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鬼使神差的抚上她的脸,触手却尽是冰冷,毫无温度。
她黝黑的眼珠转了转,看向他的目光尽是嫌恶,仿佛要溢出来。
“拿开。”
她的口吻几乎是命令性的,但因为嗓音过于干涩嘶哑而没有一丁点的杀伤力。
他的手真的就落了下来,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淡,戏谑道,“南绪,你难不成还指望宋轻言?”
“……”
南绪没有回答他,只是笼紧了身上的湿衣,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雨幕之中。
她清瘦了很多,衣服紧贴着身体,显的她身形越加单薄。
他很快收回了视线,菲薄到极致的唇紧抿成一条线,显然心情不太愉悦。
“殿下……您想要这小贱人啊,这简单……微臣有办……”
还没等,安乐侯说完,男人阴测测的视线便盯在了他谄媚的脸上。
“你说什么?”
安乐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头雾水,道,“如今南相入狱,再没人能庇护的了她……”
一声雷响,伴随着安乐侯的惨叫声,原来是顾庭渊身边的侍卫突然出了手。
侍卫抬起腿狠狠的踹飞了安乐侯,安乐侯像是条死狗一样摔在了水汪中,满脸污水。
受伤太重,一时没爬的起来,安乐侯吐出一口污水,道,“殿……殿下……”
天边雷鸣不断,振聋发聩,闪电照亮了顾庭渊冷寂的面孔,轮廓似染着血色,单单是看一眼便觉得毛骨悚然。
“安乐侯以下犯上,割了他的舌。”
“是,殿下!”
自然,他做的,南绪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后来也只听说……
那些曾出口侮辱她,将她拒之门外的官员,后来都陆陆续续的失了势。
更有甚者,莫名其妙的死了。原本落井下石的那些人,都是见着她都离的远远的。
她那时候,只认为自己是宋轻言的女人,这些人才不敢惹她的。
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顾庭渊做的。
或许之前就发现了端倪,但是她不愿意往那个层面去想,更愿意自欺欺人。
毕竟,他们的开始,是那么的不堪。
她总是习惯沐浴之后就寝,那一夜也不过是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她没想到的是,下人会在浴桶里做了手脚,她只觉得沐浴过后,燥热难耐,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一
蒸烤着她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
这是一种对她来说异常陌生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急不可待的要从身体里钻出来,就连身上薄如蝉翼的寝衣都被汗水侵湿了。
她紧紧咬着贝齿,干净白皙的脸蛋上绯红异常。
南绪虽然对这方面不了解,但毕竟,她也是看过一书架话本子的女人。
也曾经脑补过书里的内容。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中了春、要。
她双手紧紧揪住床单,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的时候。
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
啪啦。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了,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还顺便带上了门。
“啊,美人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