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到下午15点多,美丽这边的待客才结束,晚上我们一起吃的饭,叶一凡家离美丽家比较近,所以今晚回家住,我和李阳一起留下来。
晚上22点多,美丽:“快帮我吹下这些气球。”又过了一会儿,她接到电话,询问婚礼现场的布置情况。婚庆公司公司好像出了点问题,美丽:“不行,我看图片上和我们当初做的方案差太多,我得去看看。”
我:“这都23点多了,你还去呀,打电话让他们弄不就行了吗?”美丽:“不行,我不放心。”哎,这是我见过的最操心的新娘,晚上快24点了,还要去婚礼现场。
这次,是李阳为美丽做伴娘,她今天晚上也很忙,除了帮着布置房间,还要整理好明天要带的东西,还挺多。李阳:“好多呀!你得帮我。”我:“放心,我在。”弄到凌晨快两点,我们才回到酒店睡觉,作为伴娘,李阳明早6点起,我可以睡到6点半再起。
不用说,第二天也是很累的,比起敏敏的婚礼,美丽的婚礼讲究许多,请的都是当地比较有钱的人。她的礼服好几套,首饰都是真金,真宝石,我专门帮她看着这些首饰。又忙到下午16点,我们和新郎新娘才单独开了一桌,好好吃点饭。
美丽:“今天太谢谢你们了,要不然我真的忙不过来。”李阳:“你这场面弄的大,请了30多桌,肯定很忙。”
美丽:“没办法呀。我公公婆婆说交给我,也是对我的考验呀。我也必须办好,要不然两家都丢面子。”果然是结婚了,不再单纯爱玩,比以前成熟和操心许多,我和李阳蛮感慨的。
美丽的婚礼办完,接下来就是一凡的娘家待客,我们一好几天前就问过,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说都安排好了,我们去就行了。
10月5号,我到了餐厅,在二楼。李阳和一凡家离的近,她们是一起来的。现场简单的布置了一些气球,大屏幕上放着两人的婚纱照,我们一凡也美美的。一凡今天,穿的是红色的新大衣,并没有穿礼服,没化妆,似乎也没做造型。
李阳:“看,一凡的头发是我编的。”
美丽:“你怎么没到美容店做个造型呢?”
一凡:“不用,又不是正式婚礼。”
我笑着打趣李阳:“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编的好好看,一凡今天也好漂亮。”
一凡笑着:“哪有,就是顺便弄弄。”
美丽:“哇,看到你们的婚纱照了,好漂亮。”
一凡:“我也觉得。这个外景就是在我们学校那边的小公园取的,没想到照出来这么好看。”
我:“新娘都是最美的。”
一凡的老公,我们是见过的,但是不熟,打过招呼后,他就去忙别的。而且,一凡的公公婆婆也来了,我们特地观察了一下,看着不凶,应该是和善的。
那天,美丽结婚,我们每人都送了一千,包的红包,给的美丽。今天,也是包的红包,我是直接到登记处,登记的,也是想给一凡长长面子。李阳和美丽是把红包私下给的一凡。酒席还没开始,新人到电梯口迎接客人,我们在一边聊聊天。
美丽:“这个照片没有铺满整个屏幕,不太好看,要不我们找人弄弄吧。”
我们问了下服务员,没人负责这个,我们就自己到后台去弄,李阳:“这个怎么弄啊?”
我:“我来试试。”我尝试了两下,还搞对了,嘿嘿,不错哟。
我们和其他的宾客都不熟,就跑到楼梯口聊天,一凡的妈妈见到我们很是亲热,上学的时候年年都会去她们家,和阿姨很熟。一凡妈妈:“若水和李阳也要抓紧了哟。”我俩又被问道了,但都知道阿姨是好心,“快了快了,会努力的。”这是我们一贯的说辞。
婚礼很简单,没有司仪,没有音乐,一凡爸爸说了几句话,就开席了。刚开一会儿,敏敏、王丹她们也来了。我和一凡即使初中同学,也是高中同学,还是同一宿舍,我们和敏敏她们宿舍的人玩的很好。王丹挺着大肚子,倒是让我们惊喜了。一凡:“王丹,你这也太快了吧。”王丹笑着说:“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酒席结束,我们和一凡一家和她老公一起合影,记录下着难得的欢聚时刻,同时也期待着元旦参加她的正式婚礼。
我最好的朋友们结婚,真替他们高兴,当然心里还有羡慕。
十一假期还未结束,李阳和我一起提前回省城,她要在省城转火车。我们不能在我家待一天呀,于是就带着她去做手工曲奇饼干,正做着一半呢,收到了任律师的邮件,于是不得不让她自己先弄,我在旁边花了半个多小时处理完工作,才陪她一起完成剩下工序。然后,我们又去吃了火锅,唱了歌,下午送她坐上去火车站的公交车,我再回去。如果没有工作打扰,该有多好。
十一归来,我接到了一个挺简单的单位食堂承包协议,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协议,却让我和任律师陷入了冷战。
任律师:“这份协议,你改过,马律师看过,小赵改过,我还专门让你去了一趟他们单位,结果,你看看你弄的什么样?”
我:“我……”。这份合同我之前审过,不到一个月,现在单位先换掉这个承包方,所以十一期间任律师就被叫过去商量这个事儿。我之前确实该的比较简单,这也是因为任律师之前不让改太细呀,所以在找理由和对方解除合同的时候费了些周折。换掉原来的,要和新的再签合同,所以这次要给出解除合同的法律意见,同时还要在改一遍合同,改的更全面,让我们的顾问单位怎么都占有主动权。
任律师:“看看,这是你审过的合同,现在出了这个事,你要把他解决。”于是我就写法律意见书,写了两次任律师不满意,后来任律师自己调整了。然后,又让我改合同,源于前几次经验,我又问了一下:“是需要整体调整吗?”任律师:“你自己看。”
好难办啊,她的心思我猜不到。于是又改了一版,调整了格式,但是她还是不满意。我知道这个单位是我们的大客户,也想尽力弄好,可是任律师怎么都不满意,我问的方式不对,所以她不想和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最后交给马律师改了。
本以为是件小事,可是第二天起,任律师就不再理我。我跟她打招呼,她不理我,中午吃饭也不和我们一起,请马律师和小赵吃好吃的,也没叫我,她还避开我的眼神,这一系列,让我觉得无措,觉得怪异。
我接到任务的邮件也比以前少了,即使有邮件,任律师也不再给我反馈。这样的情绪过来两天,我开始心里发慌,“怎么办,任律师是想把我开除了吗?”我感觉自己全身不能动弹,仿佛一动,就会有被攻击的危险,又过了三天,我自己也不敢面对任律师了,开始躲着她。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我每天都在回想我和她说话的细节,幻想很多遍跟她认错的场景,可是我就是不敢行动。
终于在第二周的晚上,我在公交上,给马丽打了电话,简单和她说了我现在的前因后果。
马丽:“我觉得,这也很正常。我之前在上海律所实习的时候,律师们的脾气也不太好。但是我不觉得有什么,新人嘛,总是需要成长空间的。不过,你的师傅似乎有些过了,因为别的律师就是骂人,冷战嘛,倒是少见。”
我:“怎么办,我感觉自己待不下去了,我现在见到她,心里就发怵。”
马丽:“我的建议是你可以主动找她谈谈呀,有什么问题沟通解决,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个事儿。”
我想了一下,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我不能遇到什么事儿就逃避,要直面问题。
于是,第二天中午吃完饭,我看任律师一个人坐在吃饭的桌子边,于是暗自给发自己加把劲儿,就朝她走过去。
我:“任律师,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任律师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你说。”
我:“我知道自己做的很不好,老是惹您生气,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
任律师:“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儿吗?”
我有些迟疑“是工作完成的不好”,这个反省很没底气。
任律师:“你要知道你只是个助理,要注意你的态度问题。”
态度问题?是我对她不够恭敬吗?我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仔细问,从哪些行为她看出我态度有问题,我好改。
任律师:“你自己好好想想。”
回到工位上,我陷入了沉思。我态度有问题吗?脑海中闪过一件件我们的交谈,行为,她的神情,可我真觉得自己对她没有不恭敬啊。
不过,我认完错之后,她倒是不回避和我说话了,可是我却产生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