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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煞海蔓延

进入紧张的期末复习,体育课他们偷偷溜回了教室,两个人加快手下的笔速,埋头于笔下英语试卷。

结束后,林洛倾拿起铅笔把他错误的几个题目圈出来,介于昨天数学试卷最后几个题目有几个步骤有错误,被江淮弹了额头,她果断举起手里的笔朝他脑袋上敲去,“作文漏了两个冠词,一个介词,完型填空时态选错了,错一个。三个一分,一个一点五分,一共四点五分,四舍五入五分,五下。”

“还四舍五入?”他捂着头抱怨道。

“半下怎么打,我总不能第五下用一半力吧,我向来手劲把握不好,干脆点四舍五入。”

就这样他们来来回回互相复习,很快就迎来了期末考试,寒假也开始了。

故事也在继续。

林洛倾在客厅里把散在地上的各类东西一一打包起来,小七化作猞猁把林洛倾需要的东西咬着外面的额袋子叼过来。

“我们上班去了。”林止喝尽手里玻璃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左手捞过车钥匙。

“今天爹爹要忙着学生的期末试卷和查看学生的论文要迟点回来,你自己去外面弄点吃的。冰箱里有水果和面包可以当小点心。”洛熠交代完,放下手里的抹布,抽出一张纸巾把手擦干净才从沙发上取过手提包才和林止出门。

“老爸,爹爹拜拜!”

“你把那个边的箱子给我用屁股顶过来!”小七把两个纸箱子用头顶在一起,然后身子转过去后退,把箱子顶到林洛倾手边。

“绳子没有了,去房间里的桌子上帮我叼过来,等等!”某猫一个急刹车,“不要吐太多口水,你唾沫分泌太多了。”林洛倾嫌弃地对它说。

“这能怪我吗?我只有四只爪子。”挥挥前爪表示不满。

一个抱枕砸在头上,它放下爪子乖乖朝房间走去。

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林洛倾跨过散在地上的箱子和袋子去开门。“你们来啦!”

林洛倾招呼江淮和许晨浩进来,

他们把东西全部分类打包好后,一起搬到楼下。林止给她叫了家里的商务车,没过一会儿陈叔过来了,他们几个一起去了福利院。

江淮问:“你经常会去福利院吗?”

“现在去的次数少了,马上要高考了,很多东西都是让我爹爹和老爸带过去的。不是已经放寒假了吗,就自己过去一趟,很久没有见孩子们了。”

江淮觉得眼前的少女很不一样,在古源镇第一次见她,远远望去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不是因为容貌而是身上淡然的气质。再次见她,在篮球场上有些狼狈,却真是可爱。赵君垚的事,让他知道她与很多不普通人不一样,阴阳两界的世界在眼前同时存在,他并不害怕,反而觉得有趣。

一个学期的相处,她时而清冷认真,时而真实可爱,时而狡黠俏皮……如今她又有另外一面。不过他知道,她的善良从不是因善良而善良,是非对错她心中有一把尺。

林洛倾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积功德而做这些事,还是喜欢去做,但是她随心去做了。

到了福利院,她摇下窗户和保安师傅打招呼,“刘师傅,能不能开一下门?”

“洛倾来了,等等啊!”

没一会儿,电子的门自动打开了。

院长看到有车子进来就过来,“洛倾啊。”

“院长。这些东西让老师们帮忙一起分给孩子们吧。里面的衣服我贴了名字,这次不知道尺寸有没有买对,大家应该都长了个子。”

“是啊,这些孩子们几个月变一个样儿,都在长大呢!”远处,孩子们都轮流上去虎摸小七,小七认命地蹲在地上被孩子们摸摸抱抱。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哦,他们是我的同学江淮和许晨浩,过来帮我的。”

“江同学、许同学,都是好孩子。”

林洛倾、江淮、许晨浩和大家一起把东西分发给孩子们,大家拿到东西都开心地蹦啊跳啊,几个小一点的孩子给他们看了自己编排的舞台剧。

《猜猜我有多爱你》的小兔子正在向大兔子比划着自己有多爱大兔子,孩子天真的脸,清澈的眼、稚嫩的声音让他们也恍如回到童年的时候。“猜猜我有多爱你。”一群小兔子说。

一群大兔子说:“哦,这我可猜不出来。”

“这么多”小兔子们说,他们把手臂张开,开的不能再开。

大兔子们的手臂要长得多,“我爱你有这么多。”他们说。嗯,这真是很多,小兔子们歪头想。“我的手举得有多高我就有多爱你。”小兔子们说。“我的手举得有多高我就有多爱你。”

……

最后孩子们对着他们说:“洛洛姐姐,猜猜我们有多爱你?”

林洛倾瑶瑶头笑着说不知道。

“这么多!”大家把手臂都伸开,伸到不能再伸。

“你们猜猜,我有多爱你们?”

“有多少?”大家异口同声问。

“这么多,高到不能再高!”她把手臂往上举,举到不能再举了。

江淮对他们说,“我们也是。”江淮和许晨浩把手臂高高举起。

中午,他们跟着小朋友去食堂里吃中饭。

饭后,大家都去睡午觉,他们在活动的活动大厅里休息。江淮和许晨浩坐在泡沫垫子上,两个人背靠着背歪头眯觉,林洛倾坐在临窗的小桌子前,指腹点点椭圆形的佛舍利子,脑海里响起“总有些地方你怎么也到不了”。

她正想着出神,忽然传来铜铃“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

她抬头,一个脖子里挂着相机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个子一米八的样子,模样清秀,一声文人的书生气。他推了下鼻梁上的圆形金色边框眼镜说:“你好我是阅仁报社的记者,过来采访这里的孩子们和老师,保安师傅让我来这里等孩子们午觉醒来。”

“你好,我们只是来看孩子们的学生,你随意就好。”林洛倾示意他坐下。

他坐在她对面,“你们常来这里吗?我可以采访你们吗?”

“偶尔,不用了,谢谢。”林洛倾说。

江淮和许晨浩起身,两个人齐齐伸了个懒腰搬了椅子挨着林洛倾坐下。

“你们不介意我把你们匿名写入报导吧,我希望可以有更多的人可以加入到公益中来。”

“可以,不过我希望更多的大人可以善待孩子,不要随随便便抛弃自己孩子。只希望福利院里的孩子不要再多了,每个孩子可以有一个小家,过着正常孩子应该有的生活。”

他拿出手机记下这些话。没多久,外面响起了铃声,孩子们都睡醒了。

小七突然从窗沿上一个翻身落了一下,它拖着肥胖的身子很麻溜地爬上桌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发现还有个陌生人就咽了回去,一番手舞足蹈,它最后用前爪指着门外喵喵叫,叫声十分着急,不似平常娇软卖萌。

“它在干嘛呢?”小记者奇怪地问,这年代猫都成精了,动作超级人性化的。

林洛倾严肃道:“走!它叫我们离开这里。”

他们刚准备起身离开,一阵晕眩,地面开始震动起来,周围的东西开始晃动,“不好地震了!”

四个人赶紧跑出去,“地震了,大家快出来!”警报声响起来,老师领着孩子都往空地上的活动区跑,可是周围并不空旷,“快,带孩子去后面的荒地,快!”院长大声喊。

大家排成两队井然有序地退出了荒草地,地面还在不停地晃动,老师们都在点名字。

突然一个老师慌张地大叫:“明恩不在。”

林洛倾赶紧问:“睡前他在哪里?”

“他中午都会在地下室练习画画!”院长说。

“你们在这里安抚好孩子,我去带他。”林洛倾一转身就跑回去,小七紧随其后。

“我跟你去。”江淮跟着就跑上去,许晨浩也毫不犹豫跟上,小记者扔下相机也追上去。

四人一猫跑回去找明恩,若是有时间反应,林洛倾会阻止他们。

福利院刚进去的空地上地面裂开一道口子,角落里本排着八卦图形的石凳子已经有几个碎成了若干个石块。

等他们跑进孩子们上课的三层楼教学楼里,林洛倾往楼梯下走,但是门是紧闭了,幽暗的地下室散发着阵阵的潮湿味,粉末从头上一阵一阵地撒下来,林洛倾用身子去撞门,“明恩,应一下姐姐。明恩!”

可是门里面好像被什么堵住了,怎么也撞不开,其他三人也一齐上前帮忙。

里面一根本倚着门摆放的拖把正横在两扇门的把手之间,地上画架倒了一地,灯泡的玻璃碎片同样散得到处都是。一个约摸七八岁小男孩蹲在角落里,头靠着墙壁,额头上淌着鲜血,已然昏厥过去了。

见门迟迟撞不开,“让开!”几个人往旁边靠,“小七!”

小七就在他们面前化出真身,仰天一吼就朝门内跃去,门上留下半人高的窟窿,他们赶紧进去。

小记者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一脸惊恐地看着前方。大家都进去了,他还在原地,吞了几口唾沫,等他反应过来,江淮已经背着孩子出来。

“走啦!”许晨浩拍了他一下让他赶紧走,心里还不忘鄙视他:胆小鬼。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吓得从墙上一头栽下去的。

地面还在晃动,上楼梯的时候,天花板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石灰块落下来,白灰撒在明恩的伤口上,他哼哼呻吟了几句,许晨浩把头上的针织帽脱下来套在明恩的头上。

电已经被切了,大家摸着上了楼梯,到了外面冲了几步发觉不对劲了,大家都顿步不知如何出去,外面的天暗沉沉的,黑色的雾气从地底下升腾上来,已经辨不清方向了。

“怎么会这样?”小记者问。

“我们入了结界,暂时出不去了!”这哪是雾气,这分明是煞气。白日里就能遮天蔽日,林洛倾意识到他们遇到大麻烦了。他们困在迷雾中,几个人转来转去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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