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八月的结束,火热的天气渐渐变得凉爽,我带着鼻炎熬过了六月、七月、八月,终于过上了鼻清气爽的生活。
“早啊,赵磊。李律师,早。”新的一天开始,早饭是我最爱的晨光烧饼,酥香的烧饼上煎上了火腿肠,中间夹着煎蛋、生菜和辣子酱,不要太好吃。
今早上班的时候,在地下通道口看到了一个流浪大叔,早上的天气挺冷的,他坐在地上,昏昏欲睡。本来想给他点零钱,但是又害怕是骗子,所以就买了我最爱的烧饼给他,又到旁边的便利店接了杯热开水给他,希望大叔不要生病。
打开我的电脑,查查邮件,昨天的工作都处理完了,暂时没有新的任务。打开微信,把我参加的一百天阅读英文原著的“薄荷阅读”任务完成,今天已经是我坚持的第86天。每天要在朋友圈打卡签到,我都是设置部分人可见,天天发,人家会不会以为我是在炫耀?
“文静,李主任的杯子你洗了没有。”文静主要是由马律师带她,她现在在李主任的办公室,那是一个套间,里间是李主任办公和会客的地方,外间是马律师和文静工作的地方。我听到马律师的声音,那任律师基本上也来了,她们住的不远,马律师不开车的话,任律师会接她一起到所里。
“小肖!”任律师在叫我。
“哎!”我拿起笔和本,赶快到外面她那里去。
“这是新接的一个案子,你写一份答辩状给我。”她吩咐到。
“好的”。
下班时间到了,答辩状还没写完,李敏姐通知大家去开庆功宴,庆祝上次辩论赛取得好成绩。可是我任务还没写完,还在犹豫去不去呢。
任律师:“小肖,快走,马律师他们在地下车库等我们了。”
我:“可是我答辩状还没写完?”
任律师:“明天给我,快走吧。”
我赶忙收拾东西,赶在任律师前把电梯按好。
马律师、我和赵磊坐在后面,徐律师坐副驾驶。徐律师是另外一个组的,是位和我父亲差不多年岁的老律师,主要做非诉业务。我们一起坐任律师的车赶过去。徐律师是一位很健谈的人,一路上都和张律师、马律师聊得很开心。
到了环球中心的餐厅,是一个大型包间,这次来的除了我们所的人之外,还有律协的主席,任律师的好闺蜜,郑律师,也是一位非常了得,情商智商双高的女律师。
我到了里面,看见沙发上放着大家的包和薄外衣,马律师和郑律师在聊着天,坐的地方不够,于是比较自觉地就站在了一旁。其实,这种感觉很不好,大家并没有在意,很轻松的在交谈,而你却显得局促不安,好像自己不属于这里。
其他来的几位助理,小悦悦最小,但是她还是比我放松。席上,自然少不了要喝酒、敬酒,然而,上次赵磊请客我逞能之后,晚上回去背上、胳膊上半截、腿上开始出疹子,脖子肿了一圈,出现了好几条痕,浑身挠心挠肺的发热发痒,我知道又是酒精过敏。这次,我打定主意不喝酒,理由就是身体不好,喝中药调理,不能喝。我虽然不喝,但也一直为大家倒酒。
席间我们几个小的说话比较少,而我属于比较少中的较少,为了不显得自己孤立,我一直和我身边的小楠姐说话,她比我稍大,已经执业了。
集体举杯3轮后,进入到自然交流的环节。我自然也端着茶水去,虽然不喝酒,但也要表示尊敬,希望和对方一起喝茶庆祝。
走向郑律师后,稍有些局促“郑律师,非常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您也喝茶吧,我敬您。您真漂亮,每次见您都是这么光彩照人。”我是真心赞美地,郑律师虽然是短发,但也穿着小礼服,身材也很好,气质出众,她回以我微笑和夸奖,“没关系,不能喝不用勉强的。小肖不错,上次去李主任家烤肉,就一直很勤快。”当然,向任律师和马律师敬茶自然也少不了。走完这小半圈,我回到座位上,打算小休一下,走下半圈,刚好大家也回到座位上了。这时,斜对面的徐律师对我说道:“小肖,你这样不行的。你看在场的,最小的是小悦悦,她都比你放的开,说的话也多,你却一直坐在角落不说话,以后可不好和客户拉近距离呀。”
大家多多少少注意到我们这里,都没有说话,我还有点懵,但紧接着就很尴尬。连忙端起茶,走到他的跟前。我:“徐律师,您说的很对。我刚刚还想过来跟您请教,看您身边有人,就想着等会儿呢。我就是有点内向,不太会说话,您教教我?”
徐律师:“内向也不能不说话。你看现在是敬酒的时候吧,作为后辈,你就要主动点,早点去敬酒。不要说什么不能喝,不喝怎么能拉进距离。退一步,就算不能喝,也要去,要不谁认识你呀。你说是不是?”
我:“对的,您说的都对。我敬你一杯茶,以后还请您多多指点。”
徐律师:“你还是很不错的,任律师、马律师都夸你呢。好好加油。”
我:“嗯嗯,多谢夸奖。”
虽然我经历了这个小插曲,不过庆功宴上,大家整体都很开心。晚上回去,我在想徐律师的话,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很不喜欢他这样的方式,可是我不能直接怼他,当时我不敢,也没想起来,可是心里还是很不爽。所以我给他小小记了一笔,将来有机会可要回敬他,我还是蛮记仇的。
我们接触的法律领域除了刑事领域外,各方面都有涉及,其中为政府单位解答法律咨询是比较日常的,而在这一块,昊坤所和任律师对我的要求是很大不同的。在昊坤所的时候,李主任会要求我多写点字,一份法律意见书收了两万,字太少了,客户会觉得不值。而任律师要求我不要写废话,要字字斟酌,写出实质。我当然更认同任律师的看法。所以,我要学习和积累的东西有很多。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实战,查资料,写法律意见,任律师提点后再修改,而我改的她经常还是不满意。
转眼到了九月底,要过十一了,杨美丽和叶一凡都要在家举办婚礼,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去,而且为此推了我大学舍友的婚礼邀请,但送上了一千的礼金表示祝福和歉意。跟任律师多请了一天假,提前一天回去,因为美丽娘家要先举办一场,请我们过去帮忙。
五一回家参加敏敏婚礼的时候,爸妈不在家,这次回来,他们在的。2月到9月,有大半年没见面了。他们见到我,显的很高兴,好像离家之前的事不曾发生。
妈妈:“知道你要回来,饭已经准备好了,洗洗来吃饭。”
我简单洗漱一下,先吃饭。爸爸:“怎么样,工作顺利吗?”我:“挺好的。”
我现在对他们是不敢抱有太大希望,就保持现状就好。
我:“我吃完饭,就过去帮美丽了。骏马餐厅你们知道吗?”
爸爸:“哦,知道知道,就是那个有比较大的宴会厅的,在开发区那边,有点偏。你打个车过去。”
妈妈:“她在那里就行婚礼?”
我:“娘家请客是在那边,正式婚礼还不知道。”
吃完饭,我换了身衣服,简单化了个妆,微信群里,李阳已经到了,我回复到“我马上也到了。”
位置是有点偏,但是场地很大,能容纳40多桌酒席。我到了地方后,见到她俩,先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自从过年后,我们好久没见了。李阳是特地从武汉赶回来的。美丽今天穿的是一袭红色鱼尾礼服,做的盘发的造型,很是漂亮。因为是娘家待客,不算正式的婚礼,所以没有穿婚纱。
美丽:“太好了,你们能过来帮我。你们不知道我和大刘哥操办这个婚礼有多忙!”
李阳:“你们自己搞的?”
美丽:“对呀,我爸妈和他爸妈都让我们自己弄,订酒店,拍婚纱照,找婚庆,定菜单……全是我们自己弄的。”
我:“哇,你可真厉害!”
美丽:“我在我家旁边定了宾馆,你们今晚都住过来吧。还得让你们帮我布置房间呢。”
我和李阳本来就是为她俩回来的,当然义不容辞。过来一阵,叶一凡也到了。
美丽:“你那边都定好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叶一凡:“我爸妈定的餐厅,10月5号,也是娘家待客,我和他的正式婚礼要在内蒙办,元旦的时候,你们都要来呀。”
我:“肯定要去。”
美丽:“你们帮我把这些糖果摆到桌子上吧。”
我们三儿就先忙去了,美丽又去看看音响弄的怎么样。
忙了一阵,闲谈了一阵,仪式要开始了。美丽家老家是江苏的,家里是做生意的,比较讲究的人家,所以,也专门请司仪来主持仪式。而她老公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两家一开始虽不相熟,但也知根知底,门当户对。
我却突然收到了工作邮件。我:“李阳,一凡,你们看着点,我这边有个邮件要处理,一会儿可能顾不上,你们多照看点儿。”
一凡:“行呢,你先去忙吧。”
大厅里音响吵闹,我躲到角落里,用随身带的笔,记录下合同的修改条款,仔细阅读完后,在展开的烟盒上写下修改意见,然后在用手机编辑Word修改建议,并回复邮件。自从上次后,我真的不敢怠慢,简单的都在两小时内回复。上次的情况是这样的,晚上8点多,我还在加班,收到任律师邮件,要求审核公司制度章程,有好几个文档,赵磊也在加班。他接了电话,然后过来跟我说,“任律师说的,这个公司章程和制度审核,今天晚上就要。”
我“刚才你接的任律师电话?”
他也很懵,“是的。”
任律师一定是不满意我第二天12点前给她回复,都不直接给我电话,却让赵磊转达,该有多生气呀。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晚点回邮件了。
因为工作,我错过了仪式,不过没关系,明天还有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