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永福王已经查出了凛花门和零华楼的关系。
当发现两者有关联的时候,永福王不禁背后捏了把汗。要知道永福王平时最常去的地方,除了王府恐怕就是烟云阁和零华楼了。如今竟得知零华楼和凛花门有关,凛花门还似乎和劫持安庆侯的人有关,永福王的眉头都舒展不开了。
他虽时常玩弄女人,可他却十分忌惮像凛花门这种女性组织,当一个女人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的时候,狠起来得多可怕。
“备马车,本王去趟零华楼。”
想了许久,永福王决定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方能一探究竟。
永福王的马车前脚才到零华楼,后脚这消息便传到了鸣雀阁。正在i秘密商议晚上如何潜入银库的魏启正三人,听了这消息都不由得哈哈大笑。
“四哥,我算是看明白了,那日你叫我去和永福王谈,根本就是故意的。”
魏启正耸耸肩:“零华楼老抢烟云阁的生意,再不闹出点事来,我可就没生意做了。”
夜晚很快降临,魏启正、陆展风、朱尔思三人已整装待发,施展轻功一下便来到了银库所在之处。
朱尔思是一次过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竟然这么密。”
陆展风点了点:“是啊,不然也不用调虎离山了。”
魏启正说道:“没事,我们待会儿大胆查,这次不怕打草惊蛇。反正永福王也知道有人查他,不知道是我们便好。若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撤走便是。若是抓住了什么,我们直接拿脏便是。”
“好。”朱尔思点了点头。
三人正说着话,便见三个隐卫一下跳到了那高墙之内,墙内的守卫甚是警惕,一下便发现了有人闯入。守卫们立刻出列了五个人前来迎战,剩下的几个人立刻调整了守卫的疏密,填补了五人消失的空缺。
朱尔思皱了皱眉:“竟这样肃整。”
陆展风微微一笑:“那也架不住我们人多。”
说着只见又三个隐卫出现,跳入了高墙的另一面。
魏启正立刻沉声说道:“上!”
三人皆是顶好的轻功,只见三道黑影闪过,三人便直接稳稳地落到了银库屋顶之上。
魏启正望风,陆展风撬瓦片,朱尔思搬瓦片,三人默契协作,一下就将屋顶开了个天窗。
朱尔思冲陆展风微微一点头,便率先跳了进去。陆展风还在继续撬瓦片,毕竟朱尔思是女子,身型更消瘦,朱尔思跳得下去,陆展风和魏启正可跳不下去。
檐下的守卫们都只顾着前来挑衅的隐卫,哪还留意得到屋顶上的动静。没过多久,三人便都进入了银库之中。
这一跳下来,朱尔思可吓了一跳:“竟有这么多宝贝!”
银库里的,可不只是白银的现银,还有各种奇珍异宝,例如南疆而来的玉如意,爪哇来的绿宝石,稀奇少有的紫翡翠,价值连城的绿松石,更有百年的名人字画,数不胜数。
“这个永福王,家私还真是不少啊。看来这可是他的老巢,不单单是存放私盐所得银子的银库。”陆展风左右仔细地瞧着。
魏启正淡淡地说:“发信号。”
“是。”朱尔思应了一声,便从袖中掏出一根竹筒,对准天花板上那个开洞一拉,只听“砰”的一声,一道彩烟便射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们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这穷乡僻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不怕打草惊蛇。魏启正手笔大的很,一下招来了一百个侍卫,二十个隐卫。不过是片刻功夫,外面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这时,才有个领头的黑衣人从外面把银库的门打开,走进来对魏启正微微一鞠躬道:“殿下,都处理好了。”
“嗯。”魏启正点了点头,看上去甚是满意,“把整个银库搬空,我晚上就要拿到这些东西的清单。”
“是。”
此时,永福王正在零华楼的温柔乡之中。
当他怒气冲冲来到零华楼时,老鸨便立刻放出了零华楼的两大头牌,玉零和玉华,在老鸨好声好气的一番伺候后,加之玉零和玉华的辩解,永福王只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玉零和玉华素知永福王是个大方的,纷纷使劲浑身解数让永福王在零华楼多留片刻。是以永福王从上午进入零华楼,一直到现在的深夜,都还没有走。
这一天他已经看了二十支歌舞,听了十首小曲,让玉零按了一个时辰的头,吃了四只烧鸡……
正当他醉生梦死之际,管家又冲到了零华楼,还是那句熟悉的高喊:“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到底不是在永福王府,永福王还是穿上了衣服,打开了门:“何事?”
那管家赶紧上前一步,低声说道:“王爷,城西银库……被洗劫一空……”
“什么!”永福王整个人脸色骤变,阴云立刻布满永福王的脸。城西银库是他手中最大的银库,一旦失窃,所失去的数目绝不止五百万两白银。
这时,玉零和玉华都走了过来,分别拉住永福王的手臂,娇滴滴地道:“王爷,怎么突然出来了?”
永福王正是心下不悦,见这二人如此殷勤,便想莫不是今日故意让他留在这零华楼,好放松警惕。
如此一想,永福王不由得怒不可遏,一下甩开了玉零和玉华两个美人。
两个美人纷纷倒地,却不知何故,见永福王愤怒异常,也不敢相问。
永福王怒气冲冲地从零华楼走了出来,对管家道:“通知我所有门人,凡以后议事,不再来零华楼!”
“是……”管家诺诺地应道。
“回府……把城西银库的账本拿来我看。”永福王虽然肉痛无比,可还是想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损失了多少钱。
管家早已备好这账本,一听永福王提起,便从袖口中拿了出来:“账本在此,王爷过目……”
要是往日,永福王一定会褒奖管家的贴心,可如今永福王看到这账本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粗鲁地从管家手中夺过账本,一边走一边就看了起来。
永福王越看脸色越沉,越看脚步越缓。城西的库房一直是他两大最重要的库房之一,如今被洗劫一空,起码去掉了他三分之一的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