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弄清楚了。人证物证都全了,都备下了。”
“好。”江荣棠点了点头,对魏启正说道,“王爷,臣妾可是差点嫁不出这临江候府,你今日可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
魏启正早就知道了怎么回事,点头说道:“好,今日本王一定陪你把面子做足。”
不一会儿,二人便到了临江候府。
魏启正体贴地扶着江荣棠下了车,见到江霖舟便主动行礼道:“拜见岳父大人。”
“燕王殿下,万万不可,微臣惶恐!”尽管现在已经是魏启正的岳父了,可是地位尊卑江霖舟还是心里有数的。
魏启正也不和江霖舟多客气,便牵着江荣棠进了正厅。
江荣棠说道:“今日怎么不见周姨娘?”
江霖舟看了看魏启正,只觉得江荣棠这个问题问的颇为尴尬:“微臣担心王妃娘娘见了她心烦,便让她别出来了。”
“既都是一家人了,便叫出来吧。”魏启正说道。
江霖舟不知道魏启正想干嘛,却也不敢违逆,只得对身旁的小厮道:“去,请周姨娘。”
不一会儿,周氏便被请了出来。
即便心中有一千个不愿意,周氏还是礼貌地行了礼道:“见过燕王殿下,见过王妃娘娘。”
江荣棠和魏启正突然齐齐都不说话了。
周氏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不该坐,只能尴尬地站着。
魏启正对江霖舟道:“侯爷这两日可好?”
不过两日没见,哪有什么能不好的?
“甚好甚好,劳燕王殿下挂心。”
“爹,女儿有一事相问。当日女儿出嫁,所有的事情,可都是由成梳和心素操办的?”
江霖舟点了点头:“嗯,你娘去的早,便让成梳和心素替你办了。”
“成梳,本王妃出嫁之时,喜服竟然破了,你该当何罪!”
成梳早就被串通好了,听了这话一脸慌张地跪了下来:“主子,奴婢不知。主子恕罪!”
一旁的江霖舟立刻紧张了起来,不知道江荣棠为什么要在回门的时候上演这么一出惊心动魄的大戏。
“不知?那喜服是从何而来?”
“回主子的话,那喜服是奴婢从天下第一布庄定来的呀!”
一旁的周氏早就开始出冷汗了,江霖舟也听出了话语间的意思,冷眼看向了周姨娘。
江霖舟虽然宠周姨娘,可是也把江荣棠嫁到燕王府这事看得很重,若是喜服有损,有失颜面的不仅仅是江荣棠,更是江霖侯府。
江荣棠只是冷冷地问成梳道:“天下第一布庄?可是周姨娘常去的那个?”
“是。”成梳一边说,一边转头冷冷地看了周氏一眼。
也不知道怎么的,周氏竟然觉得这个丫头的目光,是那么的阴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我……不关我的事啊……”周姨娘慌了。
江荣棠微微一笑,挑眉看向周姨娘,道:“周姨娘,本王妃可从未说过,此事与你有关。你急什么?”
一旁的江霖舟已经阴沉下脸来,虽然他已经看出来了,江荣棠今天来就是有意要收拾周氏的。可他也确实无法容忍周氏要破坏喜服一事。
“回王妃娘娘的话,此事,此事确实与周姨娘有关!”成梳说道。
“哦?是吗?成梳,虽然喜服坏了是大事,可你也不过是无心之失,本王妃绝不会因此而过分责怪你。你可不能为了脱罪,就想陷害周姨娘。”
“主子,绝没有!奴婢有人证,有物证。”成梳说的振振有词。
“哦?那本王妃倒是要看看了。”
一旁的周氏已经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被领了进来,只看一眼,周氏便知道,这就是天下第一布庄的伙计。
“见过燕王殿下,王妃娘娘,侯爷。”那伙计说话的时候,显然很紧张。
“你是谁?”江荣棠面无表情。
“小的是天下第一布庄的店员。”那伙计低头说道。
“哦?你今日来,是做什么?”
“小的……小的,是来澄清,那日……那日小的做好了娘娘的喜服,在成梳小姐来之前,周夫人也来过布庄之中,还特意看了娘娘的喜服,那喜服绝不是第一布庄的问题,一定是周夫人动的手脚!”
天下第一布庄毕竟经常受到周氏的光顾,也不知道临江候府内部的这些事情,自然都是尊称周氏为周夫人。
“胡言乱语!我何时去过天下第一布庄!”
“周夫人,您看娘娘喜服的时候,东街王员外的夫人也在店中,她是亲眼瞧见的,若是觉得小的撒谎,可以请王夫人前来对峙。”那伙计一板一眼地说道。
东街王员外的夫人,那可是个知书达理,远近闻名的好人,断然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周氏听了这话,也不敢辩解,便马上说道:“我…… 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去过!也看过那喜服,可那又怎么样,喜服有问题,难道就一定要赖到我头上吗!一定是你们做工不精,被追查后想要推到我的头上!”
“娘娘,奴婢还有物证!”成梳说道。
周氏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却还是冷静下来:“什么物证?”
“周姨娘可敢让人搜卧房?”
周姨娘听了这话,心中一虚,不敢接话。
“怎么,周姨娘不敢?”成梳冷冷地问道。
周姨娘屋子里,可不仅仅有此事的物证那么简单。
“我什么问题都没有,就凭一个伙计的几句话,就要搜我屋子,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成梳:“周姨娘既是心虚,奴婢也没办法。王妃娘娘,奴婢只是个奴婢,无法强迫周姨娘,此事奴婢说不清了。”
这时,江荣棠看向了江霖舟。
江霖舟立刻看向了周氏,江霖舟还没开口,周氏便一下抱住了江霖舟的袖子:“老爷……妾身没有啊,妾身真的没有啊!妾身嫁给你那么多年,陪伴在老爷身边十余年了,一直以来都安分守己,什么事都盼着老爷的好。老爷若是今日真的让丫鬟去搜了妾身的卧房,妾身日后还如何在这临江候府中立足啊……妾身如今已经没了女儿了,老爷要让妾身在这临江候府永远抬不起头吗……”
周氏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江霖舟耳根子素来软得很,见周姨娘这副模样,立刻是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