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赵姬柔柔地依靠在嬴稷的怀里,指尖轻轻摩挲着他丰润的下巴,“王上今天不用处理公务吗?”
“今天寡人陪着你,”嬴稷捏住她的下巴,“还是你不想寡人来这昭华宫。”
“说不想你信吗?”娇嗔一笑搂住他的脖颈,“王上待臣妾如此之好,就不怕叶阳姐姐生气。”
“不会,”嬴稷一脸笃定的神情,“过了今天一切都太平了。”
赵姬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生冷的脸颊,她不想问也不愿知道太多的事,后宫生存法则便是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谈论自己,更不要议论别人。谈论自己往往会自大虚伪,在名不副实中失去自己。议论别人往往陷入鸡毛蒜皮的是非口舌中纠缠不清。
“赵姬,”嬴稷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下巴在她浓密的发间来回摩挲。
“王上,”赵姬感觉出他的异样,以往的他总是长驱直入,毫无温情可言,得到满足后便会拂袖离去,今日已过巳时还依依不舍逗留在昭华宫。
“在你眼中寡人是什么样的人?”
“在臣妾眼中,王上是真男人,能带给我幸福的男人。”
嬴稷莞尔一笑,勾起她的下巴在鲜红的唇上狠狠地啃咬了一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王上好坏,”赵姬轻咬着嘴唇钻进他怀里。
嬴稷仰天大笑一声一把将赵姬推倒在床榻上,俯身压了上去。
“将军,今天是什么惩罚?”冬至高昂着头颅挑衅地看着悠闲喂锦鲤的白起,完全无视涼阜的挤眉弄眼。
白起丢下鱼粮转身直视着她坚毅的目光,久久没有回话。
冬至被他炙热的目光看着有些难受,“你让我洗的衣服都洗好了。”
“衣服的确是洗好了,”白起转过脸双手背后慢条斯理道,“我的十八套衣衫被你洗坏了十六件。”
西博忍不住笑出声来,感受到旁边射来的寒光,清清嗓子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那,那只能说明你衣服质量不好,”坏了这么多吗?冬至脑子飞快转动,除了被打烂的几件,故意撕坏的几件,完好无缺的应该还不少吧!他不会要让我赔钱吧!
“放心我不会让你赔钱。”
完了,完了,他又听到我心里想什么了,他是恶魔吗?能读懂别人的腹语。
“你准备好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补偿吧!”语气平淡而坚定,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辈子,还要你能活那么久,冬至下意识捂住肚子,不会又被他听去了吧!
深邃的目光直视着她的面颊,冬至感觉自己被他全部看透,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
“今天你负责将府中花园的杂草全部除掉,记住是你一个人。”
“喏,”不就是除草吗?多大点事儿。
“不许伤害那些花木,否则……”指尖点上她的额头,“否则我会惩罚你……的朋友。”
朋友?冬至不禁后退一步,这招够狠的,让她防不胜防。
“将军,”涼阜抱拳上前求情,“冬至只是个弱女子,将军大人有大量请放过她吧!”
“她性格太倔强,现在让她吃些苦头总好过以后吃大亏。”
涼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丫头确实太无法无天了,好在将军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否则这苦头够她吃一阵了。
“备马,进宫,”将军府的门禁已经解除,该进宫向王上行礼问安了。
“除草,除草,”手中的榔头直直地下去,一朵鲜红的月季径直倒了下去。
冬至惊的张大了嘴,慌乱地看看四周,好在没人,挖了个坑掩埋了罪证。
顾不上花圃脏,一屁股坐在草丛上,看着红肿的双手忍不住抽泣起来,冬至,你真是没用,杀不了仇人报不了仇,还被这样作践,你真是太没用了。
“冬至,”娇淖端着茶壶洋洋洒洒地走了过来,“将军不在,快喝点水吧!”
“娇淖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渴了就送水来。”
“你呀就是自找难受,”娇淖递过茶碗给她,“你就不能放下身段说说好话,没准将军一高兴,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不一样的结果,不一样的结果,冬至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脑子灵光一闪,一把握住娇淖的手使劲抖动起来,“娇淖,你真是我的上上签。”
我说什么了吗?看着她一副得意的小表情,娇淖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