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316800000115

第115章 权衡之术

皇帝眉头一拧,沉声开口道,“说!”

现下他最恨的,便是吞吞吐吐,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不能说出口的?

“陛下,奴才觉得此事蹊跷,是以不敢妄下断言!”李德安向来对皇帝忠心耿耿,他不想说,便是因为现在皇帝正处于愤怒之中,若是真的做出些过激的事,只怕陛下与慕家便真的要崩分离西。

虽然只要皇帝一心想让换太子,与慕家决裂是迟早的事,可至少现在不行。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帝哪里还猜不到。

“那小太监是皇后宫里的人,对么?”他冷冷的看着李德安,心里从未如此刻这般愤怒,他没想到的是,慕良辰竟公然欺压到他头上来了,若是他日他驾鹤西去,那他其他的儿子,岂不是都不容于世?

“回陛下,那叫邓友安的小太监,确实是凤仪宫的掌灯太监,可奴才刚才去杂役房的时候,杂役房有个小太监却投井了,他虽然不是那叫邓友安的,可这正是敏感时期,他却投了井,奴才实在想不通。”

所以他才说,疑点重重,因为在这宫里,虽然每天都有人死亡,可他刚要去杂役房拿人,杂役房便死了太监,而刚好那名自称杂役房太监的人,却是凤仪宫的人。

还是太乱!

听了李德安的话,皇帝果然冷静下来,他看着李德安,悠然一叹,“你说,若真的是皇后所为,是不是代表,子衿并不见得是真的生病?”

“陛下,王妃那病不像是假装的,而且阮院判与睿王殿下也素无往来,不可能帮着王爷欺瞒陛下。”李德安就事论事的分析,倒是做到了不偏不倚,当年福瑞的事情,他看得分明,也深有感触,是以他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可是,你别忘了,他曾经去给崇睿治过病,又与子衿一同在锦州巡防营患难。”子衿这场病,病得十分蹊跷,由不得他会产生怀疑。

李德安躬身道,“陛下若是不放心,奴才便再找一个太医前去替王妃请脉!”

皇帝摆手,“罢了,朕若真这般做,不但会寒了他们夫妇的心,更是质疑了阮成恩的衷心,得不偿失,罢了!”

皇帝忽然觉得,他这一生,从未如此沮丧而又失败过!

以往,他专宠李馨云,任由李家作大,一度骑到慕家头上去,便是为了制衡两家,可没想到的是,他的制衡之术,最后还是变成了慕家独大之势。

慕家独大,对他来说,或许还没有到不可逆,可太子无德,若真将这大好河山交由他,那他如何对得起打下江山的大月先祖?

与此同时,凤仪宫。

皇后眸色凉凉的坐在凤椅上静静的听着李公公的禀告。

而刚从太庙被放出来的太子,眼神越过皇后,肆无忌惮的盯着宫里的宫女看,仿佛下一秒,他便会不管不顾的撕掉那些碍事的衣物,让那些宫女在他身下苦苦哀求。

这样,对他来说,才是最美好的。

“娘娘,李德安命人查找,最后却查到了凤仪宫掌灯的小太监邓友安身上,到底是谁在陷害我们凤仪宫呢?”李公公奉命将自己探查到的一切告诉皇后。

皇后听后,并未表态,而是眸色沉沉的看了崇明一眼,柔声问,“崇明,此事你如何看?”

太子崇明眼珠子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皇后身后的宫女,手里拿着一颗葡萄左右转动,好像他手里握着的,是女子柔弱无骨的柔荑,他轻佻的说,“母后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儿臣没有意见,不过,儿臣对母后的宫女却很有意见!”

崇明说完,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那模样,哪里像是一个皇子,简直就是地痞无赖。

“你当真要在母后面前如此放肆么?”皇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罢了,罢了,儿臣不愿与母亲争执,儿臣还是回去较好,母亲自行处理便好!”说着,崇明便起身离开。

皇后看着崇明离去的背影,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良久之后,皇后才开口问,“你说,会是谁?”

“娘娘,奴才也不好妄言,只是那人这般大费周章,就说明睿王妃的病定有蹊跷。”李公公也不知到底是谁在利用凤仪宫对付崇睿,可见那人对崇睿对凤仪宫都有敌意,能存着这样的心思,只有可能是……

皇子!

可是到底是谁呢?

“慕子衿这场病,肯定是有蹊跷的,可现在那人打草惊蛇,哀家也不能在此时再去对付崇睿与慕子衿,你说,会不会是老七?”

毕竟幽兰美人横插那一脚,那般突兀,又那般不合常理!

“七皇子生性豁达,江湖气重,他应该想不出这般绝妙的方法。”李公公很快便否决了皇后的猜测。

“不管是谁,如今李德安既然已经查到凤仪宫,那我们须得小心,想必皇上很快便会过来问罪!”

皇后心里一阵苦涩,她与皇帝少年夫妻,两人风雨同舟了这么些年,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因为太子而站在对立的角度。

“现在,你先去将那叫邓友安的小太监给我叫来!”既然那些人能利用到邓友安,就说明这个邓友安也不是无辜之人。

李公公会意,连忙去将那掌灯小太监邓友安带到了宫中。

皇后眸色凉凉的看着邓友安,对李公公说,“你且问问,哀家头疼得紧!”

“诺!”李公公躬身,将手里的拂尘甩到臂弯处挂着,走到那小太监面前。

“你,便是邓友安?”李公公围着邓友安转了两圈,打量个遍之后,才开口。

邓友安从未被皇后这样召见过,吓得浑身颤抖,他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回皇后娘娘,奴才便是邓友安!”

“两个时辰前,你在何处?”李公公谨慎的看着他。

皇后听到李公公的话,也停下手,定定的看着那叫邓友安的小太监。

“两个时辰前?”邓友安不明所以的看向李公公,在李公公凛冽的眼神中,他赶紧躬身跪下,“回皇后娘娘,两个时辰前,我清点好了蜡烛,便去了内务府领新的蜡烛,各个宫的太监宫女都可以作证。”

“陛下宫中的掌灯太监也见到你了么?”李公公神色一亮,觉得事情还有转机。

邓友安想了想,点头确切的说,“是的,当时我们都在排队,陛下宫中的黄公公去时,我前面刚好有一人在领新烛,我便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让黄公公先去领了蜡烛!”

李公公与皇后互看了一眼,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有那么多人作证,就能说明,那人确实不是邓友安,而是有人假冒,只是,会是谁呢?

两人都困惑不已!

“好了,既然没事,你便下去吧,若是待会儿有陛下宫中的人问起,希望你也能如实回答!”皇后对邓友安摆摆手,让他先退下。

邓友安离去后,皇后沉声开口,“看来,真如你所料,除了崇睿,还有一个皇子在与我们争这个位置,他今日之举,原本就是想一举两得,一面挫了崇睿的锐气,一面栽赃给哀家,这人的心思细腻,比崇睿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重要的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到目前为止,他是谁,会怎么做,皇后都一无所知。

一个崇睿已经够难对付,没想到还有一个,皇后觉得自己的头疼得更甚了几分。

“你去替哀家取些药来,哀家的头,实在太疼了!”皇后说着,便斜靠在凤椅上,一直沉默的云嬷嬷走上前来,轻轻的按摩皇后的太阳穴,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那日,凤仪宫中人人自危,等着皇帝开罪凤仪宫,可是等到午夜,也没见皇帝有任何动静……

入幕十分,子衿才悠然转醒,崇睿见她醒来,顾不得有幽兰美人还有崇仁在场,狠狠的将子衿搂在怀中,哽咽着说,“你吓死我了!”

子衿窝在崇睿怀里,用脸颊轻轻的蹭崇睿的胸膛,无声安慰。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么?”崇睿轻轻的拨开子衿前额的碎发,柔声问道。

子衿悠悠一叹,虚弱的说,“我就是觉得疲倦,觉得手上无力,这里是哪里?”

“这是留芳斋,是幽兰美人的寝殿!”崇睿将子衿搂紧,视若珍宝一般。

子衿听说这是幽兰美人的寝殿,连忙起身跟幽兰美人告罪,“子衿无状,怎能辱没了娘娘的寝殿?”

幽兰美人虚虚的托了子衿一下,柔声说,“王妃客气了,当日在锦州,王爷救过崇仁一命,妾身不胜感激,如今,不过是报答王爷恩情,王妃不必如此拘谨!”

“王爷相救,那是出于兄弟之谊,娘娘这般说,子衿更是不胜惶恐!”

幽兰美人看着子衿,心里不由得感叹,有这样七巧玲珑心的妻子,无怪崇睿能迅速崛起,成为能与慕抗衡的中流砥柱。

“王爷能娶到王妃这般贤妻,实乃幸事,也是大月王朝的幸事!”幽兰美人深知,能迅速辅佐崇睿上位,并在宫中站稳脚跟,子衿一定不是平凡女子。

两人互相恭维了一番,崇睿便握着子衿的手说,“崇仁已将药方送来,我们还是出宫回去吧!”

子衿恭谦的与幽兰美人拜别,然后在崇睿的臂弯中,便=悄然离开了皇宫。

在回程的马车上,崇睿拿着两张皇宫传来的消息仔细揣摩,子衿好奇想看,崇睿却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如今你最大的事情,便是保胎,其他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王爷,我没那般娇气,你不让我看,我更要费神去猜……”

子衿话没说完,崇睿便冷冷的扫了子衿一眼,“你威胁我?”

子衿淡笑,那对梨涡显得尤其可爱,“我哪里敢威胁王爷,我是说事实,王爷知道的!”

崇睿叹息,然后不情不愿的将情报递到子衿面前,“你要小心些,我女儿那般娇弱,你须得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才好!”

子衿笑逐颜开,拿着情报仔细的研读起来,并未将崇睿的话放在心上。

街面上传来一阵吆喝,“卖煎饼馃子呢,又香又脆的煎饼馃子!”

子衿眼神一亮,可转瞬又将精力投到情报上去了。

崇睿温柔的摸了摸子衿的头,无奈一叹,心想,有个比自己还爱操心的妻子,竟也挺无奈的。

他认命一般叫停了马车,亲自下去给子衿买了一份煎饼馃子,看着那分量不怎么够的煎饼馃子,崇睿想了想,又去打包了一份小笼包方才心满意足回去。

子衿闻见香味,自然的伸手过来,崇睿拿了一个小笼包放在她嘴边,“咯,敢将夫君当丫鬟小厮,也就只有你了!”

子衿微微一笑,小口的吃着,“王爷,宫里的人说,那宋问道不是皇后派人的人,可除了皇后,还有人会对我们不利?”

“影卫跟踪那小太监回到杂役房后,没见任何异常,他除去伪装之后,去井边打水洗脸时便投了井,可见他对幕后之人十分衷心,我越来越觉得,在北荒追杀你,在京都绑架你的人,是其中一个皇子!”

这样的感觉越强烈,崇睿的心情就越沉重,他不愿与其他的兄弟反目,可那人的行事也十分乖张,出手与皇后一样狠辣,若容他做了天子,他能对其余的兄弟不起杀念么?

“其中一位皇子?”子衿眼前划过几位皇子的样子,竟觉得毫无头绪。

子衿拧着眉分析,“二皇子行事素来磊落,王爷也放着人在他身边,所以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五皇子看似与王爷对立,但是其实他不过就是个莽夫,跟在太子身后狐假虎威罢了,可六皇子与七皇子还有八皇子,只有可能在他们三人中间。”

“不会是老六,老六的豁达,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他与老七老八都在我的监视之中,这样大动作的行动,我的人不可能没有察觉!”

崇睿的话,让子衿再次沉思,所有的皇子都不像,到底会是谁?

难道是臣工?

“罢了,我会让人继续密切监视其他的皇子一段时间,看他们谁又意向夺天下,然后再慢慢的找出那人,你先吃些食物,不许饿着我女儿!”

子衿娇羞的笑,然后将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笼包递到崇睿嘴边,“王爷也辛苦了,吃一个!”

崇睿咬了一口,然后拿了一块煎饼馃子放到子衿嘴边,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好不温馨。

回到王府后,崇睿便一头扎进琅琊阁,重新安排影卫任务去了。

崇睿不许子衿操劳,子衿便自己去了琉璃阁,走到半路,便看见莲姨在教训茴香,茴香那小模样,别提多委屈。

子衿快步走上前来,莲姨一见子衿,连忙迎上来说,“小主子,你且说说,茴香这孩子该不该骂?”

子衿不明所以,平日里莲姨最是心疼她们俩,从来不舍得说一句重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莲姨,怎么了?”子衿温柔的问。

茴香一见到子衿便迎上去委屈的憋着嘴,成串的眼泪啪啪的掉,还抽泣着说,“小姐,茴香犯错了,小姐你罚我吧!”

哎!

子衿叹息,在茴香靠过来的时候,她便已经看到茴香身上那些痕迹了,作为过来人,她又如何不知那些痕迹代表着什么?

“莲姨,刚哲也不是孟浪之人,想来也是情之所至,反正还有几天,便是大婚之日,便饶了他们吧!”

莲姨怪嗔的看了茴香一眼,“好在是快要大婚了,要是还差几个月,你们这般,到时候大了肚子,岂不被人笑死!”

“莲姨,我知道错了,您罚我吧!”茴香也知道干了坏事回来,肯定是要被莲姨说的,所以她是背着刚哲偷偷跑回来的。

“小妮子!”莲姨戳了戳茴香的额头,还是有些不能释怀。

子衿见莲姨不在纠结,便柔声对茴香说,“你来,我带你去见母亲!”

茴香后退一步,喏喏的说,“小姐,夫人会不会生我的气?”

“你干下混账事的时候胆子那么大,现在不敢见夫人了?”莲姨见她怂,心里便来气。

茴香瘪嘴,腹诽刚哲,该死的大木头,欺负我不说,还害我被莲姨数落,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今刚哲在京都身份尊贵,我总不能让你委屈,我们去找母亲,我给你个大惊喜可好?”子衿说着,便拉着茴香的手往琉璃阁走。

见到赵倾颜时,赵倾颜正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里绣小孩衣服,那喜笑颜开的样子,心情定然十分快活。

“母亲,我回来了!”子衿走过去,拿起一块绣样看了看,那上面的小娃娃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

“怎样,宫里那几位没有为难你吧?”

赵倾颜深知慕良辰与皇帝的心计,知道子衿要想瞒住他们,定然不容易,搞不好便弄巧成拙,反被他们怀疑了去。

子衿没有与她说起那些事,只淡淡的说,“都挺好的,母亲!”

“饿么?”现在所有人见到子衿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饿不饿!

子衿颇有些哭笑不得,“母亲,适才王爷买了好些东西给我吃,现在饱饱的!”

“那就好,你不回去休息,来这里作甚?”说起来,子衿怀孕的反应,却是跟她一样,嗜睡贪吃,她能体会那种感觉。

子衿笑着将赵倾颜手中的绣样放下,“母亲,我与你商议一事,可好?”

“嗯,你说!”赵倾颜将绣样从子衿手里拿过去,继续绣。

“母亲,茴香与我相伴十几年,虽然名为主仆,其实情同姐妹,我想认她做妹妹,您说好么?”

赵倾颜听了子衿的话,便放下手中的活计说,“母亲倒是没有意见,只是王爷那边……”

茴香听到两人的话,连忙走进来跪在她们母女脚边说,“茴香何德何能,怎么当小姐的妹妹呢?”

“母亲,王爷那里绝对没有问题,母亲大可放心。”母女俩倒是都没理会茴香。

茴香拧着眉委屈的说,“夫人,小姐,茴香只想给小姐当小丫鬟!”

莲姨笑骂,“我倒是没见过你一样的小丫鬟,比小姐起得晚,还要小姐煮饭与你吃……”

“莲姨,莲姨,莲姨……”茴香不依的跺着脚喊莲姨,让子衿与赵倾颜很是无奈。

“你这孩子,都快嫁人了,日后做了人家的妻子与娘亲,你也要这般撒娇撒泼么?”赵倾颜温柔的对茴香说。

“茴香,你跪下!”子衿忽然严厉的对茴香说,吓得茴香赶紧跪下。

子衿顺势端起桌案上的热茶,“你给母亲敬一杯茶,日后,你便是我慕子衿的亲妹妹,是母亲的小女儿!”

茴香眼含热泪,哽咽着说,“夫人……”

这时刚哲忽然从门口急速窜了进来,他将茴香拉起来搂在怀中,眸色凉凉的对着子衿说,“王妃,是属下诱她越线,王妃责罚属下吧!”

茴香一见是刚哲,气得一脚踩在他脚背上,“大木头,你做什么?放手!”

刚哲冷冷的睨了茴香一眼,坚定的说,“我不会放手,至死不渝!”

“你放开!”茴香急的直跺脚。

子衿一本正经的对刚哲说,“既是知道,为何要诱她,不过几日而已,你这般待她,对她不公平!”

茴香一听便不乐意了,撅着嘴说,“小姐,你莫要怪他,茴香是自愿的!”

听了茴香的话,刚哲倒是面上一喜,搂着茴香的手更紧了些。

“刚哲,日后我妹妹便交给你,你能待她如初么?”子衿不愿再逗茴香,于是认真的问刚哲,她要刚哲一个承诺。

“属下只有一颗心,便只能容她一人!”刚哲躬身,对子衿行礼。

“哎,女大不中留,日后你便好好待她吧!”子衿说完,竟生出一种嫁女儿的感慨。

“多谢!”刚哲坚定的握着茴香的手,不愿松开。

“那我们继续吧!”子衿拉着茴香的手,将她从刚哲怀里扯出来,继续拉到赵倾颜面前跪下。

莲姨将茶盏递到茴香手中,对茴香说,“小姐与小主子认你,就是要让你能有与刚哲有匹配的身份,如今他已经是兵部尚书,你有了这个身份,出去也不会被人笑话,你的娘家,是整个睿王府,你可懂?”

听到莲姨的话,刚哲的眸色一暖,对子衿更加感激。

许多事情,他未必能想得那般周全,可是慕子衿却能面面俱到的替他们考虑好一切,有了子衿妹妹的身份,相信日后茴香也不会三不五时说些奇怪的话来气他了。

日子在准备大婚的紧张喜庆中一天天的度过,转眼间,便到了大婚当日。

崇睿给墨影与晓芳两人在睿王府旁边也准备了一个小宅子,原本是想将晓芳墨影留在王府之中,让墨影以迎娶的姿态将晓芳迎进门。

可是考虑到墨影身份不宜曝光,只能让他与晓芳到外面去住,如此一来,便等于睿王府嫁了三个姑娘。

子衿将晓芳芷水与茴香三人都叫到琅琊阁去,因为她现在“病”着,不宜出去观礼,所以她只能将三人叫到琅琊阁中。

看着三个豆蔻年华的女子,子衿心里有诸多的感慨,晓芳与茴香她并不担心,最让她担心的是芷水,她嫁到赵家去,若是被赵家争对,日子必定辛苦。

“芷水,你们三人中,我唯独最是忧心你,赵家当年能那般对我母亲,显然他们家都不是善类,好在我表哥仁厚,待你也算是情深,你去到赵家之后,要慎之重之,哥哥嫂嫂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你要保重!”

芷水跪在子衿脚下,泣不成声的说,“嫂嫂,母亲都未曾这般疼惜我,芷水能有今日,都是嫂嫂给的,芷水定以嫂嫂为榜样,不会给睿王府丢脸。”

言落,芷水给子衿行叩拜大礼,那一串串的泪珠儿,砸在地上,也砸在子衿身上。

她分别给了三人一人一个紫檀木匣,“这里面有我与王爷为你们备下的体己钱,这些钱不在嫁妆之列,便是你们自己的,这些钱,你们且好好收着!”

在寻常人家,这样的体己钱是忧心女儿嫁过去之后,女婿对女儿不好,女儿在婆家吃苦,才要给体己钱,虽然子衿相信墨影赵由之与刚哲都会对她们好,可子衿作为嫂嫂与姐姐,还是希望给她们做到面面俱到。

三人都感激的热泪盈眶,尤其是芷水,因为嫁去赵家这样的人家,势必做任何事情都得看公婆脸色,若想回来一趟,都十分为难,不想茴香与晓芳,即便嫁出去了,也照样还是能回来生活。

想到日后的生活,芷水便有些惧怕,甚至产生了想要退婚的念头。

可她现在已经不是往日的芷水,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更何况赵由之是她自己选定的夫婿,由不得她退缩。

三人告别子衿之后,便去给赵倾颜拜礼,然后分别被迎到各自的府上,开启了他们的人生。

可是睿王府上下都没想到的是,慕家会不请自来,来的,还是慕良远与公孙翠屏,他们的出现,让欢乐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慕良远目光灼灼的看着端坐在高堂之上的赵倾颜,心里很是感叹,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赵倾颜这般愉快的样子?

那些时光,竟让他觉得恍如隔世。

公孙翠屏见慕良远傻愣愣的看着赵倾颜,便气不打一处来,她阴阳怪气的看着赵倾颜说,“哟,妹妹这到了睿王府,倒是成了高堂,摆上架子了。”

赵倾颜淡淡的看了公孙翠屏一眼,柔声说,“慕夫人说笑,这里谁是你妹妹?”

公孙翠屏被赵倾颜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赵倾颜说得没错,自从皇帝允许她脱离慕家那一刻起,赵倾颜便与慕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现在是睿王府最高的长辈,是崇睿的岳母,见到公孙翠屏再也无需行礼,她是她自己,这个王府上,任何人见到她,都要对她躬身行礼。

慕良远便这样看着赵倾颜,如初见时,在书院的惊鸿一瞥。

“倾颜!”慕良远有许多话想要对赵倾颜说,可话到嘴边,却只能深情款款的叫她的名字,仅有她的名字而已。

赵倾颜淡淡的扫了慕良远一眼,却不若初见时的悸动。

她的心里,每时每刻浮现的,是子衿从小到大在慕家遭遇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是子衿嫁给崇睿之后,面对的一次又一次危机。

她坐在崇睿王府高堂的位置上,眸色沉沉的看着慕良远,那些年少的悸动,早已随风飘走,她现在是崇睿的岳母,是慕家的对头。

“慕将军,别来无恙!”

赵倾颜一句淡淡的别来无恙,竟让慕良远生生的退后了几步,原来被最爱的人,用最冷漠的态度对待,这种伤害,这么心痛。

可他,竟对赵倾颜折磨了十几年。

“子衿呢,这样重要的场合为何独独子衿不见?”慕良远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不愿再面对赵倾颜的冷漠。

岂料他问起子衿,便像是触及了子衿的底线,赵倾颜冷冷的看着他,“怎么,在巡防营没弄死她,慕将军还不死心,要来睿王府行凶么?”

“赵倾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家将军会害慕子衿么?”公孙翠屏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在赵倾颜的冷漠刺激下,彻底的爆发。

赵倾颜侧坐在圈椅上,双手端庄的放在腿上,微笑着说,“慕夫人,我女儿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按理,夫人不该叫我女儿一声睿王妃么?”

“那个贱人,她有何权利?”公孙翠屏冷哼着,这王府的一切都刺激着她,当初子兰临出嫁前,都还遭受这么大的侮辱,想起来她便有气。

公孙翠屏的话,刚好被崇睿听了去,崇睿冷厉的对身边的唐宝说,“给我掌嘴!”

唐宝走上前来,狠狠一耳光扇在公孙翠屏的脸色,尖声厉气的说,“大胆贱妇,竟敢对我们王妃无礼,我家王妃功勋显著,对锦州对天下都有大恩,岂容你诋毁?”

公孙翠屏哪里是能吃亏的人,她凑上前来就要撕唐宝,崇睿却站在不远处凉声说,“慕夫人打可以出手,打死本王一个家奴倒是无妨,但你诋毁本王的王妃,本王却要与父皇说道说道。”

慕良远听到崇睿的话,立马冲上前来,将公孙翠屏拉下,“你这泼妇,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便立刻回去。”

“你的妻子被人这般辱没,你却眼里只看得见一个公然背离你的小妾,她是睿王妃又如何,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她对慕家人不敬,照样收拾她!”

公孙翠屏的话,让崇睿神色一凛,他正欲开口,让唐宝继续教训公孙翠屏,可他身后却忽然窜出来以个宫女扮相的女人,走上前去便给了公孙翠屏两个耳光。

随后,崇睿的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让人恶心的声音。

“公孙氏,你公然辱骂皇家子媳,还顶着哀家的名头作恶,你可知罪?”听到皇后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不由得看向崇睿身后。

崇睿也淡淡回头,却见他身后,明黄色的仪仗蜿蜒到了门口,那一黄一红两个身影,除了帝后,还能有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人都跪伏于地,齐声唱喏。

崇睿跪在离帝后最近的地方,他清冷的说,“父皇来迟了一步,芷水已然出阁去了赵家!”

皇帝本就无心见芷水,他的目光穿越人群,落在最后方的赵倾颜身上。

“朕来迟了一步,赵家可曾亏待了芷水?”尽管他的心思并不在芷水身上,可嘴上还是句句关切。

“不曾!”崇睿言简意赅的说完,却并不看皇帝一眼。

皇后慈爱的笑着说,“这么喜庆的日子,为何不见子衿?”

“内子自锦州回来后,便一直病着,大夫来瞧过之后,说她那病须得一个人待着,不然会传染了别人,当然,若是皇后不信的话,大可以找个大夫去看看。”崇睿毫不掩饰对皇后的不满,言辞之间带着恨意。

皇后被崇睿抢白得一阵气短,可是她毕竟城府深,面对崇睿的挑衅,她也能微笑着说,“倒不是哀家信不过宫外的大夫,只是这天下,再也没有大夫比宫里的更医术高明,让太医看看,对子衿身体的恢复有莫大的好处。”

崇睿心里一凛,看来,帝后之间,是达成某种协议了的。

听到皇后的话,赵倾颜抬起头来,眸光中带着一抹幽深的恨意,直直的射向皇帝。

皇帝难堪的看向别处,并不敢看赵倾颜。

“既是如此,便请吧!”崇睿说完,便让出了路。

那名太医崇睿见过,是杏林世家周家的长公子周赟,去年才到皇宫去做太医,这个人看上去是不站边,只以皇帝为主人,可实际上,他私底下收受了皇后不少的好处,年初他家医寮医死人的事情,都是皇后帮忙摆平的。

唐宝恭恭敬敬的引着帝皇前往琅琊阁,一路上,皇帝看着这不如大臣家中别致繁华的睿王府,心里又有些松动。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路上,唐宝依照宫廷规矩,战战兢兢的带着帝后前往琅琊阁,到琅琊阁门口时,却见大门紧锁,门口连个看守的丫鬟都没有。

皇后见睿王府家丁丫鬟颇少,便开口对皇帝说,“陛下,崇睿府上家丁丫鬟极少,不如从宫里挑些伶俐的,给他送过来,也好照顾子衿些。”

“难道皇后娘娘想再送几个如慕子兰张榕榕之流,总是想尽办法要爬儿臣床榻的女子来?”崇睿毫不掩饰的将皇后的话怼了回去。

皇后气得脸色发白,崇睿再次悠悠的说,“我岳母说了,她喜静!”

听到赵倾颜的名字,皇帝总算是开了口,“既然崇睿他们不想人多打扰,那便就此作罢吧!”

“诺!”即便皇后心有不甘,可皇帝已经发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唐宝对着大门唱喏,“皇上皇后驾到!”

屋里传来一阵打破碗碟的声音,接着便听到慕子衿的声音响起,“儿媳拜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到慕子衿的声音,皇帝沉声问,“朕听闻你病重,可有事?”

“父皇,子衿所患之病,是肝炎的一种,会传染人,所以还请父皇母后远离子衿的居所!”子衿的声音,通过紧闭的门扉传来,带着淡淡的忧伤与落寞。

皇后即便想知道子衿是否真的患病,也不会自己去求证,她淡淡的看着子衿的房间,“阿弥陀佛,子衿,哀家与陛下从宫里带来了一位太医,你且让他与你看看,或许他有更好的药方给你治病呢?”

“有劳母后费心了!”

听到子衿的话,皇后便对跟在身后的云嬷嬷使了个眼色,云嬷嬷便跟着那周赟一起,走进了子衿的房间。

两人刚踏进去,周赟便闻到了治疗肝病的清热解毒药方的独特气味,整个房间都关闭着,从哪些药味中,还能闻见艾草熏蒸屋子的味道。

周赟与云嬷嬷一同走进内室,首先便看见榻前一只被打翻的药碗,而慕子衿平躺在床榻之上,看上去廋弱不堪。

“睿王妃,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云嬷嬷,娘娘忧心王妃身体,特请周太医前来替王妃治病,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王妃见谅!”说着,云嬷嬷便凑上前去,看清楚子衿的样貌。

虽然屋子里的光线不足,可是她还是能辨认出子衿的样子,子衿见她小心求证的样子,泛起一抹冷笑,“云嬷嬷可要好好看清楚,千万不要认错了人!”

那云嬷嬷被子衿奚落,也不以为杵,她拉着子衿的手放在榻前,细心的用一方白色的丝薄的手绢搭在子衿手腕上,好方便周赟号脉。

周赟目不斜视的对榻上的慕子衿躬身,“王妃,多有得罪!”

子衿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同类推荐
  • 穿越娱乐女王捡了个娇弱王爷

    穿越娱乐女王捡了个娇弱王爷

    苏小小,娱乐圈的女王,掌握着整个华夏大地娱乐圈半数以上资源的金牌经纪人,狡猾如狐狸、阴狠如毒蛇、冷漠如孤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穿越成一个在温饱线上挣扎有脸无脑的花瓶小村姑。脱贫致富没有问题,吃饱穿暖不是事,斗贱人打绿茶不在话下……顺手捡了个娇弱美男随便撩了个贴心暖男无意救了个闷骚直男得!现成的男团成员,拾到拾到直接出道吧!组男团、选秀、做杂志、演话剧、服装秀、开演唱会一出出一样样开启了古代娱乐圈模式。“主子,苏小姐又捡了四、五个俊朗的公子哥回来!”“什么?立刻马上把百乐门给我封了。”“主子,不好了,苏小姐带着百乐门里所有的公子哥……私奔了。”某男愤怒的飞奔而出。“小小,今天累了吧!我给人揉揉肩!”“小小,晚上风大,我来给你盖被子!”“小小,洗澡水准备好了,我来给你搓背吧……”“滚出去,你再敢进我房间就杀了你……”一个木桶伴随着苏小小怒吼狠狠砸在门外的某男后脑杓上,某男一点也不介意还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 穿越后我每天都很拉风

    穿越后我每天都很拉风

    双强之下的甜爽文,男主铁腕,女主更铁。穿越前,她是身手矫捷的女兵王。穿越后,成了替父从军,但胆小软弱的李青岑?月下河边偶遇,沈期为杀戮自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将军,必要的杀戮可以带来太平,向死而生,切莫余悲。”自此,她的话总是可以安抚他的心。而他,刚刚从杀戮太过的泥潭中爬出,又陷入恼人困惑中!沈期一边拼命催眠自己,一边拼命的远离“他”!战事终于结束,用这个时空的物料,改良奶茶,卖炸鸡,做香皂,在成为女首富的路上一去不返。当沈期发现,她竟然就是自己军营里的那个“他”时。“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个女人。”“啊?你也没问我啊。”沈期气结。功勋日盛的他,获封‘上将军’。“青岑,我是上将军了。”“恭喜将军。”“为何不高兴?”“功高易震主。”“害怕功高震主,那就自己来当主。”“不怕骂名?”“是你教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嗯?一不小心,玩了一次帝王养成吗?
  • 洛桑花开

    洛桑花开

    曾经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该像平静的水面,没有一丝波澜的度过就好,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原来心如刀绞般的痛也是可以甘之如饴的,如果天神再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希望我们还可以相遇,我依旧爱你,但我也要让你感受一下我曾经的痛是多么的刻骨铭心
  • 缘未尽情未了

    缘未尽情未了

    刘阳与青梅竹马的赵雪儿结成夫妇,二人夫唱妇随十分恩爱。然而好景不长,刘阳在外出经商的途中遇险,结识了善解人意的王凤梅。王凤梅把刘阳看成精神的寄托,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并决心以身相许。刘阳出于感激接纳了王凤梅。就在两个人成婚的那一天,一路乞讨前来寻夫的赵雪儿讨饭讨到这对新人的门前。看到自己丈夫另结新欢,尽然连自己都不不出来。赵雪儿愤恨交加,留下一字遗书,在王家新婚的房门外,一根腰带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由此而引发了一系列的爱恨情仇,让几家人纠缠了两辈子。缘分未尽,情不能了。即然不能以爱人的名义在一起,那请做我的女儿吧,请让我一生一世地娇你、爱你、宠你。请接受我真诚的歉意,请让我继续爱你。
  • 丞相今天又不上朝

    丞相今天又不上朝

    新书《皇上每天都想驾崩》已发,欢迎入坑!鬼马少女凤云汐一觉醒来,摇身一变成了东辰国溺亡长公主!多了一个权势滔天的妹控皇帝老哥不说,手里还有一只誓死追随的铁血军。明明开挂的人生,却被她活出了bug的模样。搬出皇宫,和皇帝老哥决裂。把亲王独子挂在城墙上,赔光名下产业。听信手下门客谗言,将铁血令拱手相让。当鬼马教员找回主场……主动认错,还是皇帝老哥心尖尖儿的宝贝妹妹碰瓷老亲王,要回所有产业。手撕白莲花,拿回铁血令,顺手帮老哥巩固巩固朝政。最最开挂的还是,她竟然和丞相牧奕臣订婚了!这个消息一出,哭晕了多少待字闺中的美少女。一场你追我赶的大戏,悄然上映……
热门推荐
  • 她是我所守护的人

    她是我所守护的人

    他以十世得不到所爱为代价换来她一世的幸福
  • 永历四年

    永历四年

    永历四年九月,清军为彻底击败盘踞于舟山群岛的鲁监国系统明军,先期围剿与其势同犄角的四明山反清武装。是役,清军在击溃当地明军主力后进行了血腥的洗山的行动。自此之后,一度由于满清的民族压迫而人口激增的四明山地区再也无力组织起大规模的反清武装,而四明山的陷落也直接导致了一年后的舟山之战中鲁监国系统明军的孤立无援,以及浙江反清大局的彻底败坏。永历四年七月,穿越者陈文意外的出现在此地,在这片抗倭名将戚继光曾经护翼过的土地上以重建戚家军的名义重新开启几十年前被强行打断的中国军事近代化之路。自此之后,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拯救斯民,重建华夏文明!书友群:519264778
  • 闲花淡淡春

    闲花淡淡春

    灵魂穿越后,被迫嫁到武力横行的夫家,千方百计逃出后,流落江湖看她一个手无寸力的柔弱女怎么在这崇尚武力的时空混下去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老娘疯起来自己都打

    老娘疯起来自己都打

    我很冲动,憋了20多年,就想写,我怕冲动劲过了,又失了勇气,可能不能再憋20年了,腹中事故,你们当故事就好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首席的契约舞伴

    首席的契约舞伴

    一个漂亮的旋转,林曦被拉入怀里,她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睛。她纤长白皙的手被宽阔有力的手掌握紧,在激情流动的乐符中的淡紫色的裙摆飞扬舞动着,别有一番诱惑风情,像一朵幽静高洁的紫莲在阳光下妖娆的绽放。--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冷情王子,不懂爱

    冷情王子,不懂爱

    本文章节全免,不弃坑。八年前,落魄千金被生父抛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那一年爱情在金钱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八年后,走投无路的她得到学校神秘同学的倾力帮助,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安排?那一年爱情与金钱的选择权,等她下定决心,才发现一切都是可悲的笑话。简介无能,请看正文。——姐妹篇《说好的幸福》简介:一场车祸,换来两人三年离别再次见面,物是人非斩不断的情缘,割不断的红线命运之神什么时候才能眷顾他们?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