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壶,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受尽****?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带着对着你得爱,去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吗?我已经无力承受,为何不将我带走?
他的气息瞬间霸占了她的所有感官,只感觉到滚烫的呼吸还有口齿间霸道有力的侵占。这种火热之中带着浓浓的占有欲。逃不掉,挣不脱,至死方休。
眼角有泪水流下,就在唐轻容绝望的这一刻,顾夜阑忽然放开了她。他近在咫尺,深黑色的瞳孔,如幽深的湖水,看不清里面的寒冷和火热。
他得语气淡漠,夹杂着一丝情yu的沙哑:“强人所难,不是我的趣味!”
说完翻身而下,一件件穿回衣裳。唐轻容也止住了哭泣,默默的看着他得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够从他的背影中读出他的失望和落寞,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隐隐泛起某种类似于辜负的愧疚。
怎么办哪?看着他立起身,向着房门走去,唐轻容忽然有些错愕。
“顾夜阑——”唐轻容从床榻上坐起,伸手叫唤,声音因被骤然袭来寒气袭击而带上轻颤,不免喑哑。
顾夜阑或许听到了,或许没有听到,他未曾回头,扬长而去。
“王妃?”
看着顾夜阑从房间里出来,步履如流星,一直走出院外。一直呆在门口值夜的采苓顿感不妙?今夜王爷又要走?那大小姐怎么办?
进入内房,看见衣裳不整满脸泪痕的唐轻容时,她张张口,有些失声。
唐轻容静静地裹着衾被坐在床榻上,长长的睫毛之下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她的脸上少了一份云淡风轻,多了几分凄惶。
“王妃,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王爷他……他对你用强了……”采苓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羞涩,此时夜深人静,她走到唐轻容面前,竟然都不敢碰她。
唐轻容摇了摇头,“夜深了,你回去睡吧,我没事。”
结婚前,顾夜阑虽与大小姐之间没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但他们之间的相处也是极为自然,大小姐这样讨喜恬静的人,按理说与王爷应该很投机啊?王爷对大小姐并不冷漠,明明关爱有加,可是为什么,大小姐进府之后,他们之间却似拉开了距离,竟然比不得婚前。
“王妃?你要是难过就和采苓说。”采苓的心思不敢多说,只好担忧的看着她。
他生气了吧,想也不必想,只是——他会记恨她吗?会不会再也不想理她了吗?
他,还会像原先一样待她吧?
顾夜阑对她的好她并非看不见,只是她只有一颗心,顾夜阑的爱飘忽不定,她不敢轻易去给。十七的爱温柔难舍,慢慢偷走了她的心。
她是不是不该嫁给他?或者,嫁给了他之后,是不是应该好好待他?身在其职当谋其事,慢慢闭上眼睛,烦恼从心生……
唐轻容一夜未眠,顾夜阑走了之后她独自一人坐于床前,想着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事情,每一件过往的事情都令她感到揪心不已。
“十七,你究竟在哪儿?为何把我一人留在这空荡荡的地方?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吗?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去面对这所有的一切,虽我知道应当坚强地去面对,只可惜是自己把自己推上了这种绝望的位置。”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采苓进门就见到小姐依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奴婢替您梳洗一下,吃早饭了。”
“是吗?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唐轻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夜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脑子里混乱得竟然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概念。
唐轻容坐在梨花桌前,看着铜镜中的另一个自己,她的脸已经有些苍白,几乎是失去了血色的那种惨白状,令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心痛不已。
“小姐,要不要我陪您散散心啊?千万不要和王爷闹脾气啊,毕竟你们可是要过一辈子呢!”采苓的话令她更加心痛不已。
顾夜阑似乎对她已经完全绝望了吧?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那样的滋扰她呢?她嘴略微上翘了一下,身体的疼痛怎么能够比得上十七对她的抛弃的那种疼痛呢?或者,这就是她的命运吧?那种永远都没有办法割舍的命运,已经让唐轻容开始动摇了起来。
“采苓,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今日是娘的忌日。娘生前信佛,我们去庙里为她祈福吧。”陆小容一直都是一个无神论者,可今日“唐轻容”的思想却好似忽然开了一条口子,让她竟然想起了很多这身体主人原本的事情。
采苓点头,回到:“好,那么小姐先吃些饭,然后我收拾一下就动身。”
唐轻容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再次僵持了一下。心里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哀伤,是唐轻容的思想吗?也罢,现代里,她的母亲也早早离开了自己,就当是为自己的母亲祈福也好。
唐轻容的心不禁再次的疼了一番,顾夜阑真的让她伤透了心。不,应当是根本不愿意想起那个男人,想到他,她便会有一种罪恶与绝望的感觉。
吃早饭的时候,唐轻容并没有看到王爷,不知他究竟是故意躲着她,还是真的有公务要忙。
刚吃了两口早膳,一群夫人便前来正视拜见自己这位王妃了。
十五夫人走进大厅,见到唐轻容坐在上座,一脸苍白的样子就觉得想笑,讽刺地说道:“臣妾给王妃请安,王妃昨晚睡得可好?”
在座的十夫人,十二夫人,十六夫人连忙看向她,昨晚的事已经闹得这个院子都知道了,她难不成要用这种事情来讽刺王妃?尽管不受王爷宠爱,可人家到底还是王妃。十五夫人说话真的不知分寸,所有的人都为她提心吊胆了起来。
唐轻容抿了一下嘴唇,她今天根本都没有力气和这个女人斗嘴,更加不想和她一般见识。
采苓有些压不住火气,刚要开口说她,就被唐轻容拉住了。她愠怒地瞪了采苓一眼,示意让她不要鲁莽。采苓压下了火气,可是十五夫人依然没有要停止住说话的意思。
“王妃可知昨夜王爷是在哪儿过的夜么?”她坐在了唐轻容的对面,直视着她的脸大胆地说道,“王妃长的如此娇美,可王爷却没有在王妃的寝殿过夜!妾身真的很替王妃难过啊,难不成王爷是相信了那些流言蜚语?哎呦,妾身昨晚许是太累了,看我,说话多有莽撞,王妃您大人有大量,想来也是不会和我计较的。”
“你……你不要太放肆!休得无礼,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采苓终归还是没有忍住,想到这个女人对小姐无礼的放肆,她就忍不住那种火气,就算她是一个下人也不允许有任何人对小姐说出这么无礼的话。
“呦喂,这主子骄傲,奴才也跟着不听话啊!”十五的话说的越来越难听了起来,昨日她还有些忌惮唐轻容会一朝得宠,自己的一切都会受到威胁。可是昨夜王爷却是在她这里过夜的,这不免又让她觉得,一个小小的唐轻容,对她还构不成威胁。“王妃昨日还教妾身如何守礼,怎么今日王妃却对自己奴才的无礼视而不见呢?难道王妃你这是存心给妾身脸色看不成?”
唐轻容微微抬起头,盯着她满面傲色,竟然没有回话。十五夫人见唐轻容不说话,以为是她害怕了,又继续说道:“王妃不说话,难道是成心包庇这个丫头?看来,这些小事还是要让妾身我代劳了。”
“你的确是莽撞了。”唐轻容缓缓吐出的话让十五夫人微微一顿。想了一下,才知道唐轻容是接了她之前的话。
但此时的十五夫人哪里还当唐轻容是昨日那个跋扈的女人,掩唇一笑就说:“莽撞了又如何?也比不上王妃的奴才没规矩。”
唐轻容的目光直直射向十五夫人,其中冰冷异常,她淡淡道:“我便是要给你颜色了,你又能怎样?”
十五夫人怒笑一声,站身起来:“王妃好大的架子啊,只是你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也敢给我颜色?”
在座的夫人都愕然十五夫人的大胆,唐轻容平静的看着她,语调清凌道:“你自己说罢,要我如何做!”
她唇角的弧度微微收敛:“怎么?王妃还真想办我?你要是对我如何,只怕王爷那里不好交代啊。”
唐轻容冷冷一笑:“来人,把这个对我无礼的贱妇赶出王府!”
“什么!”十五夫人没想到唐轻容真敢动她,当即拍案而起,“你就不怕王爷怪罪!”
唐轻容不为所动,依旧声音冰冷:“没听见我的话吗?把这贱妇拖走!”
“你!”十五夫人脸色一青,便要上去和琉黛撕扯,采苓上前一步刚要去拦,却听一个不悦的声音响起:“都在胡闹些什么?”
屋中众人都被这忽如其来的声音惊住了。那十五夫人一见是顾夜阑来了,顿时脸色一变满目哀怨如秋色生波。
她蓦地跪在唐轻容的足边,哀泣道:“妾身哪里也不去,求王妃大人大量,就让妾身陪着王爷吧,就是远远的看着也好。妾身再也不敢独罢着王爷让王妃难堪了。”
说着又向顾夜阑奔去:“王爷,妾身不想活了,若是离开王爷不如赐妾身一死。”
顾夜阑只是静静的站着,脸色上看不出喜怒,冷眼看着十五夫人自导自演。顾夜阑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十五夫人推开,目光扫过众人,不悦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