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本能的排斥着他的靠近,越加用力的挣扎,可双腿直接压住,动弹不了半分。
只能凝握成拳拼命的捶打他。
她整张脸处于一种麻木的厌恶,得知他想要干什么的时候,眼泪不停的掉。
很快覆盖了她整张脸。
她短促的尖叫,“顾庭渊,你给我滚!别碰我!”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完全沦为了俎上鱼肉,任他宰割的那种。
顾庭渊箍住她的脸,“你想要,我恰好能给。”
“我不要!”
可未完的话语只能被迫吞下去,她瞳孔一瞬间放大,眼泪流的更加厉害。
南绪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脑袋不似之前那般迷迷糊糊了。
但也有着一瞬间的断片,可地上残留的血迹以及身体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不是一场梦。
她身上穿了一件干净的纯白色寝衣,大概是在她睡着的时候,男人给她穿上的。
露出的肌肤上全是痕迹。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绷带缠绕起来,比起身体的疼痛,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她曲起长腿,双手环绕着膝盖,眼眸毫无神采,灰黑一片。
仿佛她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色,再无一丝亮光。
明明一切已经结束了,可她的眼泪还是不停的涌出来,将衣服全部染湿了。
空气,一下子也变得咸酸。
她该怎么办,一种极浓稠的绝望感笼住她,让她顿时觉的自己仿佛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或许贞洁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但……没有比心里装着一个人给失神另外一个人要来的心酸苦涩了。
涉世未深的女人,除了哭,好像并未其他有用的发泄的方式。
虽然,理智告诉她,如果昨夜,顾庭渊不来的话,她……也很有可能被那个猥琐至极的男人侵、饭。
但根本意义上都是一样的,她对不起宋轻言,诚然,这是她无法控制的。
地上的尸体已经被处理的干净,除了残留些许血迹,男人听到她刻意压低的抽泣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天灰蒙蒙的,屋子里也很暗。
男人的脸也显得模糊,更多的是她哭的太厉害了,眼睛里全是泪水。
她机械的抬手抹着眼泪,可非但没止住,反而越流越凶。
他就立在床边不知盯着她多久,道,“南绪,我会对你负责。”
“……”
她抬起下巴,眼泪登时止住了,嘴角牵起一抹嘲弧。
她难得还保持了几分理智,哭了一夜的嗓音显得十分嘶哑,却依旧在控诉着他的恶行,“顾庭渊,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明明可以将她扔到荷池里,抑或是,用匕首再割几道伤口,让自己清醒,不沉溺于药物之中。
明明有这么多法子,可他偏偏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
她甚至衍生出一种想法,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毁了她。
男人静默了片刻,道,“南绪——只要你想,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力弥补。”
噗嗤。
是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他胸口一阵剧痛,眉头无意识的皱了起来。
他听到女人口吻清晰的说道,“顾庭渊,那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