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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得知离奇身世

第二天,无道早早的就差遣无忧去羌帽国“办事”了。无道见无忧已走远,便和烈阳来到了枫树林,因为,今日是千吟雪和由诺寒的忌日。

“暮少羽?!”

原来,往年那些个纸钱都是少羽烧的,水果也是少羽放的,他一直不曾忘记千吟雪的忌日。少羽跪在千吟雪坟前祭拜着,想必已来此多日,又见他满脸胡渣,眼中尽是泪水。

“怎么是你们?我,我只是来拜祭一下雪儿,别无他意!”

“这么多年了,难得你一直记得雪儿的忌日,并于百忙之中回来祭拜她。”

无忧走了没多远,突然停了下来,对诺鸢说:“走,我们回去。”

“为什么?”

“因为每年的今日,舅舅都会把我支出去,今年又是如此,他们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说不定是我的身世,定是和我的亲生母亲有关!我一定要回去一探究竟!”

“既然,无道把有意支开你,定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何必要回去揭穿他?有我陪着你不一样吗?”

“不,娘亲你误会了!这是不一样的,那是我心心念念了十四年的亲生母亲,哪怕她已不再人世,我也想知道她是谁,至少让我知道我是有娘亲的,而不是如舅舅所说我和姐姐是他捡回来的野孩子。”

几分钟后......突然一声“舅舅”,吓坏了无道和烈阳,还有暮少羽。“舅舅,这里究竟埋着何人?您为何每年都要故意将孩儿支开,单独带着姐姐来此祭拜?”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舅舅......”无忧突然跪在了无道面前,擦了擦脸上的泪,说道:“舅舅,孩儿求您了,告诉我吧,我的爹娘到底是何人?无论是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想知道,至少让我知道我有爹娘,而不是您捡来的野孩子。舅舅,孩儿求您了,告诉我吧。”

“舅舅,这......”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无道指着眼前的坟说道:“这里埋着乃是你的爹娘,是你娘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拼死生下了你。你爹对你娘用情至深,你娘因为生你,难产加上血崩死掉了,你爹不愿让你娘孤独的离开人世,便自杀了。临死前将你托付给了我。”无道见已瞒不住,便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唯独漏掉了进宫那一段,因为他不想让无忧被仇恨蒙蔽了他的心,不想让一个活泼阳光的少年变成魔鬼,所以他漏掉了那段不堪提起的过往。少羽也向无道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无忧跪在千吟雪和由诺寒的坟前痛哭流涕的说道:“孩儿不孝,今日才来祭拜爹娘。爹,娘,孩儿无忧前来拜祭您了,爹,娘,孩儿不孝,前来拜祭您了!”

“千吟雪?你是九尾红狐千吟雪的儿子?”诺鸢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字,惊讶的说道

“狐妖?九尾狐?舅舅,难道我娘亲便是那条九尾狐,人们口中的九尾狐?怎么会?”

“是,你娘亲是一条修行了八百年的九尾狐,因来到人间游玩,不幸遇到一个疯和尚在收妖,是你爹由诺寒救了她,你娘便鼓励你爹去考取武状元。在朝夕相处中,他们爱上了彼此,你爹便承诺高中之日,便是娶她之时,你爹没有背弃诺言,和你娘在这片他们相识的枫树林,以天地为媒,拜堂成亲了。你爹为了感谢皇上的成全之恩,便带雪儿进了宫,谁知那皇帝竟对雪儿一见钟情。他们成亲后的第三个月,你娘便怀上了你,可是你爹因为外面的谣言,不相信你是他的孩子。后来,羌帽国发起战争,你爹便去了战场,把你娘拱手让给了皇帝。再后来,你爹在战场上身受重伤,雪儿为了你爹,去求皇上放了她,让他们夫妻团聚,那时你娘已怀孕六个月了。皇上见雪儿已跪了一天一夜,终是不忍心,便答应让雪儿,让他们夫妻团聚,只是要等你爹打了胜仗,才能让他们远走高飞。在你娘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导致早产,在加上难产,最后不幸血崩而亡。”

无道指着无忧腰间的玉佩对他说:“看到你腰间的凤凰花玉佩了吗?”

“这玉佩怎么了?”

“这玉佩是你娘的贴身之物,是我在她五百岁生日那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此玉佩法力无边。”

无忧始终没说眼前的暮少羽便是那个拆散他爹娘的皇帝,也故意将暮韵灵下毒导致千吟雪早产血崩而亡,改成了千吟雪不小心摔倒才导致的早产。因为,唯有如此,才能留住这个阳光,善良的无忧,为此,暮少羽再次向无道投以感激的眼神。

“那就是说我娘亲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心,她爱得人始终是我爹爹,是吗?”

“是,娘亲从未变心,她心里的那个人始终都是爹爹。所以,那日你辱骂娘亲,我才情不自禁打了你。”

“不,姐姐,你打的对!”无忧跪在千吟雪坟前不住的磕头,不住的流泪。

“诺鸢,你是不是认识雪儿?”

“是,她曾救我一命,在我两百岁那年,她救下了被众狼欺负的我,我曾许诺一定要报吟雪姐姐的救命之恩,可惜,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她竟已不再人世。如今,她的儿子又救了我一命,这便是缘分呐!”诺鸢跪在千吟雪坟前说道:“吟雪姐姐,诺鸢来拜祭你了!请姐姐放心,诺鸢定会照顾好无忧,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雪儿,你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你别走,你是谁?你为何会来此拜祭我爹娘?您也认识我爹娘,是吗?”

“他也是你舅舅,你娘亲的义兄!”

“真的吗?原来无忧有那么多亲人在身边。孩儿感谢爹娘让孩儿还有这些亲人陪伴,让孩儿在这乱世之中不至于无依无靠。”无忧抱着诺鸢,对千吟雪说:“娘亲,孩儿谢谢您当年救了诺鸢娘亲,让孩儿在失去了自己的娘亲后,还有一个义母如同娘亲一般疼爱孩儿!孩儿定不负舅舅期望,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活着!”

“无忧,你又把舅舅给感动哭了!”

“舅舅,孩儿谢谢您的养育之恩,也谢谢姐姐一直以来对无忧的关心和爱护!”

“见到你们过的很好,我已了无牵挂,就此告辞!”

“你要去哪?你既已是无忧的舅舅,不妨和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吧!”

“不了,这些年,我已习惯了一个人,我准备去忘尘寺带发修行,以赎自己这一身的罪孽。”

“舅舅,不要走,不要丢下无忧。”

“无忧,舅舅只是去修行,你若想舅舅了,可以来忘尘寺找我。你无道舅舅是个好人,有他照顾你,舅舅很放心!”

暮少羽走了,也释怀了,自此了无牵挂,于忘尘寺出家当了和尚,法号忘尘,取自忘尘寺寺名。

烈阳每次来祭拜千吟雪,都会跪上好长时间,不言不语只是跪在那里。听无道向无忧道出他的身世,想到自己终归不是无忧的亲姐姐,便在心里对千吟雪说道:“娘亲,烈阳对无忧一片深情,如若他日有缘,彩衣愿嫁予无忧为妻,不离不弃;若无缘,烈阳绝不勉强,从此只拿无忧当弟弟。”

无道施展了一点小法术,听到了彩衣的内心,感慨到:“烈阳,这些年来难为你了。”

“爹爹,无忧,诺鸢姨,我们走吧!”

“好啊!”

“娘亲,爹爹,孩儿要走了,孩儿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接下来,我们去羌帽国,听说草帽村一带来了几个恶霸,经常鱼肉百姓,强取豪夺,百姓苦不堪言,那里的地方官贪生怕死,胆小怕事,没有愿意替百姓出头的,所以,又到我们红尘三剑客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这次谁都别和我抢,上次斗巨蟒,我都没插上手。”

“好啊,这次我和爹爹,还有诺鸢姨一起去喝酒吃肉,恶霸就交给你了。听说羌帽的酱烧鹿肉好吃的不得了,不过,等你斗完恶霸回来,鹿肉就被我们三人吃光了。”

“呃……还是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无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霸,连官府都怕他们?”

“听说那群恶霸身后有妖怪撑腰,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横行乡里。”

“无忧,我已经吃饱了,剩下的都给你吧,你多吃点。”

“谢谢姐姐!”

“无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他们避开烈阳和无忧来到了后院,无道知道诺鸢的意思,便开门见山的说道:“你猜的没错,烈阳确实是喜欢上了无忧,只不过,现在可能已经不仅仅是喜欢了。”

“你难道不应该去阻止这段感情的发生吗?”

“为什么要阻止?”

“因为他们是姐弟,做为姐姐竟然爱上自己的弟弟,这不是乱伦吗?”

“不不,烈阳并非无忧的亲姐姐。她本是宫里的一个小丫头,雪儿在宫里那段时间,多亏有烈阳的陪伴。雪儿见烈阳无父无母的甚是可怜,就收了她当女儿。所以,他们既不是亲姐弟,烈阳为什么不能爱上无忧?”

“我说呢,你做为他们的舅舅,怎么会任由烈阳爱上自己的弟弟。可是,无忧不知道烈阳不是他亲姐姐,若是让他知道他的姐姐竟然爱上了他这个弟弟,你有没有想过他会怎么想烈阳?”

“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都说与烈阳听了,烈阳也答应我隐藏自己对无忧的感情,可是,感情一事,又岂是说隐藏就能隐藏的?”

“可是......唉,顺其自然吧,这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

“回去吧,出来久了,他们会生疑的。”

“娘亲,舅舅,你们回来了?你们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哦,你娘亲刚才看见了一个行迹可疑的人,我们就追过去了,谁知,追到后院,那个人就不见了,我们找遍了后院都没找到,就回来了。”

“哦。真可惜啊!”

“什么真可惜?”

“是啊,我以为舅舅要变成爹爹了呢。”

“啊?呃,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傻孩子,娘亲和你舅舅才认识没几天,怎么会有你想的那种感情?”

“哦,说的也是。”

“舅舅,诺鸢姨,我们上山看看吧。”

“嗯,我们启程吧,希望能在天黑前到。”

“为什么?难道舅舅你害怕了?”

“滚!!”

“舅舅,不是就不是嘛,您吼弟弟做什么?”

“我......你.......”无道用腹语说道:“烈阳,把你对无忧的感情永远的埋藏在心里,不要表现出来。在无忧的心里,你是她的亲姐姐,而不是他娘收留的养女,若是让他知道你做为他的姐姐,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你让他怎么看你?他会左右为难,他会无法接受的。”

“可是,可是,无忧早晚会知道我并非他亲姐姐。”

“孩子,听你舅舅的话,不要让他知道你对他并不是简单的姐弟情,至少现在别让他知道。”

“可是.......好吧!”

“山下来者何人?”

“千里传音?难道是他?”

“无道,你说的是?”

“嗯,就是他,不会有错的,只有他会千里传音。”

“舅舅,你们说的是谁?”

“新任魔尊桑禾。”

“和那臭蝙蝠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桑禾和我一样是一条修行了两千年的红腹蛇。”

“桑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会和这些土匪扯上关系?”

“先上山吧,到了山顶一问便知。”

太阳落山没多久,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神树山。

“来者何人?”

“妖帝无道拜见魔尊。”

“无道?你便是那东方弘竹的养子无道?”

“正是在下。”

“你来此作甚?”

“我正要问你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神树山?为什么要帮助这些土匪为害乡里?”

“好玩啊!”

“好玩?祸害人类,扰乱人间秩序,这叫好玩?你他妈的还是人吗?哦对,你不是人,你是妖。”

“无道,别跟他废话。”

“舅舅,这斯便是那魔尊桑禾?”

“是。”

“你便是那九尾狐的独生儿子?”

“独生儿子?你搞错了吧,我还有一个姐姐呢。”

“姐姐?我看你是搞错了吧?我只听说那九尾狐拼命生下的是一个男孩儿,可没听说她还有一个女儿。”

“桑禾,你休要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

“哈哈,我胡说八道?无道,他是孩子他不知道,九尾狐是你妹子,你会不知道吗?”

“我不跟你废话,拿命来!”

“舅舅,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并非你的亲姐姐,我本是宫里的一个小宫女,是娘亲见我无父无母的甚是可怜,便收了我做义女。”烈阳开口解释道

“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没,没有了。”

“我不信,我一句都不信,从小待我如此之好的姐姐,竟然不是我的亲姐姐,我不相信。桑禾,你休要挑拨离间,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

“信不信随你!我是没那闲工夫骗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

“桑禾,你到底打不打?不打,就赶紧滚回魔界好好当你的魔尊,不要来为害人间。”

“打架?就凭你?哈哈,不自量力!”

无道怒了,凭空变换出一把宝剑指着桑禾说道:“桑禾,你可认识我手中的这把宝剑?”

“碎空剑?我姐姐的宝剑怎么会在你这里?”

“碎空剑是我义母打败伯珏的战利品。你不是找了它一千多年吗?来吧,只要你打败我,我就将此剑还给你。”

“碎空剑是我姐姐的,是伯珏那个老东西从我姐姐那里骗来的,他不仅欺骗了她的感情,还亲手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后又从我姐姐手里抢走了这把宝剑。”

“这是你的事。我说道做到,只要你今日打败了我,我就将碎空剑还给你。”

“好。不怕告诉你,若不是这帮土匪答应帮我寻找宝剑,我不会帮助他们为害人间的。只要你把剑还给我,我便答应你从此不再踏足人间。”

“好,那就来吧。”

烈阳将无忧拉到了自己身后,说道:“无忧,你躲开,不要伤着你才好!”

看到烈阳这般护着自己,无忧又想起了刚才桑禾说的话:

“姐姐?我看你是搞错了吧?我只听说那九尾狐拼命生下的是一个男孩儿,可没听说她还有一个女儿。”

“是真的,我并非你的亲姐姐,我本是宫里的一个小宫女,是娘亲见我无父无母的甚是可怜,便收了我做义女。”

接着又想到了以前,烈阳对自己不一般的态度

“除了美女,我也就对除妖感兴趣了。失望啊!”

烈阳小声嘟囔道:“那我呢?”

“呶,吃吧!我不爱吃鸡腿,给你吃吧!”

“臭小子,学会贫嘴了!拿去吃吧,给你姐姐一点,你姐姐没舍得吃鸡腿,把鸡腿留给了你,这些肉饼拿去,你们一起吃吧。”

“没舍得吃?姐姐不是说她不喜欢吃吗?”

“其实,根本就没有鸡,我就买了两只鸡腿和这些肉饼。你姐姐没舍得吃,说你喜欢吃鸡腿。”

“娘亲,您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姐姐并非我的亲姐姐?”

“是,我早就知道了。”

“哈哈,原来就我不知道。”

“孩子,我们并非有意不告诉你。”

无道故意放水,败给了桑禾,并将碎空剑完好无损的还给了桑禾。

桑禾这个……妖,怎么说呢,亦正亦邪,不是像无道和千吟雪这样的好妖,却也不是像豹子精和伯珏那样坏事做绝的恶妖,除了这次,为找回他姐姐的遗物,做了坏事,几千年来,他未伤害过一条人命,未来过人间一次。

“谢谢你愿意归还我姐姐的遗物。我答应你,在我桑禾有生之年,绝不在踏入人间半步。至于那些作恶多端的土匪,随你们怎么处置,我走了,后会无期!”

“无道,你把碎空剑还给了桑禾,你岂不是没有武器了?”

“碎空剑我用着不趁手,不如物归原主。你看这是什么?”无道施了一点小法术,又变出一把宝剑。

“赤月剑?”

“是,这也是我义母得来的战利品。”

“无忧,你去哪里啊?”

“烈阳,让无忧静静吧!随舅舅上山剿匪,可好?”

“嗯!”

“无道,无忧不会有事吧?”

“除了妖,普通人是伤不了他的,放心吧!”

经过一番打斗,那些恶霸不过一群纸老虎,根本没什么战斗力,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也就罢了,若遇到会武功的,他们就不行了。何况,他们遇到的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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