眼泪:“只是皇后娘娘不许我出藤府,还日日命人来打我的手心,女儿这几日都写不出来字了。”
藤永安抽泣说完,还伸出了手心给安缇看,手心的确是红红的一片,皇后来的人虽然没有打得很重但也的确是结结实实的打足了数儿的。
安缇心疼的吹了吹,拿着桌子上的药酒给藤永安慢慢的敷在手上。
“你先安分一阵,过些日子这事消下去了母亲再替你跟皇后娘娘求情,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哈。”
屋外的朱砂此时走进来:“夫人、大小姐,二皇子殿下到访。”
安缇没什么反应,倒是藤永安的表情变了一变。
安缇:“是来找老爷的吧。”
朱砂摇头:“二皇子殿下和陈侧妃一起来的,说是来探望卉秀郡主的伤势,还带了补品。”
藤永安皱了皱眉:“她算什么郡主,买她的命罢了,最最末流的三品郡主,不仅没领地而且不世袭,不过是名头好听而已。”
滕永安一生气,软弱无辜的声音就会变得尖细而又滑稽,仿佛被掐住脖子的母鸡。
饶是任何人,声音再好听,愤怒到了极点时候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都那么刺耳吧。
大夫人轻轻的拍了她一下:“这样的话还扬起嗓门说得吗,快压低些声音。”
藤永安继续愤愤不平,但她又有点想去见二皇子,所以没有顶嘴,而是挽着安缇的胳膊晃了晃。
“母亲带我一起去吧,皇后娘娘只说不许出府,又没说不许在自家院子里走走,女儿想陪母亲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