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羽裳的直白,让应简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好笑。但是看着她的认真,又觉得有些奇怪,这是一个正常富家小姐嫁入侯府之后,作为堂堂侯府夫人该想的吗?
“没有要求你还做了那么多事情?”应简远也认真下来,他想认真下来面对自己的心,理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脑子有病了。
“我在家里立威,是因为若不如此,那些下人都爬我头上来了。你做少爷当然不知道,那些丫头婆子看脸色的厉害,我吃得差,生病没人管,没事还要受那些人的揶揄。若不在家里立起来,我怎么舒服?”妃羽裳开始掰着手指一点点解释起来。
“收拾小妾,是因为她招我。不然我也没打算怎样,新婚之夜你就滚去妓馆逍遥了,家里下人们传言我都听说了。所以,这方面我没什么追求,也不打算争。而且,争不起。”妃羽裳耸耸肩,很坦白,“说白了,没那个本事,你态度又很明白,我犯糊涂一阵也就算了,总不能一直糊涂下去。”
“为何在贵妃娘娘那里出力?”应简远心里涌动,她的直白,反而像一把刀。
“为了不会越活越惨。”妃羽裳的眼睛亮亮的,“对于侯门,我这种商家女,实在上不了台面。被人看不起也是不可避免的。若再不出力,几年后不是被休,就得看着有小妾不断进门踩着我爬上去。如何安心?”
“目的倒是很明确。”
妃羽裳用力点头,“我也挺不容易的。所以,你现在说喜欢我,我真的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
“妃羽裳,你是怎么做到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应简远没看她,看着窗外。
这个问题,妃羽裳想了想,因为换了个魂魄,“大概,你实在厉害,我醍醐灌顶吧。”
应简远低哑笑了笑,点点头,“妃羽裳,我没办法告诉你喜欢你的原因。但是,有些事就是脱离了我的掌控。我和你一样烦恼。”
这算……什么答案!妃羽裳皱巴巴一张小脸,有种被忽悠了的感觉。
“但是,我可以向你承诺,从今往后,我会把你放在更重要的位置。”应简远忽然拉过妃羽裳的手,“这样可以将功补过吗?”
“不好说!得看你有多大诚意。毕竟现在是你求我对不对!”妃羽裳玩笑了一句,假装蹙眉威胁。
应简远突然拉起妃羽裳,“走了,回去了。”
“啊?不等着逛个夜市吗?”
应简远拉着妃羽裳直接大步流星的就往回走,妃羽裳摸不着头脑,她还没呆够呢。
回至妃家。
应简远径直拉着妃羽裳回了房间,对青滩吩咐,“守在外面。所有人都不见。”
青滩点头,“是。”
妃羽裳被应简远有些不太友好的拉进了房间里,照着早上的戏码居然又来一次,将她直接抱上了楼,“应简远,你又闹哪一出?”
应简远依旧将她丢在床上,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凌驾在她上面,构成一种很令人炫目的威压感,“表现诚意啊。”
“等一下……”妃羽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应简远却在下一刻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猛然吻了下去。这个吻来得异常热烈,妃羽裳措手不及想再说话,话却已经被封在口中。唇舌的触碰、撩拨,应简远霸道至极,并不给她挣扎的空间,却又异常小心的躲开了妃羽裳的伤口所在。
直到妃羽裳觉得自己要窒息过去时,他才稍稍放过她的嘴唇,给了她一丝氧气。妃羽裳喘着气,脸红透了,脑子晕晕乎乎,应简远唇角的笑容却越发浓了,他低下头,时轻时重的吻着她的脖颈,轻轻拉开她的衣服,吻上肩膀,一寸寸点燃妃羽裳的身体。
“应简远……你……你别乱来,这青天白日的……”妃羽裳最后的理智在挣扎,虽然她觉得自己挣扎好像也没什么用了,这个男人野蛮得很,力气极大,推也推不开,而他手略过的地方让妃羽裳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应简远停了一下,抬手饶有趣味的盖上她的眼睛,“你闭上眼睛,就看不到青天白日了。”
妃羽裳失神在他有些磁性的低沉嗓音中,而他却陡然加快了进度,快速解开了妃羽裳的裙带,一路高歌猛进。
冷空气贴着皮肤卷起一丝冷意,又快速被他温热的手盖过,变得燥热。
“简远,不要。”妃羽裳挣扎喊了一句,痛感刹那穿来,令她咬紧了牙关。应简远抱着妃羽裳在怀中,抚过她的长发,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羽裳,很快就没事了。”
晚饭时间。
当妃家人派人来请他们过去用饭的时候,青滩把人一概拦在了绣楼前很远很远的地方,只说少爷和少夫人不过去用饭了。后来,连妃羽裳的母亲有些担心过来,想问问出了什么事情,也被青滩挡在了同样的地方。
“是出了什么事吗?”妃羽裳的母亲不解。
“妃夫人放心,请回吧。”
妃羽裳的母亲还想说什么,但是眼前的侍卫明显油盐不进,看起来一派严肃安定。也只得点头离开了,留了一肚子的狐疑。
青滩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绣楼,不知说什么好。自己这位少爷,好像碰见如今的少夫人,越来越失了分寸,乱来起来。
清欢自树上跳下来,“师兄。”
“回去盯好了吧,别让人过去打扰了少爷和少夫人,不然有你受的。”
清欢把话憋回去,一转身又不见了人影。
月上柳梢头。
应简远看着怀中缩成一团的女子,轻轻摆弄着她的长发。
妃羽裳自被子里探出手,快速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拉出来,又缩了回去。
“你要缩在被子里多久,才肯出来。”应简远好笑的看着她。
“一辈子。”妃羽裳赌气。
“有诚意吗?”
“你无赖!强盗!”
“你我本是夫妻,怎么说是强盗?”
“我又没同意!我不喜欢你了啊!”
“你也没反对啊。”
“我怎么没反对,”妃羽裳探出头来反驳他,脸还是一副红扑扑的样子,嘴唇水嫩嫩的有些肿,脖子和肩上留着一些红痕,“应简远,你太过分了!”
应简远也不还口,点点头,“那算我不对。”
他一承认,妃羽裳反而没话说了,重新钻回被子里,“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