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瓷玥这里没有什么大进展,但大冶却出大事了。大冶没了战乱,却开始了内乱。首先是从开凤皇城开始的,却祸及一国。二皇子色令智晕,居然垂涎白贵妃美色,欲一亲芳泽,却被太子撞见,并拿住了把柄。二皇子面上对太子言听计从,自然心怀不满,伺机翻盘,却发现白贵妃早就同太子有染,而当初自己被太子拿捏也是太子安排的。二皇子大怒,发誓要除了这对狗男女。终于抓住机会,在二人苟合之时,引皇上发觉。皇帝大怒,两人被关入了大狱。太子说是白妃勾引自己,但白妃含泪求饶,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必是有人构陷。太子知道自己已经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机,便索性谁也别想好过,于是二皇子也被拖下水。
皇帝洛尊莂气怒交加,几乎病倒,却又不能倒下。因为大治皇宫只有三个成年的皇子,三皇子还有崮疾,不可大用。洛明灏闻讯回到开凤面圣,叔侄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洛尊莂下令夜审皇贵妃白悦音。但侍卫提人之时,大牢里却不见了白悦音的影子。洛明灏终于在东鸿煊发现了她,她正取道东鸿煊往风启而去。洛明灏就要抓住她时,却突然出现一队人增援,只得看着她逃脱,恨恨返回开凤。
开凤正在乱,大冶边境又出了状况,风启军队从东西两侧进军大冶,这次每支军队各有一支前锋,以十顶百,所向披靡。幸而洛明灏一早有准备,东路取道东鸿煊的军队被洛明灏的大阵卡了脖子,停在了大冶北境的第一所城池处。但从西海登陆的军队却连连大捷,一直进攻到大冶西南的腹地,直遇到了曲将军的拦截,才缓了下来。太子与二皇子被囚,洛明灏与曲三少带军出征,开凤的防务有了漏洞。数十个面色苍白沉默寡言的男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隐入了开凤。开凤城内开始变的人心惶惶,流言满天飞,一种惶恐的气氛在开凤蔓延着。
这会儿,在风启紫金皇城书房中,溢安王爷正躬身道:“她说大治的防卫都记在脑子里。”
风元潞长指轻点,面无表情,“杀!”
风元溢急道:“可她毕竟立了功。”
风元潞冷哼一声:“开凤只是一座淫城而已,到处都有可用之人,用她最容易罢了。何况她并不是为朕,也不是为王爷你,若不是拿着她的把柄,给她下了毒,她哪里舍得那个位置。至于大冶的防卫,”风元潞冷笑一声,“对朕来说不重要。”
“……,那皇上既然不用她,就赏给臣吧。”
风元潞看了看他,“皇兄,她煞气极旺,朕千里之外都能清晰感应。”
风元溢抿唇一笑,“臣就这个爱好。”
风元潞沉默片刻,“别让朕再见到她。”
风元溢会意,躬身退下。
风元溢摇了摇头,他想了想,挥手指向东南,再一次感受着玉惠太子府。虽然能感受到有怨有欲,但并不强烈,煞气只会影响情绪,还无法成事。怀瑜皇城稍好一些,但还是需要些时间创造机会,一股失望和不耐烦抓住了风元潞。风元潞思忖片刻,再次抬步来到了元寿殿,挥退了众人。
今日风圣之的精神不错,在榻上坐着,抬眼看他,等待着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儿子开口。
“她是如何冲关的?”
见风圣之不说话,风元潞看着他道:“你不是希望还能有个好身体吗?至少现在朕想办也办不到!”
风圣之眸光一动,终于道:“你去寻冷烈。后来麦离不再……理旁人,只留下了他。”
风元潞知道风圣之为何不愿说。都是裙下之臣,他却被踢出局了,这无疑是对他……的否定。
没多长时间,紫冲就将喝的醉熏熏的冷烈带到了小厅。风元潞望着这位让人憎恨的师傅,“你早知道朕会找你,那也应该知道朕要问什么?”
冷烈喋喋怪笑,贪婪地望着风元潞星眸眼角越来越重的紫气,重重点了点头,“自然,你的问题只有我能回答,旁人都没有这资格。”
冷烈丑陋的面庞上满了沉醉的追忆,看起来却更狰狞了。“她天资过人,悟性极高,也很努力,无时不刻的修炼那团紫黑色的雾气……,”
风元潞突然打断了他,“朕只问她为何只留下你!”
冷烈一征,未想到是这么个问题,结舌道:“你不是想知道她是练煞的?”
风元潞冷冷一笑,“对,但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语气残忍,“冷烈,她留下你不是为了让你知道如何练功,也不是因为她舍不得你,更不是因为你在床上比旁人凶猛,而是……你本人于驭煞有助!!”
风元潞成功地看着冷烈的老脸颜色大变,再没有那副让人憎恨的自得之色,真相之下的屈辱与羞愤交加,他手中的金拐控制不住的震动着。“你……胡说!她对我是有……,!”
风元潞退回到自己的盘龙椅中,安静地看着他,近乎是解恨地看着这个教给自己恨与欲的师傅倒在自己的欲望里,风元潞享受着这种稍纵即失的快感。花厅中安静了很长时间,风元潞也不急,只是暗暗研究着他。冷烈终于抬起头来,望着风元潞不语。
风元潞盯着他,“这么多年,你除了让护钱庄的弟子入筛室,挑出有潜质的弟子塞一本武技之外,从未真正展示过你的武功。冷烈,你的武功什么路数,现在是什么程度,可否给弟子展示一二?”
冷烈咬牙道:“至阴散阳武魂之力。程度……自然上乘。”
果然!风元潞暗自点头,“你与她一起练功吗?如何练?”
“以魂力击她的煞力至天冲……,”
风元潞点了点头,起身欲走,冷烈道:“就这样?你不想知道……,”
“不必了,朕都知道了,她取走了你体内的至阴武魂,你早就是个废人了,她却也未大成。”风元潞扭头看了看冷烈失败的脸,“其实她对你还不错,至少算是公平,她给你了钱,用不尽的钱,直到现在。”
风元潞没再看他,他知道下面有事可做了。但风元潞没想到这辅煞之人却并不好找,两个月过去了,风元潞没有找到一个拥有至阴魂力的高人。
这日风元潞在书房褪了众人,叫溢安王爷留下交待一些要事。正事谈完,风元潞突然想起件事儿,“香太妃说你有一阵没去请安了,约是想你了,你去瞧瞧她。”
风元溢应声,刚走到门口,又听到风元潞道:“朕也有一阵没去看她了,就同你一起吧。”于是两人往后宫佳音殿而去。皇帝没有立后,也不抬举任何宫妃,所以香太妃如今日是整个紫金皇宫最风光的女人。她养大了皇帝和溢安王爷,任是谁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两人进了殿门,正眯着眼养神的香太妃一下子睁开眼,眸光正亮,满是喜悦。她起身一手拉住一个,在桌前坐了,“正想着你们忙,不想着就来了,真真让人高兴。”
风元潞抿了抿唇,这大概是整个风启唯一能让自己微笑的人了。自从风元潞登基后,香太妃从未去看过太上皇,只是关心着自己的这两个皇子。这会儿香太妃又将风元溢府里的孩子们都念叨了一遍,又温声劝着皇帝也该开枝散叶了。风元溢不奈地嗔怪母亲啰嗦,风元潞却不语,只觉的面前这位母妃是仅次于串瓷玥的存在了,她说什么都只觉的安神,让人贪恋。
说着高兴,香太妃怜爱地握了握风元溢的手,突然一下子停了话,紧握着风元溢的手仔细地看他的脸,犹豫道:“溢儿,你这手怎么这么凉,没有什么不适?”
风元溢似乎一直有些失神,听母妃这么说,笑道:“许是穿少了些。”
香太妃摇头,“这凉气怎么……,”香太妃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惊怒道:“元溢!你不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女人吧?”
这话……,风元潞眯了眯眼睛,道:“母妃,别急,朕让阮太医过来。”
尽管风元溢一再推辞,奈何不了两个人的坚持。阮启宸把脉后,看了看风元潞没有说话。风元潞会意,站起来正要说什么,香太妃道:“就在这儿说!”
阮启宸又看了看风元潞,风元潞点头。阮启宸犹豫道,“王爷房事过度,泻了精元,长此下去于身子有大损。臣虽有妙方,但也需王爷节制,否则,药石无救。”
阮启宸退下后,香太妃用手指着风元溢,“溢儿,这不对,是谁?”
风元溢皱眉,样子却有些不以为然。
风元潞安慰道,“母妃不必担心,儿臣定会处理这事儿。”
香太妃却拉住风元潞急道:“皇上,此事不简单。你知道元后是因何而死的?”
听她提起了母后,风元潞眸中凝重加重,拉着香太妃坐下来,“因病,儿臣查过。”
“那是后来,你知道姐姐怎么得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