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的身体好了吗?婆婆说你要多出去走走,才对身体好。函儿陪你出去走走。”
你看看,多无耻,还函儿?!
是挺恶寒的——!(某人再次忘记了她的无耻历史)
林潋衣一听,一把拉住大叔,摇摇他的手道:“大叔,你说陪衣衣抓虫的。”
果然致函一听虫,脸色一白。也抓住大叔的手,颤声道:“哥哥,我们不要抓虫好不好,我们去摘花。”
“要去抓虫!大叔先答应我的!”
“哥哥身体还没好,还是去摘花吧。抓虫不是女孩子应该做的事,衣衣姐姐一起去摘花吧。”娇滴滴的声音惹人喜爱,不过却惹某大娘萝莉无比厌恶。
“哼!”她一放手,背过身去,爱去哪去哪,她才管不着。
“哥哥,姐姐都同意了,咱们一起去摘花吧。”林潋衣忍住要打死她的冲动,抱着狐狸坐在一边数毛。
“致函,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不想出去。”还算某大叔比较有人性,没有重色轻……轻……
反正还算够义气。
谁知致函不仅不走,反倒是怯怯的说道:“哥哥,函儿能不能抱抱那只狐狸,它有九条尾巴好可爱。”
“不行!”林潋衣一听,头发立即竖了起来。想抱她的狐狸,想都不要想。
“哥哥。”甜腻腻的声音满含着委屈与期待。
大叔果然受不了萝莉的撒娇,看见我开口道:“衣衣……”
“不给!”林潋衣一听更来气了,怎么大叔一见到致函就都向着她,昨天她与大叔烤野鸡,也给她分去了半只,前天烤小白兔又分给了她大半只。虽然那只小白兔是大叔给致函抓来的宠物。某人嫉妒之下就把偷来烤了。
“哥哥,我好喜欢那只小狐狸,送给函儿好不好。”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大叔。
林潋衣一听更仿佛被踩了尾巴,她跳了起来:“说了不行就不行,狐狸是我的,凭什么送给你!”
“衣衣!”大叔低斥道。
林潋衣一瞪他,“这是朔哥哥送我的,我谁都不给。”
说完抱着小狐狸就跑了出去。
这次林潋衣是真的生气了,她真的好想秦朔,秦朔什么都护着她。可是竟然不告而别,她越想越生气,转眼就跑出了绛雪宫。
跑了大半天,也不知自己跑到了哪里去。看着茫茫的天空,林潋衣想起了南诏皇宫,曾经尽管被人白眼相待,但是她好歹还有一个家。现在她连家也没有了,当真是孤苦无依了。
走了许久,林潋衣扶住一颗粗壮的大树停下。她的体力并不是太好,向后张望,却依旧寻不到一点人迹,心底不由得灰心起来。
正想着,树林忽然起了大风。林潋衣下意识的捂住眼睛,脸颊被枯叶割得很疼,林潋衣皱了皱眉,还未等她睁开眼睛,便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公主,你还想跑去哪里?”
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阴冷,让林潋衣没来由的一颤。
林潋衣转身便看见一个满脸戾气的男人正狠狠的看着自己,仿佛一头捕猎的野狼,在看到他手中冰冷的长刀,林潋衣顿生恐惧。
“你是什么人?”
林潋衣看着这个男人,不知不觉竟有了一种极其恐惧的感觉。她瑟缩着退后了一步,抱着狐狸的手也不觉得紧了紧。
那个男人见她如此,嘲笑道:“自然是来杀你的人。”
林潋衣心中一凉,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被抓住,她不安的看着黑衣男人慢慢欺近,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她的身体颤抖着,后退着却被一块石头绊倒了,膝盖上顿时殷红一片。
他死死盯着林潋衣的脸,脸上表情莫测。林潋衣正待探究男人的神情,便听男人出声,“公主殿下快把玉玺交出来吧。”
林潋衣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她虽然逃出了皇宫,但是她却从没有带走玉玺。而且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见过,竟然会认识她,而且会在西罗出现。
“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呵呵,呵呵,我不是公主。”林潋衣想要否认,却见男人伸出手向来袭来。
林潋衣身体本能的当下转身,可回身的动作还未开始,就被那双大手制止住了。
“我不是......唔,唔......”林潋衣大惊,张嘴想要呼喊,还没出声就被男人捂住了嘴。
粗糙的大手触在她的脸上,很是难受,声音生生的被闷在嗓子里。林潋衣奋力的挣扎,全然抵不过男人的力道。她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凶险,这个重生她一点都不喜欢。
“公主,把玉玺给我,我就让你少受些痛苦。”男人的语气之中透着阴狠。
林潋衣很想告诉他,自己根本不认识那个公主——!,可是她却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惶急之下,她用力踩向男人,男人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一时大意竟也松懈了手上的力气。林潋衣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亦不敢回头,当下就向前跑去。
“死丫头!”
男人的怒吼之声在身后,林潋衣感受到他的怒火,更加不敢停下。
树林之中分不清方向,林潋衣只能继续向前跑去。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可是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时,人总能发挥极限。
林潋衣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对着自己要玉玺。但是林潋衣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非常的危险,他的身上有着让她畏惧的气息。直觉的她不想接近这个人,只觉得离他越近死亡越近。
林潋衣运着轻功在树林里跑着,忽然很庆幸这个树林之中没有杂草灌木,若是有藤蔓干扰,恐怕死的几率更大。
可是还未等林潋衣庆幸完,胸口便有一阵剧痛传来。林潋衣脚下一顿,从树枝上跌了下来,低头一望竟见半截冰冷的刀剑从胸前穿过。
当她再次跌倒在地的时候,眼前的阴影让她的无助、恐惧更甚。
那个如鬼魅般的男子就站在她的身前,她颤抖着向身后慢慢挪动,只听见那个人笑道:“公主,你可真不听话哦,这样可要多受苦的。”
黑衣男子的声音听在林潋衣耳中只如幽灵,她爬起身,只见男子似乎并不着急,见林潋衣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
他的脸上含带着嘲讽的笑意,双手环胸,看着林潋衣垂死挣扎。
这家伙竟然如此对付女人。
此刻的林潋衣按捺不住心底的痛恨,一口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明知挣扎无用,可是林潋衣却不想落入这个男人的手里,她完全相信他会再给自己一刀。
将手缓缓伸入怀中,紧紧握住那一包粉末。
“要怪就怪你父亲,亡国之主,定当以身殉国。”男人的唇边带着讽刺轻佻的笑容,他一步一步的逼近。
他进一步,林潋衣就退一步。长长的血路一直延伸到了河边,林潋衣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
她已经不想再做解释,她只求今日不死,来日再报今日之仇。
就在林潋衣准备停下脚步时,却见男人的身后竟然又来了几个人,看着他们熟络的模样,又看见几人一脸****的看着自己,林潋衣内心凉入谷底。
只听一人说:“这公主还真是漂亮,再养个几年一定是个绝色美人。”
眼见那些人从四周围了过来,林潋衣心中一慌,看着身后的河水,她并不知深浅。心底一横,将手里的粉末撒了出去,便纵身跳了下去。
粉末不是毒药,却可令人精神瞬间迷失。
不如林潋衣心中所想,水不浅,却也不深,因为震动带来的剧痛让林潋衣晕了一下,只这一下便让她沉入水里。
失血过多,林潋衣已经无力挣扎。却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了水中深处的那抹身影。
林潋衣看着那远方的人,似乎那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林潋衣竟然转身向水深处扑去。
岸上众人本在看着笑话,却被林潋衣忽然洒出的粉末慌了阵脚。此刻见林潋衣向着河水深处游去。只听当前男人气骂一声:“死丫头还想跑。休想。”
说着也一跃扑入水中。
林潋衣惊了一跳,回头望去,只见岸上后来的几个男人已经开始互相残杀,那血腥的场面让林潋衣一阵心惊。而那伤害自己的男人却红了眼奋力的追赶着自己,那毒辣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林潋衣已经不敢去看身后:“救我,救我......”她将手伸向着那抹白影求助,终于在还有一步距离时,她抓住了这个影子。
白影是一个男子,被林潋衣一抓随即便惊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将视线缓缓移下。
林潋衣的大半个身子都浸在水中,河水被鲜血染成红色,白衣男子盘坐在河中大石上,居高临下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林潋衣面容,可是林潋衣却已无力抬头。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坏人,林潋衣紧紧握住手中的衣诀,将自己藏在男子身后。
耳边却在此时传来一声好听的男声:“是,你......”男子的声音似带颤抖,似带疑惑,是询问,更是错愕。
然而林潋衣却再也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眼睛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头,眩晕;身体,好疼
意识稍有恢复,水,为何是水,周身被湖水围绕,自己已经无力挣扎,湖水慢慢淹过头顶。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林潋衣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就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巡视四周,古韵厢房,粉色纱帘,一切都昭示着,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