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谬新正躺在龙椅前梦周公,被人毫不客气一脚踹醒,张口准备叫骂,一见面前站立的人,翻身跪在地上,“王后驾临,小的惶恐。”
叶阳后四处看了一遍,悠悠地开口,“怎么就你一人,王上呢?”
“王上他……”
“嗯,”叶阳后凤眼一挑,“本后可是奉了太后的旨意而来,你这奴才若敢藏着掖着,看我不拔光你的牙齿。”
“娇淖,”远远看见焦急守在门口的人,冬至来不及和嬴稷打招呼,马车一停稳,翻身跳了下去。
“冬至……”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她和人行色匆匆走进将军府,内心不免有些落寞,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直到看不见背影,才通知马车打道回宫。
“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把这些不吉利的东西通通烧掉。”
两人一走进去,便看见管家正指挥人,将房中的衣物统统搬出来,散落地堆在院中。
“你们在干什么?”看着自己的贴身衣物就这么抛之于众,冬至怒火中烧,“谁允许你们动我的东西。”
“哟!冬至姑娘,”管家尖酸刻薄地嘲讽道,“你可不要怨恨大家,这都是夫人的意思,你看看你这些衣服,不是白色就是素色,多不吉利。”
“将军同意我这么穿。”
“将军同意那是将军在府中的时候,现在将军不在,府中一切夫人说了算,”
“你……”这些人摆明了就是寻衅滋事。
“还愣着干什么,点火将这些不祥之物统统燃烧殆尽,”管家一手叉腰一手指向众人,“将军府不允许穿白色衣物,否则,这就是下场。”
“我看谁敢动,”涼阜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你们都活腻了是不是?”
拄着火把的下人慌乱地退到一边。
“涼阜大人,你不好好养伤出来凑什么热闹,”管家殷勤地上前搀扶他,“伤口还疼吧!”
“滚!”涼阜毫不客气一把将她推了个趔趄。
“哎哟!”管家鬼叫着站起身,“涼阜大人,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这丫头就是扫把星,谁沾上都没有好结果。”
“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
管家瘪瘪嘴不敢言语。
“这里是将军府,将军才是你们的主人,现在他在前方浴血奋战,而你们呢!在这里坐享其成,不仅没有感恩之心,还把他的家闹的鸡犬不宁,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看向女管家。
“尤其是你,”拐杖指向女管家的面门,“吃着将军府的饭,拿着将军府的俸禄,在背后做一些对主人不利的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涼阜大人,我……”
“将军走之前交待过我,冬至在,将军府在,涼阜在;冬至不在,将军府不在,涼阜亦不在,谁若是针对欺辱她,就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唰地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剑,寒光一扫,一众人都吓的退后了好几步。
“王,王上……”谬新一见满面春风走进来的人,差点没哭出声来,我的王上啊!你可算回来了。
“好端端的跪在地上做什么?”走进寝宫,看见几案边跪坐的叶阳后,心下明白了几分,“别跪着了,下去歇着吧!”
旁边的内监忙搀扶着他下去。
“王上……”
“既然坐着就不用起来了,”嬴稷张开双臂示意宫女为其宽衣解带。
叶阳屏退宫女缓缓起身,“不如由臣妾为大王更衣解带吧!”
嬴稷眯着眼也不言语,任由她手中的动作。
“王上,”脱下外套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叶阳忍不住皱起眉头,“王上去过什么地方,外套上怎么有股淡淡的花粉味。”
“是吗?”嬴稷径直接过她手中的外套,放在鼻尖轻轻一闻,眉眼顿时舒展开来,是她的体味,想来是在唯爱居陪孩子玩耍留下的,他怎么一直没有注意过。
“王上最近出宫很是频繁,想来宫外一定有吸引人的地方。”她当然知道这香味来自女子,他不说她也不好点破,身为帝王有三宫六院后宫佳丽最正常不过,他能从赵姬的阴影里走出来最好不过。
“确实,”嬴稷眉飞色舞,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喜悦之色,“王后你也该多出去走走,外面的空气比宫里的新鲜,环境也比宫里的和谐真实许多。”
外面的人恐怕也比宫里的更吸引人吧!内心虽然不悦,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听王上这么一说,臣妾倒真的想去宫外走走了,不如王上下次出去带臣妾一起吧!”
嬴稷面色微变,不再言语,叶阳看在眼里也不便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