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钟运转识海法相,激发舍利子意境种子,引动舍利子散发出的意境,引导意境压向中年武者,意境如汹涌浪潮,将他完全覆盖。
中年武者被舍利子意境蒙蔽心灵,面对孟钟这普通的一拳,无力躲闪,眼睁睁的看着拳头越来越近,而自己却没反抗的能力,心中升起绝望。
呼!
拳头停在身前,王元全身被汗水浸透,脸色苍白。
蹬蹬蹬!
心灵重新恢复,强烈的危机立刻感涌来,王元身体紧绷,忍不住后撤,眼前青年在自己感知中,仿佛擎天巨人,潜意识不停的提醒自己逃离此地,同时庆幸自己死里逃生。
啊!左安柏看到眼前这幕,瞠目结舌,王元作为中三天武者,在
松林县也鼎鼎大名,竟然被孟钟一拳逼退,这完全打破他以往的认知,孟钟略显平凡的身影,在左安柏眼中,也逐渐神秘起来。
“左公子,下楼了!”
孟钟拍下呆立中的左安柏,后者如梦初醒,紧跟着孟钟等人。
公迎北看到孟钟等人直接下楼,中途都不曾看自己一眼,感到自己被无视,一种羞辱感从胸中升起,微低的双眸中闪出仇恨的光芒。
“王叔,你怎么会被个下三天一拳逼退?”
公迎北等孟钟几人下楼后,才向中年武者询问道。
“刚才交手的瞬间,我感到整个天地都向我施压,身体动弹不得。”中年武者脸色苍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失败中恢复,脸上也浮现疑惑的神色。
“那个青年难道是扮猪吃老虎,实际是名上三天武者!”公迎北脸上出现惊恐,上三天武者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转念想到孟钟如此年轻,惊恐被嫉妒取代。
“不是上三天武者,那青年的境界还在下三天。”中年武者立刻否定了公迎北的想法,不过他是怎么引动天地之力的呢?中年武者还是没想明白。
突然,灵光一现,中年武者大喊道:“功法!那青年的功法有问题。”
“功法有什么问题?”公迎北立刻追问道。
“青年应该主修的佛家功法,可以沟通舍利子,借助舍利子的力量,将我压制。”中年武者语气越来越坚定,仿佛所说的就是事实,将一切都推到孟钟所修炼的功法上。
“我就知道对方耍了心眼,要不然怎么可能将你逼退。”公迎北回想众人无视自己的一幕,就怒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
“可惜了,又让左安柏这小子逃了。”公迎北满脸的可惜,要不是自己提前安排好眼线,也没法将左安柏堵在云雀楼中,错过这次机会,对方肯定会有察觉,不知是否还有下次机会。
“刚才幸亏孟兄出手,要不然我肯定会被堵在云雀楼中,到时少不了被公迎北一顿羞辱。”
左安柏刚下云雀楼,便感谢孟钟,脸上满是庆幸。
“公迎北所求何事?为什么这般肆无忌惮?”李同白顺势问道。
“自从县丞公冶宇与县尉郑广的矛盾激化后,双方各自拉拢中立势力,力图压倒对方,我们这一脉连续三代出任主薄,在松林县也算小有影响力,便成了双方重点的拉拢对象,但我父亲一直保持中立,并没偏向某一方,两年下来,也算平安无事。”
“但从两个月前,县丞公冶宇便逼迫中立方强行站对,搅乱了原先相对平稳的局面,现在松林县各势力人人自危,唯恐出现差乱。”
“两个月前,公迎北找到我,问我家是否与县丞合作,要求我给出个答复,我将这事情告诉父亲后,让我先拖着,我也只能日常避开他,谁知今天被堵在云雀楼,想必在附近安插了眼线。”
左安柏一脸的无奈,显然面对这种情况,也感到棘手,毕竟这种事关家族走向的大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赌上全部。
发生公迎北这事后,众人都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情,直接回松林县城。
“李兄,后天是我祖父七十大寿,到时请你务必参加。”刚进县城大门,左安柏便向林同白等人发出邀请。
“没问题,我们到时也去粘下寿星的喜气。”李同白爽快的答应下来。
得到回复后,左安柏匆匆离去,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禀报给父亲,毕竟在现今的局面下,任何细微小事,都可能引发巨大变革。
孟钟几人回到院落后,将今天各自的发现汇总,总总迹象表明,县丞公冶宇跟所有的异常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关联,是前县令陈延无故死亡的重点怀疑对象。
左安柏祖父七十大寿,想必县令、县丞、县尉几人都会到场,到时孟钟便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几人,心中的疑惑也许能解开部分。
…………
主薄府邸。
为了迎接老主人七十寿辰,已陷入一片忙乱中,小厮与侍女都是一路小跑。
“红绸再挂高点……”
“石雕给我擦细点,爪子下面不要遗漏了……”
“盆景摆歪了,若坏了事,到时我定绕不了你……”
…………
府邸门口,一中年胖子肥头大耳,穿着衣服明显比仆役高了一重,似乎是管家类的人物。
看到主薄左良翰下了马车,立刻迎身满脸的谄笑:“老爷,府邸装饰已完成大半,宴席也和‘百宴楼’沟通好了,到时会有师傅提前过来,保证让宾客尽欢。”
左良翰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了句,便直接向府里走去,一路上护卫丫鬟纷纷鞠躬问好。
到书房后,左良翰坐在书桌后,闭目养神。
砰砰!
左安柏端着一碗姜茶走进来:“父亲,厨房刚煮好的姜茶,我给你端来一碗,可以解乏提神。”
将姜茶放置书桌上,左安柏看父亲面脸愁容,开口问道:“父亲,还在为衙门的事情烦心?”
“县令与县尉今天又大吵一架,已经完全撕破脸皮,县令根基不稳,掌控不了局势,只能在中间当和事佬。”左良翰沉声说道,双手不断揉搓太阳穴,缓解下疲惫的神情。
看到左安柏欲言又止的表情,左良翰说道:“你想说什么?”
左安柏见父亲直接问起,便开口说道:“既然县令、县丞、县尉三方矛盾激化,为什么同时邀请他们参加祖父的寿宴?很可能同时惹怒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