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得给我泡上一壶冬茶了。”新惊宇噙着眼泪,“你这小子可能不知道,我已经被那壶冬茶迷住了,所以啊,拜托你,一定要醒来。”
……
这一边,玲珑手术室的门也终于开了,主刀医生显得更加虚脱和疲惫。
东方墨和陌兰忙迎了上去。
“她怎么样了?”东方墨焦急地问着。
“只要再打偏一个毫米,病患就没救了。”主刀医生叹道,“患者是个命大的人,子弹离心脏只差一点点。”
“太好了!”陌兰的面上跳出一线喜色,她双手交叉着,止不住地热泪盈眶:“玲珑终于没事,我就知道她一定不会有事!”
东方墨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还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个丫头,跳海都死不了,这一次也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新野河面上一松,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阿成……阿成……玲珑她像我啊!命硬……”
成伯微笑着点头。
“不会有事的话还说得早了一点。病患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主刀医生皱了眉头。
“你这是什么话!”东方墨脸上一寒,语气肃杀。刚刚还在说玲珑命大,现在又改口说不是。
“实话,我已经尽了全力。她失血那么多,中枪的位置也在心脏旁边。接下来,能不能活着,就要看患者的意志了。”医生郑重地说着。
过道里一片默然,沉静得连呼吸声都免了。
“玲珑她是我的女儿,一定可以撑过去的……一定可以的!是不是?阿成!”新野河急切地问道,急切地喘着气。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女儿就是唯一的精神支柱了,假如她出了什么意外,他新野河这一生就是白活了。
“小玄!”齐雷带着几个人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路急切地叫着。
东方墨一见齐雷,便走了过去。他打电话给齐雷时,齐雷正在机场准备飞澳大利亚考察市场。
“齐董事长,齐社长他刚做完手术,已转入特护病房,不过,人还在晕迷中。”东方墨简洁地说道。
齐雷没有出声,但他冷峻而焦急的表情却掩也掩不住。
“你来了。”新野河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齐雷不由得一愣,因为这个声音他似曾相识,一直未忘。四下扫了一眼,才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瘦削老人半躺在轮椅上输着液。
“新野河?!”齐雷试问道,再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阿成,心下完全明白了,冷笑道:“你也有今天。”
“终于再相见了,你不是专程来送我的吧!?”新野河想知道齐雷来的目的。
“原本没有,现在看来要顺便了。”齐雷冷硬地说着,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新野河,他的样子看起来阴森恐怖。
“就算你不来,结果还是一样的。”新野河全无惧意,强提了一口气。
“你的今天,就是报应!”齐雷瞳孔猛缩。
“报应!”新野河恍惚着,忽然笑了起来:“报应啊!!就是报应,哈哈哈……”
新惊宇慢慢地走了出来,正好看到齐雷逼视新野河的这一幕,只看爸爸气息紊乱,神色发白,顿觉大事不妙。
新惊宇下意识地大声喊到:“爸……”
新野河连应都没有应,头一歪,便不醒人事。
新惊宇的心猛然一跌,发疯似的跑了过来,一把将齐雷推开,“你是什么人?请走开!”
“少爷,不要!”阿成连忙阻止新惊宇。
而跟随着齐雷来的几个人见董事长被推,立即反推过去,可是手伸到一半便缩了回去,惊诧地叫道:“少爷!?”
齐雷更是惊在当场,目不转睛地看着新惊宇。他不敢相信,更加不敢置信。
新惊宇也愣了一下,不光是那几个人叫自己少爷,而是因为齐雷,那种感觉好奇怪,怪到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只知道从来不曾有过。
“惊宇,快些救爸爸!”陌兰推着新惊宇,她也是一片混乱,乱得完全失去方寸。
新惊宇立即回过神来,但是。
“快些去吧,这里有我。”东方墨插了一句。
新惊宇没有回答,只是推着新野河向病房跑去,又吩咐:“成伯,快去叫医生来!”
齐雷看着他们跑远,喃喃念道:“惊宇,原来他叫惊宇啊。”
“跟齐社长长得一模一样,实在让人意外。”东方墨有同样的想法,只是他没有明说。
“是啊。”齐雷答道,小玄中枪已经让他意外了,惊宇的出现更让他吃惊,“我先去看看小玄,回头再联系你了。”
“齐社长在我们洪门的地盘上受的伤,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齐董事长您一个交待。”东方墨垂了下眼眸。
就算这次中枪的不是齐玄,他一样会追查到底。
齐雷点点头,大步离开了。
过道里,只剩下东方墨。不一会儿,手术过后的玲珑被推了出来,东方墨连忙迎了上去,只见玲珑脸色苍白,双眸紧闭,没有一丝生气。
进了加护病房,东方墨也跟了进去。
“对不起先生,这里只有亲属才能进来。”护士连忙拦到。
“什么是亲属,她的人都是我的,算不算亲属?!”东方墨眉头一皱,冷声到。
护士小姐被东方墨阴森吓倒,还有他后面跟着的黑面帅哥也莫名地让人觉得冷,喏喏地说了一声:“那,那好,吧。”
“墨,我去查一查现场,看看有没有线索。”阿爽请示道。
“嗯。”东方墨点点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这个人。”
“我会的。”阿爽的冷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还有我要活的。”东方墨补充道。