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当真要这么做?”白起马不停蹄赶到王宫竟然得到这么不可思议的答案。
嬴稷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从几案上拿起锦缎盒子递给他。
白起打开细细一看,这不是他经常佩戴的和田云纹玉佩吗?之前以为丢了很久没有找到,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嬴稷铁青的面孔,白起心中明白了几分。
“这是在肥义的房间找到的,”嬴稷暗中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他相信白起不是那种不顾大义之人。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也将大秦和赵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王上,我……”
“别说了,”嬴稷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你我亲如兄弟,寡人怎会不信任你。”现在的他只能弃车保帅了。
“王上,赵美人她……”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嬴稷上前如释重负地拍拍他的肩膀,这个交易值。
“白起愧不敢当。”
“大哥,”嬴稷拉住顺势要下跪的白起,“这件事说不定就是赵雍暗中谋划好的,正好咱们就地反击,你不用太过介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对我更重要。”
白起,你这混蛋,冬至狠狠地敲打着已经碎成几截的杂草,仿佛那草就是白起一般,恨不能将他剁成十八段。
“哎哟!”正想的高兴,脑袋被重重地打了一下,“谁呀,敢用石子砸姑奶奶的头,有本事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横眉怒目撸起衣袖,四下看看空无一人,难道是出现幻觉了?刚蹲下身,一个石子又打在肩膀上。
“谁?”今天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是和她过不去,审视地看看四周,除了远处的几个佣人各自忙着干活,周围并无其他人,难不成撞鬼了?大白天撞鬼应该不至于吧!后背不禁冒出冷汗,哆哆嗦嗦地向后退去,一个转身,撞上一堵温热的墙,抬头看去竟然是一位紫衣蟒袍少年,生的眉清目秀,猛一看有些神似女子,冬至认出,他就是经常跟在涼阜后面的西博,刚才是他在捉弄自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表面却若无其事,“西博大人。”
西博眯着桃花眼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这人色眯眯的样,不会是贪图我的美貌吧!冬至握紧了手中的榔头。
“骨瘦如柴,其貌不扬,”西博咂嘴直摇头,“就是你将我家涼阜迷的五迷三道的?”
我家涼阜?没听涼阜说过他有兄长或是弟弟啊!
“你就是冬至吧!”
“是,大人,”冬至尽量压低声音,展现出小女子柔弱的一面。
“我家涼阜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就算他想觅佳人也不可能是卑微的丫头尤其是通房丫头。”
“哦!”冬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的这么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呢!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他说了这么多这丫头一个字就将他打发了,她是存心气他吗?
冬至微笑地点点头,“西博大人言之有理,涼阜生的仪表堂堂气宇不凡,能配的上他的人必定都是大家闺秀。”
“你……”这丫头看着挺机灵,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西博耐着性子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听明白了吗?”
冬至十分肯定地点头表示明白。
“你确定?”西博狐疑地看着她,这丫头不会搁这跟他装傻充愣吧!
“确定,”冬至莞尔一笑,“涼阜能有你这样的知己好友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西博被她的话惊到差点没跌倒,感情他说了这么多,都是对牛弹琴了,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对,就是你,以后离我家涼阜远点儿。”
“我离他很近吗?”冬至才回过味来,感情他拐弯抹角说的就是她呀!
“总之你离他远一点,”终于让她明白了真是不容易啊!
“哦!”冬至乖巧地点头应允,原本她也不想离他太近,他总是变着法捉弄自己。
“说话算数,”西博冲她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天啊!偌大的将军府就没一个正常的人吗?冬至开始怀疑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白起那样的人能带出什么样的兵。
西博见她没有反应,以为她要反悔强行抓起她的手,勾住她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反悔就是小狗。”
小狗,我还是大猫呢!强忍着笑意冲他微笑颔首,“大人,没什么事我就忙去了,”和他在一起久了,智商容易下线啊!
“去吧!去吧!”心满意足地转回身看见身后面色冷清的涼阜,“涼,涼阜,你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