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你老了,怕了是吗”?段贤疑惑的问道。
董越伤心的说道“不是老臣怕了,是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我军已经没有战斗之心,都有了归降张义之心,这样的军队,再多也没有战斗力”。
“那蜀国呢,魏国呢。蜀国占据雍州如果我向他求援,必定会援助与我。魏国一直都想我禹国富裕之地,我若以城池割舍,他也会派兵相助。眼下我们不是考虑如何扩大禹国,而是应该考虑如何退张义大军”。
“陛下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就算魏国蜀国派兵援助,在他们还没到之前,张义大军就回攻进金城,到那时陛下必然是死一点活路都会没有。还不如早早投降谋取生路”。董越苦苦劝说道
果然如董越所说,郎谷之战结束后,张义命马义率军继续进攻。马义大军视如破竹,禹军望风归降,导致马义仅用半个月时间便不费吹灰之力,不用一兵一卒攻下广魏,扶风,京兆,安定,西平、武威、张掖、酒泉、敦煌、西海十郡共六十一城。直到金城城下。此时的段贤几乎接近灭亡。只能开城献降。
张义大军顺势进入金城。段轩带着文武百官走进皇宫大典。段轩坐在主位,香寒则是坐在旁边。大堂之下文臣以刘密为首位于左,武将以张义为手位于右。
“今日我的轩儿能够返回金城坐上这储君之位多亏列为之功,我在这里替我的轩儿谢过诸位”。香寒看着台下的文臣武将说道”另外我的轩儿登基大典之日就定在这个月的十五号,魏彬此事交给你来办”。
“是”。魏斌拱手说道。
在一旁的张义拱手说道“启禀我王,王妃,不知段贤该如何处置”。
香寒一听到段贤二字气便不打一处来说道“还能怎么办,私自更改先帝遗诏,密谋篡位,害得我军如此这般,斩首告慰先帝之灵”。
“是”。张义拱手说道,大堂之上所有文臣武将都纷纷表示赞同。
唯有段轩仁慈看着香寒说道“母后,段贤虽然有过,但他仍是我的哥哥,不至于此吧”。
香寒听后瞪了一下段轩,段轩便吓得不敢说话。正当大堂气氛十分诡异的时候。李烟不受士兵的拦阻走上大殿。
李烟看了看段轩又看了看香寒便说道“妹妹拜见姐姐”。
香寒笑着说道“姐姐?我可不敢当,不知太后此来所为何事”。
“为我的贤儿而来”。李烟严肃说道“贤儿虽然有罪但恳请姐姐看在荡儿与我的份上,饶过贤儿”。
“为何”?香寒反问道“段贤之罪已然不小,倒是姐姐,我想问姐姐段贤篡逆之事,姐姐是否知晓”。
“略知一二”。李烟叹息道“但是我又能怎样,当时我的荡儿刚刚过世,我已经心如刀绞,岂能再管他篡逆之事”。
香寒刚要反驳却被段轩抢先回答说道“大娘,我知道你也是为我贤哥哥好,轩儿会饶过贤哥哥的,请大娘不要太过生气,身体要紧”。
“好,那就谢过姐姐了”,李烟说完之后便转身而去。
李烟离开后香寒便指着段轩嚷道“你看看,你看看,她连陛下都不叫一声,分明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还要替她求情”。
“那不是我还没当上皇帝吗”。段轩看着香寒回答道“再说了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赶尽杀绝,她可是我的大娘”。
“你,学会顶嘴了是不是”。
“分明就是嘛”。段轩低头说道
魏彬看见如此状况便想缓和气氛于是拱手说道“启禀我王董越该如何处置”。
香寒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倒把那家伙忘了,董越现在何处”。
“我军进城后,董越变把自己关在家中”。魏斌回答道。
“我要亲自前去找他”。香寒说着便起身带着魏斌离开。段轩第一次当朝就如同傀儡一般,而香寒则是主掌朝政。
香寒离开皇宫后便与魏彬带着亲兵来到了董越府上,看见董越府门紧闭,香寒便命人撞开了府门。亲兵冲了进去包围了丞相府。
香寒与魏彬来到正堂看见董越正坐在那里。香寒便让人搬了一张垫子坐在了董越面前说道“丞相近来可好啊”。
董越叹息道“段贤呐,昏庸无道。胆小如鼠老臣本应该助他圆帝王之梦,怎料实在太难”。
香寒笑道“段贤这个孩子从小就无大智,只是跟着先帝学了一身本领,丞相恐怕是选错人了,不过我倒有一疑问想问丞相,为何不助我轩儿非要帮助段贤,我的轩儿虽然不论的上是大才但至少要比段贤强多了,丞相恐怕是忘了我的贤儿是鬼谷子苏于的学生”。
“这我当然知道,我也曾想过要辅佐少公子继位,然我也猜得出少公子继位后必如傀儡皇帝一般,王妃必然管理朝政,与其那样还不如辅佐一个昏庸帝王更来得痛快。今日果然被我言重,真是我大禹要走向灭亡了”。
“丞相此言差矣,我的轩儿尚且年幼且离开禹国太久,不懂征战伐交,我只不过是教教他,等再过几年他长大了,懂得如何治国了,我自然会不再过问朝中之事,只是丞相私自更改先帝遗诏,谋逆篡位,该当何罪就不用我说了吧,念你是三朝元老,给你留个全尸”。
香寒话音刚落,魏彬便命人端来一杯毒酒。端到董越面前。
董越快拿着眼前的这杯毒酒大笑道“王妃,我的罪过虽然深重,但是我告你如果你一直这样主持朝政终有一天会害了禹国”。说完之后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香寒对着魏彬说道“将董越灭门”。
“是”。魏彬拱手说道。
子康一年,十一月。董越因谋逆篡位,死于自己府中,董越全家一百三十五口全部被香寒杀死。董越,这位三朝元老帮助轩禹皇帝主持内政,立下汗马功劳。又曾劝说先帝御驾亲征,可谓说是禹国功臣,然只因太妒忌章季,又对禹国不抱任何希望这才走上了篡逆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