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经过了一个还算平静的假期,新的一学期转眼便开始了,我背上行囊开启了又一学期的生活。本学期的第一堂课是我们班主任的课,他先是与我们寒暄了一下,然后兴致勃勃地对我们说:“欢迎张栩同学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大家鼓掌!”
大家鼓着掌看着张栩,张栩笑着向大家表示感谢。“张栩同学是为了救小孩子而受的伤,这种精神是非常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同时由于她上学期因为住院落下了很多的课程,还请同学们在课余之时多帮助一下。”同学们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好了,今天我们的人到得很全,除了——哦,对,孟雪萱同学请了假,说是家里有点事……”我不禁心里一紧:“家里有事?”我一下子想起了上次和她分别是什么那段不太愉快的经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怪她,相反还有一些同情的意味,而且,我一直觉得,那就是有人安排的一场恶作剧。
教室里一片新学期的气象,宿舍里也是欢声笑语。经过一个假期的休息,大家显得格外开心,胡义侠带来一块老家的腊肉,冯学明换了身新衣服,与胡义侠和其他室友饶有兴致地聊着他。不过,他依然没有主动和我搭话的意思,看来之前的事情真是伤了他的心了。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最后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有些尴尬地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忽然发现梁东一个人正静静地拿着一本书在床上小声地念着。梁东这次很是意外,往年从家里回来,数他咋呼地最欢。今天来了以后,一点不兴奋不说,且总是露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慢慢趴下床,来到他的身边,小声地问了句:“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什么?”梁东斜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原地站着没动。周围的人依然兴致勃勃地聊着天。忽然梁东把书往桌子上一拍,看也没看我,嘴里低声嘟囔着:“出去待会儿吧。”“好啊。”我就等着他这句话了,因为我知道,他肯定遇上难事了。
我们走到门口的卤味馆子,每个人要了一大碗卤味,一份水煮花生米,一份尖椒皮蛋。接着点了一捆啤酒。毕竟是刚开学,大家的腰包都是鼓鼓的。“我不敢喝酒,张栩会骂我的。”我打开一瓶啤酒递给他。他指着我一笑:“你可以啊,到底是被你搞定了。说说看,怎么追回来的?”梁东还显得饶有兴致。我笑了笑:“你先别管我了,倒说说看,你是什么情况?”“我?嗨,幸福的人啊,哪懂得我的苦闷呢——别装了,陪我喝点,就一瓶,我去和张栩说。”说完,他自我解嘲般一笑,拿起我的酒杯给我倒满。
我们喝上酒,话匣子也打开了。原来,这个寒假梁东去了赵歆的家。他听了我的话,买了很多家乡的特产过去。没有想到,去了赵歆的家以后,她的父母对他百般的刁难,一脸的不满,归根结底就是嫌他穷。她的母亲临走前还跟他说,拿出二十万的彩礼钱,否则根本不要想和她的女儿谈恋爱。
“我晕,这只是谈恋爱,还没结婚呢!已经要二十万了?这要是结了婚不得上了天?”我惊讶地说。梁东喝了一口酒,接着说:“赵歆倒是跟我讲了,她父母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没和那个男人好,显得很亏,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反对他们两谈恋爱。但是她妈跟我说的时候,是背着她说的,明摆了就是嫌弃我啊,哎!”我同情地看着他:“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他显得很难过,“我觉得可能性很小了,哎,算了,也许这就是缘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兄弟。感情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要你们两个人都在坚持,就一定没有问题的。”
我和梁东喝到了很晚,他喝多了,酒入愁肠,自然醉得更快一些。我扶着他一路走,一路吐,回到宿舍已是凌晨两点多。第二天我强忍着困意爬起来准备去上课,但是却怎么也叫不醒梁东,没有办法,我只好一个人拿着书下了楼。
张栩在楼下拿着早餐等着我,本来是一副笑脸,但当闻到我酒气缠身的时候,立马变了脸:“昨晚喝酒去了?”她质问我。没有办法,我显然瞒不过她,于是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她说了一遍。她听完显得很同情,“没想到梁东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原来也是一个痴情的人呢。”我略显得意地对她说:“那当然,和我总在一起混,多少也能学点。”张栩不屑地瞟了我一眼:“花心情种,还好意思说这个?”我顿时一惊,这不是蒋思雨对我的称呼吗,她怎么也知道?不过我没有再追问。
这天上课孟雪萱还是没有来,看来她可能确实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找谁问问情况,更不晓得这么关心是不是容易惹火上身。张栩上学期没有参加考试,这学期需要重修,每天晚上我都陪她去教室学习,把自己上学期整理的一些笔记带给她看。“这不是孟雪萱记得吗?”看到一本密密麻麻的笔记时,张栩抬起头来问我。
我略显紧张,怕她又开始借题发挥。不过她并没有追问笔记的来历,而是叹了一口气:“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听说她的家里遇到点事,不知道解决地怎么样了?”说着她翻起这本笔记,“真是个高效的学霸。”她低声说。
听到张栩这么说,我感到很欣慰,看来她并没有怨恨孟雪萱,毕竟这么多年的友谊,还是使她们彼此惺惺相惜。我摸着她的手,安慰道:“应该没事,可能就是家里的一些琐事吧。”张栩看了我一眼,“你有空去问问吧,我还是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