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屋但里屋,也不过二十步的距离。
但这人大概是因为酒喝多了,步伐都有些繁乱。
趔趔趄趄的,像是要摔倒。
当他进入里屋的时候,南绪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衣服并不显得凌乱,再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醉汉之时,她的脸上也没出现任何惧怕之色。
她还是很冷静,道,“你是何人?”
那醉汉歪牙咧嘴的笑了起来,一口大黄牙让南绪看着都恶心。
“我……我是来好好疼爱你的,美人……”
说着,他就朝着南绪扑了过去,只可惜,在他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南绪率先躲开了。
但他还是扯住了她的衣袖。
“滚开!离我远点!”
他模样又丑陋又恶心,眼神像是要吃人,还用那只满是污垢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她的手指细细密密的颤抖着,说的更清楚点,整个人都在抖。
即便是在正常情况下,她也难以保持镇定。
更不用说,她现在中了药,情况不能再糟糕。
在男人用力撕扯她衣物的时候,她几乎濒临疯死的边缘。
将藏在掌心中的发簪拿了出来,对准他眼睛便刺了上去。
力道,说不上快准狠,但……毕竟是相对尖锐的东西刺进人最脆弱的地方,还是让他顿住了撕扯她衣服的动作。
“贱人!”
他惨叫出声,与此同时,极其凶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打得南绪半张脸发麻。
他捂着自己不停流血的右眼,正要欺身上来,南绪手腕翻转,露出手中染血的簪子,正欲攻击这个面目猥琐的男人之时—
他却突然被人拉开了。
像是扔垃圾一样被扔到了地上,虽然酒精有麻痹神经的效用,但他还是疼的在地上打滚。
顾庭渊挺拔如玉的身影立在她面前,再看见藏在床角不停颤抖的女人之际,男人瞳孔蓦然缩了缩,俊美的面孔仿似沁出寒霜来。
醉汉见有人突然出现,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刚要离开,脚却突然腾空。
脖颈被一双好看的手死死的掐住,几乎无法呼吸。
但顾庭渊觉得掐死这人并不够,继而腰间将匕首拿了出来,直接割开了醉汉的喉咙。
他的面上只余肃杀,“我都舍不得碰她……你居然敢——”
醉汉剩下的一只眼瞪到最大,拼了命的挣扎,想要喊出声来,可,气管已经被割开,空气肆意的进入到肺中,整个人像是被放了血不停扑棱着的大鹅。
死的过程极其痛苦。
浓稠的血将顾庭渊白色的衣袖染红,他却直接……外衣给脱了,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血全给擦拭干净。
这才看向床上煎熬的女人。
南绪也算是目睹这血腥的一幕,但她此时已是自顾不暇。
为了不让自己彻底被药物麻痹大脑,她不停的用簪子划着自己的手腕。
细白的手腕上密布着纵横交错的血痕。
大概是这抹血色刺痛了男人的眼,他半跪在床上,夺走了她手中染血的发簪。
“你还给我……”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