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就飞驰到99号街道的赌场边,我直接把车停下来,老枪见我不走了他也在前方不远处停下车。
我们刚停稳瑞佛就带着一群皮衣大汉往赌场里冲出来,大概有十来个人,人人手里都捏着一把霰弹枪。
我提醒冯启恒别轻举妄动后便开门下了车,对着瑞佛大喊,“嘿!朋友,我误会你了,很抱歉,不过现在我遇到麻烦了!”
瑞佛看了一眼我们后面缓缓停下的黑色轿车掏出烟来叼在嘴里对我喊道,“50绿宝石,不然滚出去。”
我识趣的点点头,拿出袋子把多余的绿宝石数出来,留下五十颗丢给瑞佛。
接到钱后他点燃香烟一马当先的拿着霰弹枪走到路中央二话不说就抬手一枪打在黑色轿车引擎盖上。
车里的人过了两秒才缓缓走下来,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米黄色风衣带着牛仔帽手里抓着冲锋枪。
车里一共下来四个人,为首那人走到引擎盖前用手指捅了一下弹孔转头问道,“朋友,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瑞佛不耐烦的眯着眼睛说,“滚出我的地盘,谢谢。”
那个黑帮成员叹了一口气一边走向瑞佛一边说,“朋友,我想你还没搞清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瑞佛抬手一枪打在肚子上,内脏直接往背后飞了出去,随着一声闷响整个人砸在引擎盖上。
瑞佛甩了甩还在冒烟的枪管,不耐烦的说,“请.滚.出.我.的.地.盘.谢谢!”
剩下三人见此情此景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把同伴的尸体装进车里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他们走远后我才跑到瑞佛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这笔钱花的不亏。”
瑞佛闭眼猛吸了一口烟吐出几个烟圈来,问我,“他们是谁的人?”
我想了一下,“德普,好像是吧。”
瑞佛皱眉看着我,“德普?这是个麻烦的家伙。”
我因为脱离了危险长吐一口气,然后问他,“德普怎么了?”
瑞佛吐出一口浓烟,“他是个毒贩,报复心特别严重,曾经一个警员因为查获了他一批毒品而被他报复,那个警员一家都被绑架了,德普狠狠地折磨警员的家人和警员,在快要断气的时候给他们喝治疗药水,救过来再继续折磨。
最终那个警员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精神受不了打击在疯狂中挖掉了自己眼睛死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48小时,所以德普有个外号叫杀手48,你们怎么惹上他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袭击者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这个冯启恒捞谁的钱不好偏偏捞到这么个麻烦的家伙头上,被他抓住的话还不如直接在野外被打死算了。
见我不说话,瑞佛便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我非常讨厌这个混蛋,你打算怎么办?”
我目光紧盯着袭击者离去的方向,半响才说,“以暴制暴。”
虽然我们抢了他的钱,但我可不打算给毒贩子留情,特别是这种记仇的毒贩子一定要彻底消灭掉。
瑞佛收了我的钱加上他也挺讨厌德普这个人所以赞同我的意见。
我走回车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卡卡琳娜,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顺便告诉她这次我们被一个不简单的家伙盯上了,让她小心点。
虽然对于我来说她死了才好,这样我就不需要付钱了,但就怕她临死前把我们所有消息传出去,这就麻烦了。
可没想到这手机在刚刚的袭击中被损坏了,屏幕碎了正在发出阵阵电流。
这个破烂玩意怎么那么不堪一击?
瑞佛见我拿着坏掉的手机有些生气,他便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想找救兵吗?我可以借你电话。”
我摇摇头,“不,我不记得她的电话号码,我只是想提醒她小心一点。”
瑞佛疑惑道,“她是谁?”
我耸耸肩,“一个“枪骑兵”队员,和我..算是朋友,这次事件她也有份。”
我不打算和瑞佛说太多,顺便告诉他卡卡琳娜是特遣队员,算是警告他别打我们的主意。
瑞佛笑了两声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不该担心她的,没人会去招惹那群疯子!
曾经有一个势力较大的黑帮枪杀了来自由城游玩的枪骑兵队员,他们以为没人敢来报仇就把这件事当做炫耀的资本来宣传。
最后枪骑兵全员冲到自由城把他们的地盘炸得底朝天,黑帮成员一个没活下来,那片地区至今还在重建中。”
还有这事?这些疯子看起来很有当暴徒的潜质啊!
既然卡卡琳娜没有危险,我也就不担心她会暴露我的秘密了,便叫上冯启恒他们到路边商讨一下对策。
我左右瞧瞧,“嘿!伙计们,我们是在这耗到白天还是怎么办?”
冯启恒啊哈一声,“我们为什么不去街上狂欢一番?”
老枪竖起中指,“去你的!我可不打算死在这,而且你们没有付我报酬!”
这时瑞佛的一个朋友,那名大胡子先生走过来大声和我们说,“瑞佛说今晚你们在这里他...”
大胡子先生还没说完话,他的脖子就中了一枪整个人瞬间砸在地上捂着脖子抽搐着。
那个狙击手又回来了?我愣了两秒后大喊一声,“有狙击手!”
喊完后就跑到赌场里靠着墙,冯启恒他们也跟着跑了进来,瑞佛出来看到外面地上抽搐的大胡子先生出奇的冷静,不仅没有冲出去还拦住了其他想冲出去的人。
大胡子先生抽搐了20秒左右便不动了,赌场里传来阵阵谩骂声,看来这个大胡子先生平时人际关系不错。
老枪拿出MK4探出身随意开了几枪又探了回来,“应该还是那个狙击手!”
我拿出热成像MK4小心翼翼的瞄准了一番,发现在我们前方大概160个方块的矮楼楼顶有个人瞄准着我们的方向。
我拍拍冯启恒,“正前方,你火力压制他。”
冯启恒点点头拿出轻机枪换好子弹后架在桌子上嘭嘭嘭的开火了,这一次他以五连点的方式压制。
冯启恒开火后我弓着腰窜上二楼到原本住的那个房间的窗户下换好子弹。
等了约有五秒左右,我把玻璃打碎把枪架在窗台上对准了狙击手的方位,此时他被压制的不敢抬头不过他的枪管露了出来。
冯启恒的火力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就停下来了,那个狙击手又等了十秒,确定没有人再开枪后才缓缓探出头来。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后,看起来是不打算继续待在那了,猫着腰杆就往回走,见到这个情景我直接瞄准了门的位置。
他并不知道我们这边也有狙击手,毕竟刚刚我的枪法太烂了!
但我不打算以他作为瞄准点,这次直接瞄准门,这样目标就大一点了。
他走到门边伸手去拉门时我快速的扣动扳机一枪一枪的点了出去,三十颗子弹点了大概15秒左右。
点完后那名狙击手倒在地上,但还在挣扎,看来没有实际命中他的要害。
见他倒地,我快速回到一楼叫上所有人赶过去,瑞佛他们只留下安迪和一名瘦弱的孩子为大胡子先生收尸,其他人都骑上哈雷跟着我们前去。
虽然我们只隔着160米左右,但这其中还有一片房区让我们不得不绕道而行。
到楼下时瑞佛他的人快速的围在楼边用哈雷作为掩体警戒四周,我、冯启恒、老枪、瑞佛则是冲向楼顶。
在顶楼的门前我抬手示意警戒,冯启恒因为和我有了默契他直接把枪架在扶手上瞄着铁门,确认准备好后我上前一脚踢开铁门立马往一旁闪去。
我刚闪开冯启恒就直接开火了,这次直接把站在门口准备暗算我们的人给打得像马蜂窝似的。
这应该是狙击手的掩护人员,见跑不掉就准备和我们硬碰硬了。
他死后我并没有直接冲进去,为了防止他们不止这一个掩护人员,我先把枪探出去胡乱开了几枪。
没有动静后我们才谨慎的走进去,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那名狙击手,他可能是被弹片弹的,整张脸都毁了,眼睛里插着一大块弹片,脸皮给划开来,露出洁白的大牙齿。
他身上有数个血洞和数不清的弹片,不过人还活着,此时正在小声的呻吟着。
冯启恒见到他后抬起脚来就要结果了他的生命,被我一把拦住,“小心,听说毒贩子为了不暴露秘密通常会在身上绑炸药。”
冯启恒点点头和我退开来举起枪瞄准他嘭嘭嘭的连开三枪,结果一枪没中全打偏了,打在护栏上的子弹还弹在狙击手脚部让他抽搐了一番。
啧啧,这个折磨人的枪法,这才不到五个方块居然都能打偏。
正当冯启恒打算一番扫射结束他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掏出一把手枪来对着自己脑袋来了一枪。
见他死了我才放松下来,拍拍冯启恒说,“你看,别人都被你的枪法逼到自杀了!”
冯启恒不爽的说,“我原本就是想阻止他自杀的!只要我在他自杀前打死他,就可以阻止这个悲剧发生了。”
老枪走上前来看了看说道,“他可不是被你逼到自杀的,他是怕我们把他送到警局,如果是那样的话,可能他的老大会杀了他的家人。”
我皱眉看着狙击手的尸体,这些毒贩那么凶残吗?自己朋友的家人都不放过?
瑞佛刚要走上前去查看这个杀了他朋友的家伙时,尸体上就传来急促的滴滴声响,老枪面色一变拉着我们就往楼道里跑去。
刚进楼道我们身后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由于地板的震动我们全部挤在一团滚了下去。
还好刚刚把枪收起来了,否则这下肯定会走火把我们打死的!
躺在地上,老枪咧嘴一笑说,“看来我没说错,如果他不自杀他的老大也会在我们走近他的时候启动遥控炸弹。”
我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呼呼..你经验可真丰富。”
冯启恒脸都吓白了,趴在扶手上喘着大气,“我..我决定这辈子..都不跟和毒贩打交道!”
瑞佛因为撞击短暂的昏迷了一下,这才醒过来咳嗽两声,“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花那么大代价要杀你们?”
我摆摆手没有说话,刚好这时他的朋友们都跑上来了,让我们避开了这个话题。
我们在瑞佛的朋友们搀扶下回到了99号街,这次改坐到夜店里休息了,这里比起赌场来说要相对安全一点。
这说是夜店吧,也太破烂了,就是一套老旧音响在放着歌,屋顶一盏聚光灯照射在中央,一个简单的吧台上面摆放着廉价的酒。
怪不得一个人都没有,谁会来这种地方狂欢?
瑞佛拿出一瓶劣质酒来喝了一大口看起来很消沉,我带着歉意说,“关于你的朋友我很抱歉..”
瑞佛摆摆手示意我别再说了,“拿了别人的钱就要有为别人送命的准备。”
我靠在吧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了50颗绿宝石而送命吗?
瑞佛看了一眼远处沙发上的冯启恒和老枪,又喝了一大口酒后问我,“你们叫那个人老枪,他是枪手?我不是说职业。”
我点点头,瑞佛眯起眼睛看了老枪一会转头问我,“你和他很熟吗?”
我摇摇头指着冯启恒说,“我和老枪不熟,但那个家伙和他很熟。”
瑞佛嗯了一声和我说道,“我希望能和他有生意往来。”
我笑着摇头,“你该和他谈,不是和我。”
瑞佛又喝了一口酒后便没有继续说这件事了,转而问我,“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做?”
既然这群毒贩那么穷追猛打躲是躲不掉了,谈的话..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去和疯子谈和平?
我闭眼沉思了一会,坚定的睁开眼睛看着瑞佛说
“我们去干掉德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