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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自晴离开王宫的那个晚上,朗突染病卧床,御医们束手无策的杵在内宫,花蛮蛮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

“督主,何不让卑职一试。”紫蝶请缨道。

“你有把握治愈大王吗?”

“卑职愿立生死状,大王若是损伤毫发,我甘愿人头落地。”紫蝶义正严词道。

“妹妹……”彩蝶劝阻。

“好吧,那你小心侍候。”

“谢督主成全。”

紫蝶俯身给病榻上的朗行礼,而后委身坐在床榻边缘为其浮脉。朗脉搏并无异常,可为什么会突然不醒,原因为何一时还很难辨别。但从面色上看,也不是中毒,难道……

紫蝶探出一个惊人的秘密道出病因:“大王这是染上了相思蛊,相传能染上此蛊的人必是异人,能和灵界答话,神可游千里之外的地方。”

“那怎解此蛊啊?”花蛮蛮好奇的问道。

“只要引出令大王害相思之人就能解除这蛊。”

“你的意思是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找到晴儿公主,大王的病就会好起来。那还等什么,来人。”一宦官跑过来。“你速去花都府传令,就说大王要见晴儿公主最后一面,说的越严重越好。”

“奴才遵命。”宦官火速跑离内宫。

“督主英明,如若公主肯来,大王必定会醒来。”

“你等速去准备一下,待公主前来就地生擒到此。”

“属下明白。”

“让开、让开、让开……”花都府官差得令后紧急张罗起皇榜贴在城门口,百姓上前围观,图安闲暇无事游逛街头,见有人围观城门前观望,以为是有人表演,冲进人群。

图安傻愣的看着皇榜上的诰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王罹难,公主她……”图安张望了四周,赶忙窜入人群中。

水榭亭阁间穿梭着忙碌的内侍,花蛮蛮站在城楼上观望试图盼到晴的到来。

“督主,咱们这么等会有结果吗?”

“结果怎样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大王如果在这样昏睡下去,即便醒来了,不是白痴也是个废人。”

“督主何以见得?”

“紫蝶方才说过,大王中的是相思蛊,若是找到解药到好说,找不到,大王可能就会心陨而死。”

“督主你看,有鸽子。”

花蛮蛮伸出食指,鸽子听话的降落,花蛮蛮抽出简书展阅。

“启禀督主,卑职数日前途径精绝城附近,探得一支汉人军队,人数约计十万夫,粮饷是否充裕尚未可知,领军者为安达功,此人正在调查中,如有最新动向卑职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上峰。内廷卫队长孟鄂白。”

“看来天色要变,不好!你马上调令内廷卫搜城,给本督主挨家挨户的搜。就算要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公主找出来。”花蛮蛮一脸惊恐神色严令下属。

“是督主。”

内廷卫大军紧急出动,原本和谐的花都城陷入一片慌乱之中。兵卫动作迅速的静街,老百姓见屋舍就躲,怕惹上麻烦,毕竟花蛮蛮只手遮天多年,治下的百姓哪怕犯了丁点的小错都会被打的浑身是伤。像这样的静街,花蛮蛮不知干了多少回。

“挨个屋给我搜!搜!”一个跋扈的千总马背上令道。

晴躲在一家客栈里歇息,图安几经打听之下才知晴落脚于此。街上的兵卫横冲直撞,图安险些被兵卫抡皮鞭。

“小二哥,大街上发生了什么事。”晴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内廷卫的花督主下令搜城,据说要找什么公主。要不是大王昨夜病危,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哎。”

“你说什么!大王病危?”

“是啊,皇榜上有写。”

图安闻声前来。“公主。”

“原来你就是那个公主啊,我马上报官去。”小二哥嚷道。

图安挥手一击将其打晕。

“此地不宜久留,公主咱们从后门走。”

图安真是糊涂,这前门有虎,可后门未必没狼。莽撞的带晴踏入后园,只见数十个黑衣卫站在屋檐的青瓦上。

“有埋伏。”图安再要退步屋内,可早已涌入的黑衣卫占据屋内各个角落。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下。

“你不是病危吗!”晴惊口道。

“孤王哪有那么脆弱,除了爱你孤王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那么重的承诺,一个人远去中原犯险。”朗走近晴前。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用你懂,因为你我心知肚明。”朗挑眉看晴。“你我的姻缘早已注定,就算不能一起过生活,咱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你不怪我昨晚那么对你。”

“那与你无关。你说的对,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两个人的问题,不是我一个人说怎样就能怎样的。我知你一路远走中原定会为复国之事忙碌,带上这块兵符,也许会对你有帮助。”

“那你怎么向娘亲和臣子们交代。”

“这个你无需理会,因为我现在在那些臣子们的眼里已经是个活死人了,我想紫蝶会替我隐瞒假死之事蒙混群臣。还有,你们一路回到精绝城,那里有安将军接应你们,舒城大吏舒建龙也会同期把军队所需的军饷、粮草备齐。”

“这算什么?倒贴我。”

“我这不是倒贴,而是不想失去一个与我有着同样记忆的人。”

晴表情羞涩,朗不再语出肉麻,掏出怀揣的汉军兵符递给晴,扭捏的牵着晴的手。

“别这样,等我当上了中原的女皇,我会记得奉你为我的男妃子的。”晴玩笑着调节气氛。

“这是你说的。”

“你也有说啊。”

两人莫逆的攀谈,进而一起呵呵轻笑。朗拦晴入怀:“如果中原的路不好走,或者你累了,记得回来找我。”

“我会的。”晴双手环住朗的腰。

“一路顺风。”

“吾爱珍重。”

黑衣卫按照朗原定的计划送晴等出城……

内廷卫首座是个蛮横的无赖,因早年在军中收税有功,被花蛮蛮启用,督总管飞骑军万骑。全城百姓得知内廷卫要挨家挨户搜人,紧闭家门坚守不出,花蛮蛮坐镇街头,督令各路内廷卫搜查。

“启禀督主,小人在四城门前搜查了二千八百多人,可疑之人三百二十人,经证实身份均排除可疑。”

“统统都是饭桶,内廷卫倾巢而出都查不出公主的下落,难道公主早已逃出城?坏了飞鹰,你速飞鸽传书给远在精绝城附近的孟鄂,要他密切监视安将军部动向。慢,还是你亲自前去督办此事为上。”

“飞鹰领命。”一匹快马迎出列阵。

“要有好戏看了,呵呵呵。”花蛮蛮自嘲的笑着。

数十黑衣卫护晴等上了渡水河,一只木舟从湖中摆渡驶来。

“这是?”

“大王说走陆路不安全,要咱们走水路避开陆路上的追兵,待我们到达亭县之时会有大王的三千精甲前来护卫,在绕道回精绝城同舒大人会和,待补齐装备和粮草后,再有安将军率部送公主去中原。”

“想不到大王这么细心,公主不嫁大王可真是可惜啊。”图安一旁玩笑的触及晴的软肋。

“公主请。”黑衣卫拉起小舟让晴先行。

一行人刚踏足小舟,岸边一暗哨发现晴的踪迹,刚要回报幻蝶一剑挑破那人的喉咙,踹下河水。

晴惊身遥望,黑衣卫拔出佩刀,幻蝶收起佩剑观察周遭,回眸一个淡然的表情要晴放心,。晴心知这一路不好走,也知朗定会为她扫除万难。

“这块丝帕是我亲手绣的,一直想送给大王都没送出手,就由你代我转呈给大王留个念想。”

“卑职一定将公主的心意传达给大王的。”

小舟的划桨荡起河水波纹,晴似水的眼眸又重新回到清秀的脸庞,一路回望、一路牵肠挂肚……

朗悄悄潜回华宫,避开耳目踏足内宫,刚走到卧榻前要把假人移走,紫蝶从帷幕后走出挥出一条丝带缠绕朗身,将其重重地按在床榻上。

“怎么是你!”

“你去哪儿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一早就知道这假人是你掩人耳目的道具,没承想会这般逼真,竟能蒙混过那些庸医的眼睛。可你怎么也想不到让我试穿谎言……”

“你到底想怎么样。”朗眼神一闪杀机,紫蝶自卫的收紧双手夹握的丝带。

宫外内廷卫发现华宫外有泥足印,怕朗有危险,推开房门前去护驾,紫蝶耳朵灵敏的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放开丝带缠绕的双手,取出身系的化无粉撒在那具假人上,把朗保护在锦被之下,自己则解开上衣角,衣衫不整的爬在朗的身上。

“你这是干什么?”

“假装缠绵就好。”紫蝶一吻朗的唇瓣,前来护驾的众内廷卫眼愣口呆的纷纷下跪。

紫蝶装作受惊下的样子躲入朗的身后,朗这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在演戏给那些侍卫看。故作姿态的喝斥那些内廷卫:“混账,没见孤王正在寻欢吗,还不给孤王滚出去!”

众内廷卫灰溜溜的躬身退出华宫。

“大王不是中毒了吗?”

“可大王现在正在寻欢作乐呢,哪里像中毒的样子。”

“别瞎猜测了,还是尽快禀告督主吧。”

几个内廷卫稍稍地的议论朗,猜不出缘由,灰头土脸的飞鸽告知前沿督战的花蛮蛮。

依附在朗身后的紫蝶微微动弹身子,若隐若现的春光尽收朗的眼底,紫蝶红着脸系着衣扣。

“刚才真是谢谢你替孤王解围。”

“方才属下也有不敬之处还请大王恕罪。”紫蝶跪在卧榻上。

“你何罪之有,从今天起,你就常侍在孤王身边做事。”

“那我那些姐妹们怎么办。”

“叫她们一起过来帮我,我会和花督主打招呼的。”

“紫蝶代姐妹们谢过大王恩宠。”

“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对我太尊敬,否则我会行使大王的权力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坏事情。”

紫蝶听完脸更红的跳下卧榻,不理朗这坏家伙,推门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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