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真是过分,”琉瑛看着满屋子的狼藉愤愤不平,“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妹妹吗?”
冬至低头整理衣物,默不作声。
“不行,将军不在,她们就狗眼看人低,这口气妹妹能咽下,我可咽不下,”拿起鸡毛掸子就要冲出去。
“姐姐,”冬至忙叫住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妹妹,你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她们只会得寸进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了吧!”将衣物一件一件折好放进衣橱。
琉瑛冲绿萝使了个眼色,绿萝心领神会忙上前帮忙。
“妹妹,惹不起咱们躲得起,过几日我去寺庙上香,为将军祈福,不如妹妹跟我去小住几日,免得那些人又无中生事。”
“是啊!冬至姑娘,”绿萝也帮腔道,“出去散散心也好。”
冬至微笑点头接受她的好意,“那就叨扰姐姐了。”
“瞧你又生分了不是,”琉瑛拍拍她的青葱玉指,“咱们俩谁和谁,不需要这么客套,你先忙着,姐姐这就去安排。”
娇淖进门鄙夷地让开出门去的琉瑛,“冬至,你不会真要跟她出去吧!”她会这么好心,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
“当然,我已经答应了,”不论怎么说,她都是她的亲姐姐,血浓于水的亲情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我的小祖宗,你忘了之前发生的事吗?”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放心吧!”冬至莞尔一笑,“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娇淖嘟嘴不说话,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王上,”嬴稷刚拿着精心准备的礼盒走出议事厅,樗里疾快步走了过来。
“王叔如此焦急,可是有什么重大事情?”
“函谷关告急,凌晨十分,廉颇下令进攻,华阳君没有防备,损失惨重,据探子来报,魏国已经发兵函谷关,恐有协同作战的可能。”
魏国,嬴稷眉头一皱,怎么把魏哀王给忘了,“立刻通知众大臣议事厅商谈。”
看着手中的礼盒犹豫了片刻,扔给身后的谬新,“替寡人好好保管。”
“妹妹,你看外面的风景多好啊,”琉瑛挑开帘子显得异常兴奋。
冬至探头望出去,树木郁郁葱葱,偶尔有几只鸟飞过,虽然已经入夏,感觉不到一丝热气。
“前面有条小河,不如我们下去走走吧!”
“好啊!”两人一前一后走下马车。
冬至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妹妹,口渴了吧!”琉瑛递过一个水壶,“喝点水吧!”
“谢谢姐姐,”微笑接过水壶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看着她蠕动的脖颈,琉瑛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姐姐怎么了?”冬至不解地看着她,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
“你长的真的很像一个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冬至刚想开口,从草丛里钻出几个人,为首的就是那个刀疤脸。
“是你?”冬至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
“很早以前我就告诉过你,白起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姐姐,我……”猛然感觉眼前一片晕眩,有些站立不住,“你,你做了什么?”
“妹妹,”琉瑛抿嘴笑起来,“姐姐知道你本事大,你可不要怨恨我哦!”
冬至才明白过来水壶有问题,扬手扔到她脚边,“琉瑛,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我不怕,只怕这辈子不能和白起双宿双飞,”转脸看了眼刀疤脸,“人我已经带到了,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刀疤脸满意地点点头,“这样的人间尤物,今天哥几个可要好好享受享受。”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冬至颤颤巍巍地向后退去,想抽出腰间的宫羽鞭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你们玩的高兴,我就不在这里叨扰你们了,”转身向马车走去。
“琉瑛姐姐”
琉瑛顿住脚步,心头一颤却没有转回身。
“琉瑛姐姐,能陪我一起玩吗?”冬至无力地朝她伸出手。
琉瑛双眼一闭,再次睁开眼神里满是冷漠,头也不回地向马车跑去。
“姐姐……”刚走几步被几人拦住。
“美人,你姐姐不要你,还有我们呢!今个哥几个一定好好疼你。”
几个人邪魅地向摇摇欲坠的冬至走过去。
看着远处的情形,琉瑛的手僵在半空中,沉默许久,放下了手中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