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璃歌赶紧跪拜谢恩,“多谢皇上明察,还民女清白。”
皇上摆摆手,说道:“若不是皇弟出言提醒,朕一时也难辨真假。
岳璃歌对着楚泽天屈身行礼,“多谢王爷。”
楚泽天笑呵呵的看着岳璃歌,“岳姑娘多礼了,本王只不过是说出心中的猜想罢了,岳姑娘如此聪慧过人,伶牙俐齿,若不是本王也一定能够自己脱离险境。”楚泽天说道‘伶牙俐齿’刻意咬重。
众人皆是不解,只有岳璃歌心中了然,楚泽天是用这四个字来取笑她。岳璃歌对于楚泽天这种当中调戏的行为及其不耻,不过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每次看见楚泽天的时候,自己都会遇到不好的事情,岳璃歌心中有些无奈,这个楚泽天到底是什么体质,自己每次遇见他,都没好事。真是一个扫把星。
我们的大羽朝的安王殿下成功的被某人安上了扫把星的称号,顶在头顶闪闪发光。危机解决了,岳璃歌和锦灵也就退下了,方才耽误了些时辰,早已过了午膳时间,两人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匆匆赶回景文殿,宫女早就备好了膳食,两个人吃过午饭,收拾完毕,天色已经渐黑,岳璃歌到了该出宫的时候,锦灵依依不舍,腻着岳璃歌好久。
“岳姐姐,你这就要走了吗,灵儿好舍不得你啊,不若姐姐留在宫中一宿,我们说话?”锦灵长公主拉着岳璃歌的袖子挽留。
岳璃歌看着锦灵拉着自己的袖子,委屈巴巴,活像一个要被抛弃的小猫一样,只觉得可爱,宽慰锦灵,“公主说笑了,民女怎好留宿宫中,等下次有时间,民女再进宫陪公主殿下可好。”岳璃歌见锦灵长公主神色已有些松动,又说:“公主此次叫民女来不是为了学舞蹈吗,民女回家整理一下,好给公主教习啊。”
岳璃歌又许下一些好处,才让锦灵放她出宫,天色渐渐黑了,岳璃歌坐上马车赶紧就往丞相府中赶。
岳璃歌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只是简简单单的进一趟宫,居然就惹出着许多事情来,贵妃这个人愚不可及,前一世最后还是被皇后寻了把柄送到冷宫,最后一杯毒酒,香消玉殒。
岳璃歌心中盘算着,若不是贵妃太过愚蠢,与她联手倒不失为一条出路,楚霄玉由皇后抚养长大,自己现在与皇后,锦灵走的如此近,最后下手难免难做,自己与贵妃联手才是正道,不过现在,这个贵妃如此愚蠢,自己若是与她联手,怕是还没等动手,就会被楚霄玉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自己现在与皇后交好,以后要经常进宫给锦灵教习舞蹈,难免会遇到楚霄玉,前世这个时候岳璃歌还没有遇见楚霄玉,对他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若是能想办法套出话来,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岳璃歌坐在马车里,深夜街道,行人稀少,静静坐着,整个街道回响着马车行驶车轮滚动的声音。
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月光的清辉斜斜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是那么寂静美好,突然,夜风骤起,吹的街道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有一两个人影从马车后方斜倚而出,手中剑光一闪直直的冲着马车刺去,是冲着岳璃歌来的。
千钧一发之际,岳璃歌连忙俯下身子,急急避过从马车外刺进来的剑峰,剑锋回抽,马车外的两人见没有血迹,立刻又冲了上来。
岳璃歌手撑着作为,从窗户翻了出去,看到马车外的形势,初初瘫倒在地上,岳璃歌探了鼻息,心下安稳,还好,只是昏了过去,没有大事。
耽搁了一会,两人已经来到岳璃歌面前,借着清辉的月光,岳璃歌看清了两个人的样子,两人均是一身黑衣,黑布遮面,典型的杀手打扮。
见这两人的模样,岳璃歌就已经清楚了,怕是有人已经容不下她,想要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了。
以岳璃歌的身手来说,逃跑不是难事,但是初初已经昏在地上,不便行走,岳璃歌不能丢下初初不管,只得留在此处,与两人斡旋,寄希望于打斗声能引来巡城兵马司的人,前来解救。
两个杀手不欲多加磨蹭,抬起剑就向岳璃歌刺去,岳璃歌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转过身想要抓住两人的手臂,限制他们的行动,被两人发觉,一下子抽回手臂,岳璃歌一下子扑了个空,无处着力,要摔倒在地,急忙之中,岳璃歌抓住一旁的马车前杆,稳住了身形,手一摸,心下一喜,车夫的马鞭留在车架上,车夫早已经被杀,献血流在马车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尘土中。
岳璃歌赶紧抓起鞭子,回身抽向两人,击退了他们。
岳璃歌手握鞭子,与两人打了个不相上下,三个人不断纠缠,岳璃歌到底是个女子,体力上与男人存在着差别,慢慢气力不足,略显颓势。
两人见势,招式更加凌厉,出手就是杀招,岳璃歌应接不暇,破绽百出,给人钻了空子,一下子在手臂上划了一条口子,岳璃歌吃痛,退后几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伤口划在左臂,鲜血沁出,迅速在衣袖上濡湿了一大块,鲜红的血液洇在素净的衣服上,格外显眼,暗红的一片。
岳璃歌手臂受伤,不变形等,迎上两人更是应接不暇。一个不小心被击倒在地,岳璃歌倒在地上,看着剑锋越逼越近,马上就要刺入心脏,岳璃歌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剑锋刺入身体的那一刻。
危险越来越近,岳璃歌的眼前浮现了前世生命最后一刻,满目血红,到处都是火焰,明明是寂静的街道,耳边却满是桃枝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恍惚间又回到了前世自己居住的青霞宫,桃花飞曳。
岳璃歌已经在等待死亡的来临,突然听到耳边“铮”的一声,期待已久的剑锋并没有落到身上,岳璃歌睁开眼睛,看见杀手的剑锋被打断,落在地上,旁边的地上斜斜插着一支玉簪,簪头刻成云朵形状,雕刻精致细腻。
岳璃歌看着这支熟悉的玉簪,心下诧异,他怎么回来?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楚泽天带着随从已经与两人缠斗起来。
楚泽天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不像是多么精于武道的人,但是出手老到毒辣,看准弱点死命进攻,不一会,两人就已经处于下风,被楚泽天压制。
岳璃歌赶紧跑到初初身边,抱起初初将她叫醒。初初缓缓的睁开眼睛,茫然的转了一圈,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然后又突然清醒过来,拉着岳璃歌的手,“小姐,小姐你快跑,你快跑。”
岳璃歌连忙安抚初初,“没事,你放心吧,已经有人来救咱们了。”
初初听了岳璃歌的话,才发现楚泽天正在附近与两人打斗,看见楚泽天,初初的惊讶不比岳璃歌的少,小声的问岳璃歌,“安王殿下?他怎么会在这?”
岳璃歌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方才我与二人缠斗,幸好是安王及时出现救了我。但是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安王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呢?”两人俱是疑惑。
很快两个人就不敌楚泽天,飞身逃跑了,楚泽天担心岳璃歌二人,没有追上去,朝岳璃歌两人走来。楚泽天走到岳璃歌身边,蹲下身查看岳璃歌的伤势。
此刻夜已经深了,若不是楚泽天掀起衣服,初初还没有发现岳璃歌身上已经受了伤,被划了一道口子。
初初赶紧从岳璃歌怀中起身,声音有些焦急,“小姐,您怎么受伤了,都怪初初连累了小姐。”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岳璃歌连忙安慰她。距离伤口形成已经又些时辰,岳璃歌的衣衫都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了,楚泽天手很稳,但是揭开的一瞬间,岳璃歌还是不可避免的皱紧了眉头,伤口凝成这样撕开衣衫好似揭开皮肉一般,岳璃歌的手臂已经疼的颤抖,不自觉的往回缩。
楚泽天牢牢的抓住岳璃歌的手臂,不让岳璃歌缩回去,眼疾手快,揭掉衣衫,凝固的伤口一下子又破开,鲜血从伤口缓慢的流出,沿着手臂,蜿蜒向下,滴落在尘土中。
岳璃歌的手臂被紧紧握在楚泽天手中,洁白的手臂如玉一般,鲜血流转手臂,显得岳璃歌手臂更加如玉般玲透,楚泽天眼神好像粘在岳璃歌手臂上一般,半晌没有移开。
岳璃歌被盯得面落红色,但是还好天色已经黑了,还好没有被发现。
初初心疼岳璃歌,赶紧拿出手帕要包在上边,楚泽天回过神来,抬手挡了回去。初初不解,“王爷,为何?”
只见楚泽天从随从手中接过一瓶药,拔开塞子,洒在岳璃歌手臂上,药粉落在手臂上,岳璃歌没有准备,疼的直打哆嗦。
楚泽天开口,“忍一下就好了,不然会留疤痕。”
岳璃歌还没有什么表示,一旁的初初听了倒是着急,赶紧帮着楚泽天握紧岳璃歌的手臂,嘴里念叨着:“小姐,您千万忍住,可千万不能留疤,不然以后嫁不出去了。”
岳璃歌忍了一晚上了,初初这句话终于让她的阵线全面失守,脸红的像个苹果似的,楚泽天见状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岳璃歌看着楚泽天身体一颤一颤的,面色发黑,对着初初语气不善,“初初,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说这些也不害臊,我明天就把你嫁出去。”
初初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比岳璃歌还红,岳璃歌成功伤害转移,心里松快了,面色也改善不少。
收拾了初初,转过头来看着楚泽天,“王爷,我这丫鬟不懂事,王爷就没得和她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