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恶狠狠地说道:“母后,你不在的时候,陈贵妃一个人可是得了父皇的独宠,如今你出来了,可不要再让陈贵妃得意了!”
魏启明听了这话,不由得蹙眉道:“安乐,不可胡言。父皇自有他的主张,如今母后刚刚解禁,正是在风头上,此时还是安稳一些的好。”
“是是是,启明说的对,为今之计,无论如何都要安然度过祭天大典。其他的事情,等日后再说也不迟。”
“好,母后。女儿都听你的。”
魏启明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母后和妹妹,竟然有这样强的嫉妒心,自古以来皇帝盛宠妃子,都是常事,为何母后和妹妹就这般容不下?
联想起那日春宴之上,安乐对江荣棠的陷害,魏启明便觉得不寒而栗。
哎,江荣棠……
也不知她嫁给四弟后,现在过的可好?
当江荣棠一回到燕王府的时候,就同时听到了皇后解禁的消息。
“这个皇后还真是厉害,又什么事都没有就出来了。是不是做了皇后便可高枕无忧了?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皇上竟是动她不得!”江荣棠愤愤不平。
“当日父皇关她,便是为了护着陈贵妃。如今陈贵妃已经顺利生产,父皇也不好做的太过。祭天一事,不过是给父皇一个台阶下罢了。”
“魏启正,难道你就不恨皇后呢?你不是说,你母妃是她害的?”
“恨?你怎么知道本王不恨?”
“她都要被放出来了,你也不着急。”
“本王母妃去世多年,她也一直都活的好好的。若是本王要着急,岂不是早就急死了。我们想查一个永福王,尚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动他不得,想要动一个皇后,岂是那么容易的?荣棠,我们要有些耐性。不是世事都如同临江候府抬爵一般,那么容易。”
江荣棠叹了口气:“哎,好吧,是我太心急了。只是我想,那皇后一定是作恶多端。光是我看到她对贵妃娘娘做的,我便已气的要命。当年她对母妃做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
黎景宫内,皇帝正兴奋地拉着陈贵妃的手,江太医就跪在榻前。
“当真?江太医,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皇上的话,微臣所说的自然属实,如今娘娘身体已经恢复大半,只需再好好调理半个月,便可再次受孕了。”江太医低头恭敬地说道。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皇帝关心地问道。
“这……有好几味药,只要皇后的私药房有。”
“你只管去拿便好!就说是朕的意思。这真是太好了,好啊,甚好!来人啊,赏!”
“谢皇上!”江太医很识相地立刻退了出去。
皇上激动地说道:“太好了,朕还以为……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陈贵妃只是淡淡地笑着:“是皇上有福,庇佑了臣妾。”
这时,溪宁走了进来福了福:“皇上,皇后娘娘在外求见。”
皇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皇后?不见。”
“是。”溪宁立刻退了出去。
如今她自然是知道陈贵妃在想什么的,想要引诱皇后出手,自然就要再得罪一次皇后,让皇后坐不住。
溪宁又走回了宫门口,强迫自己变成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对皇后幽幽地说道:“皇后娘娘,如今皇上正陪着我家娘娘说话,不便见您。”
皇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一旁的嬷嬷也皱起了眉头:“大胆奴婢,竟然敢这么和皇后娘娘说话。”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说的也是实情。奴婢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胡乱说皇上的心意,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皇后深吸了口气,懒得与溪宁争辩,只是狠狠瞪了溪宁一眼,说了声:“走。”便又带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到底是皇后,失宠了那么久,再次解禁仍然是那样气焰嚣张。
当皇后回到了自己的宫中,便看着江太医带着四五个药童浩浩荡荡地就要往私药房走。
“站住!”皇后冷声说道。
江太医停了下来,对皇后微微鞠躬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你干什么去?”
“回娘娘的话,微臣奉皇上旨意,到私药房取药。”
皇后立刻问道:“可是皇上龙体有恙?”
江太医仍然是恭敬地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贵妃娘娘产后身体不适,一直在调养,皇上体恤贵妃娘娘,便命微臣来皇后娘娘的私药房取药。”
皇后立刻皱起了眉头。
她多么想说,什么?皇帝竟然拿她的药去给别的女人进补?
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皇后仍然是强压下了愤怒:“好,江太医只管去,本宫也担心着贵妃的身子。”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江太医恭敬地行了个礼,带着四五个药童便正大光明地走进了私药房。
皇后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坤宁宫。她真怕再待一会儿,自己都要气的发火骂人了。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本宫不过是在这宫中呆了半年罢了,这陈贵妃难道是要上天了吗!霸着皇上不说,竟然还这么自由出入本宫的私药房,难不成把本宫的药房当成御药房了吗,岂有此理!”
皇后气的把宫内的东西叮铃咣啷砸了个遍。
“太后娘娘息怒……”一旁的老嬷嬷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淡淡地劝着。
“不就生了个小公主吗,本宫的皇儿可是当今唯一的嫡子!才生了个明珠公主就如此嚣张,日后还了得!”
“皇后娘娘息怒,为今之计,再过几日便就是祭天大典了。那陈贵妃再嚣张,也无法和皇上并肩参加祭天大典。到底一个是皇后,一个不过是个贵妃,娘娘不要和她计较。”
不得不说嬷嬷这么一说,皇后的气便消了大半。
“好,不跟她一般见识。待过些时日,本宫再来治她!”
两日后,江荣棠的回门日子到了。
这一早,魏启正便起了个大早,帮江荣棠准备好了所有的早饭和去临江候府的马车。在魏启正周到的“服务”下,江荣棠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临江候府的路。
她坐在马车上,问成梳道:“成梳,京城第一布庄的事情,你可都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